她作死向来很可以的 第21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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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其实都指向一个事实——五年前的那个预知能力者。他并不是要背叛人类。他实际也已窥见了‘铁线虫’的存在,他想利用一些极端的手段,阻止‘铁线虫’出现。

“但后来……或许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他改变了自己的手段。他不再设法让那些符合条件的能力者异化堕落,转而选择将他们困住。困在他自己的域里。

“在这个域内,能力者会忘记自己,忘记持有的能力,忘记如何进入升级空间。只要他们保持遗忘,‘铁线虫’就绝不会有附身在他们身上的机会。”

话音落下,她后退一步,避开刺目的光芒,认真打量着木头人畸形的面庞:“我应该没猜错吧,朋友?”

杨不弃正好从她身后的隧道口出来,循着她的目光看去,不敢相信地皱起了眉:“你不会想说,这个东西……就是……”

他?

眼前这木头人长得太过惊悚,杨不弃连猜测都不敢说完。徐徒然却是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不然呢?”

“我和你说过了。它是活的,它私下和我说过话。而且白熊和黑熊是在它的体内进行转化。这正好能对应上‘熊就是它’。”

熊是域主的化身。而域主就是辰级的预知能力者。再结合这木头人之前的表现,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杨不弃闻言,眉头却拧得更紧了些:“那也就是说,他早就已经异化成了怪物……”

还是一只不断自我鞭挞的怪物。

被机械臂鞭打出的红色液体汩汩而下,发出令人难以忽视的可怕声响。杨不弃突然想起那个关于异化的说法——能力者变成怪物后,其性状,大概率与他异化时的执念或情绪有关。

所以这个怪物……这个预知能力者。他当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异化出了这么多带着荆刺的机械臂,日复一日地鞭打着自己?

杨不弃不敢再想下去。他只觉心中似是揣了一块大石,沉甸甸地压着,过于复杂的情绪涌上胸腔,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就在此时,他旁边的徐徒然忽然跳了起来。

“嘿,嘿!大块头!看我,看我!”

她一边跳一边不住往木头人跟前蹦跶:“有虫子进来了!我不骗你!快理理我!”

话音刚落,杨不弃忽觉四周空气一滞,周遭一下变得极其安静——他顿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因为不住鞭笞木头人的机械臂,在徐徒然说完的那一瞬间,全停住了。

某种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压得他四肢麻木,头皮也一阵发麻。徐徒然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朝着木头人大力挥手,还拿出唱歌笔,开了麦克风功能,哇哇大叫:

“是个叫江临的女孩!穿背带裤的!她不在隧道里,应该是出来了!你看到她了吗!”

木头人缓缓转了下沉重的脑袋,没有说话。又过一会儿,才听左边隧道中传出一个硬邦邦的声音:

“没有。”

徐徒然循声转头,只见一只大白熊摇摇晃晃地从左边隧道里走了出来。那声音正是从它身体里发出的。

那只大白熊看着有些糟糕,像是在绞肉机里绞到一半时突然被紧急捞出来的。腰部以下破破烂烂。

但它看着却远比徐徒然见过的其他大白熊沉稳,语气也十分稳当:“没有。我没有。看到。任何人出来。”

徐徒然:“……”

她看了看头顶的木头人,又看了看走出来的大白熊,一时有点迷茫。

“这是。比较有效率的。沟通方式。”似是看出她的困惑,大白熊主动解释道,“所有的。化身。都可成为。我的口舌。”

只是暂时没有其他可以调动的熊——被转化出的黑熊只能从右边隧道出来。这必然会引起其他能力者的警觉。所以它只能紧急抽调了一只还没来得及被完全销毁的白熊。

徐徒然:“……哦。”

她很快就将这个问题抛在旁边,转而继续琢磨起江临的事:“她既然没有出来。那她去哪儿了呢?”

旁边杨不弃突然福至心灵:“她不一定非要出来啊。”

“江临对应的能力是混乱。而有的混乱技能,是可以混乱空间的!就像仁心院那个于老师!”杨不弃迅速道,“也许她就是利用这点,直接从隧道传送到别处了呢?”

大白熊却偏了偏脑袋。

“不对劲。”它缓缓道,“姓名胸针,与能力,分开保存。她不可能找到。能力胸针。”

徐徒然有些焦躁地原地兜了两圈,一拍手掌:“两种可能。要么她之前就已经通过其他胸针想起部分能力了,但隐瞒没说。要么就是她作为‘铁线虫’,和正常能力者不一样。只要想起名字,就能连带着想起完整技能。”

至于究竟是其中哪一种,他们没法确定。这也不是现在的重点。

当前最重要的问题是,江临她现在在哪儿。

这个问题让在场一个半怪加一个半人全都陷入了沉默。域主对此也挺无奈——目前在域中巡逻的黑熊被徐徒然搞掉了大半。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摸瞎。

徐徒然还特意拿出笔仙之笔来问了问,笔仙之笔莫名其妙——你在一个辰级的域里找我一个辉级的打听,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看得起我?

杨不弃思索片刻,左右看看,不太确定地开口:“或许我们可以从她的目的反推?她进来是为了什么?”

“上官校长说,是为了找弟弟。”徐徒然抱起胳膊。

“哦。”杨不弃抿唇,“那她应该是对校长撒谎了……”

不。

徐徒然默了下,忽然抬起手指:“不对,她可能没有撒谎。”

“她很可能就是进来找匠临的!”

“?”杨不弃嘶了一声,“匠临算是她弟弟?”

“匠临他就是个弟弟。”徐徒然无比肯定道,脑子飞快转动,“假如她是来找匠临,那么想杀匠临那个胸针也说得通了……她是为了追杀匠临来的……”

往好的方面想,这至少说明他们现在还有时间。毕竟不管是找弟弟还是打弟弟,都需要花费一定精力。

但现在新的问题出现了。匠临又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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