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 第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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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手托腮,茶也不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荷叶绿瓷盏消耗时间。见孟鸿卓走近也主动邀他坐下,手中的纸扇点在茶杯上,似有所指地望了一眼二楼的辛云容,笑了笑没说话。

见他客气,孟鸿卓自报家门,对面那公子也报了个“肖”字,孟鸿卓突然想起林员外游船便是被一个姓肖的年轻公子邀去的,敛了神色,他也不含蓄,直接问起了这寻芳阁的事情来。

姓肖的公子懒散地靠在椅背上,“孟公子想问些什么?”

“听闻寻芳阁花魁绝色,不知肖公子可曾见过?”

“孟公子若对这花魁感兴趣,戌时一到,寻芳阁的船便到这附近暂停,只要银钱够,什么花魁都能一亲芳泽,若是一掷千金,那……”

他摇了摇扇,嘴角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孟鸿卓也只是回了一个淡笑:“不知如今这位花魁同当年的妙音娘子可有得比?”

林员外的外室有一口好嗓子,伴曲吟唱时可引来树上的鸟雀,在寻芳阁被称为妙音娘子。

听到妙音娘子四个字,肖公子换了个动作将腰挺直了一些,哂笑声中带着一丝不屑一顾:“自然是不能比的。”

他们的声音并不小,隔壁桌的男子听到妙音娘子四个字偏过头,喝了一大口酒后缅怀地感叹:“如今记得妙音娘子的可不多了……佳人不再,她着一身红衣舞剑吴某今生难忘。”

红衣?

孟鸿卓忆起那女鬼也是一身红衣。

“若非她信了林泉元花言巧语,如今的花魁还不知道在哪呢。”

听着里头还有一段这样的往事。

辛云容探出脑袋看着在楼下的表兄,往嘴里塞了一块百合酥饱腹,眼看着天色都黑了,有些担心林府里的情况。

在她正对面的那一桌倚靠着十几岁的少年,瞧着和云容差不多年纪,华冠丽服,出手阔绰,多半是浦州家中富饶的世家子弟。

她不过瞧了一眼,三个华服少年不知在说些什么,喝了酒的脸庞微醺,其中一人单脚踩在鼓凳上,肘间叠着袖,将手中的筷子一拨,空出的八仙桌面上的竹筷将风刮出细碎的声响。

云容好奇透过缝隙看去,那根筷子尖头便指着坐在东边位置的少年,只听他们大笑着,撺掇着那人:“快去,愿赌服输!”

少年却红了脸皮,脸上还留有稚气,此刻满脸不愿的被另外两人哄闹着拉起来。

“钟少爷莫不是要耍赖罢,这般玩不起。”

被这么一激,这般年纪的少年哪还能坐得住。

将折扇往桌面一丢,大步朝着云容的八仙桌靠近,她刚喝够了水靠在椅背上揉肚子,眼前的烛光被遮挡了小半,抬眼一瞧,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骄矜,正处在变声期说话声音都有些哑,见云容不过是个小娘子,脸嫩得很,便放心了许多。

“不知姑娘名讳,家住何方,可是许了人家?”

他说这话的时候结巴了一下,云容便笑了起来,杏眼弯起,皮肤嫩得像极了春日里脆生生的芽儿,少年见她笑也愣住了,盯着她的脸瞧了好一会儿,脸又慢慢红了起来。

这姑娘笑起来还挺好看。

早已嫁作妇人的小娘子眯着眼睛笑:“许了。”

原本只是打赌输了的少年听了这话却有些烦躁,眼神复杂地瞧着她,最后又多问了一句:“许的哪家?”

云容拍拍肚子,平坦的小腹看不出任何凸起,她刚想说话,孟鸿卓人高马大地踏着梯-子走了上来。

他掀起眼皮,静静望着站在表妹身旁的少年,“何事?”

那视线对于还未经历过生死的世家子弟来说过于冰冷难捱,他退后一步,掩藏着惴恐摇头:“无,无事。”

孟鸿卓将视线投到云容身上,试图从她那得到事情的经过。

少年也看着她,呼吸都不敢大喘。

即使没经历过大风大浪,富家公子也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端倪,这人瞧着不太好惹。

“他过来——”云容拖长了语调,瞥见少年似是屏住呼吸,才慢吞吞继续说下去,“问这糕点是什么馅儿的。”

少年立即松了口气,逃也似的坐回了自己的桌。

孟鸿卓也不拆她的谎言,撩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先送你回去。”

他这话听着似乎还要来一趟的意思,辛云容点点头,也不多问,吃完最后一口糕点起身跟着他下楼。

他们去的时候衣服还没做好,孟鸿卓倒也没有为难,只不过时间不等人,花船只停留一刻钟,他若要赶上得即刻出发,辛云容发觉表兄往外瞧了一眼,虽没说什么但也看出他是有事要去做。

她举起手上的铃铛,又拍拍藏在袖口中的符箓:“表兄不用担忧,这离林府不远,我走回去很快的。”

老板也在旁边劝说:“届时让我的小伙计送姑娘一程,必定不会累着姑娘的。”

听了这话,孟鸿卓又交待了几句:“我晚些回,你们守好林夫人。”

“嗳,我会的。”

等他一走,不稍一刻钟衣服就全做好了,云容看着那一大包衣服有些迟疑。

“我好似没买这么多……”

“有位公子,”女老板从柜台探出上半身,一副有大秘密同她分享似的眉飞色舞,“送了你几身衣裙,银钱都给了,我瞧着相貌不比你这表兄差,就是太白了些……”

公子?

云容听了也是一愣,哪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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