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上鬼胎后我拜上道教 第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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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揉面,又是煮的……难度系数相当之高。

她倒是想跟上去看看,一方面又担心女伶这一处没人守着,俞济好不容易给她了任务,绝不可以失信于他,另一方面……她这样跟着去,似乎会表现出她对酆郸的不信任,还是好好坐在这里吧。

要是真做成了,一会儿味道再难吃,她也绝不皱下眉头,辛云容暗暗下定了决心,绝对不能打击到对方的一片好心。

茹清抱了一捆柴进了厨房,余光瞥见穿着青衣的男子挽起袖子正在揉面,手法相当娴熟,她放轻了脚步走进去,把柴放下后刚想走就被叫住了。

好看的公子偏过头,黢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可以帮我烧火吗?”

她看上去有些怕,刘海遮住一半脸,犹豫了一瞬就点头答应了下来,慢慢走到灶台那将劈好的柴火丢了进去。

锅里的水沸了,拉好的面丢了进去,煮熟后夹起放在调好料的碗里,倒了锅里的水,酆郸还给她煎了一个漂亮的蛋放在面的最上头,虽然做法简单,味道却很香。

茹清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谢谢你了,”头顶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茹清抬起眼睛看着他一手一个碗,随后将另一个碗放在她面前,“这是报酬。”

他说完也不看她,端着碗往外走去。

茹清强忍着钻入鼻尖的香气,她握着拳头望着灶台里的柴火,还是没忍住将碗小心翼翼地端了下来,大口吃了起来。

云容时不时探着头,被酆郸这么一问,肚子叫了好几声了,连坐在她旁边的朱绿都想当场给她搓个馒头给她吃。

再一次探头,正巧瞥见酆郸朝她走来的身影,急忙像是学堂里看到夫子走来时坐正的学子,双手老实地放在身前,眼睛明亮地望着他。

看到食物,她总是忍不住开心。

对她多有了解的酆郸看着她的模样,柔和了目光,轻声问:“你要在哪吃?”

为了能空出更大的空间,大厅里的圆桌被移了出去,云容看了看四周也实在找不到一张可以放的地方,她朝着酆郸伸出手:“我端着吃就行。”

酆郸一言不发,将面端到她面前。

辛云容伸手去端,酆郸不松手,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小娘子仰起脸庞,皱着眉疑惑地喊了声酆公子。

“既然不方便的话,那我端着吧,”他声音很轻,但又不容拒绝,辛云容碰了一下碗被烫的缩回了指尖,酆郸似是不悦,声音却依旧柔缓,“你别碰,碗很烫。”

明明说的话很正常,辛云容却觉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莫名感到窘迫,她右手还拿着酆郸刚刚递给她的筷子,挺直的腰也软塌了下来,一时间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

女伶唱了那么多场戏,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她们看着门口神色迥异的两人,挨在一起打趣着,说起悄悄话。

朱绿颇为暧昧地打量着两人,在一旁开腔:“辛道长,你就将就一下吧,左右也不碍事。”

圆脸姑娘也附和:“可不是,再不吃酆公子的手真的要烫红了。”

被她们一言两语地劝说,辛云容也跟着紧张起来,真的凑过去看酆郸的手是否被烫伤,酆郸也配合地换了只手端着,给她看了自己的手指和掌心,没有一丝泛红,反而像他腰间挂着的玉珏,冷白漂亮。

辛云容这才松了口气。

不再犹豫,她就着他端着的面碗,夹了面往嘴里送。

第一口刚放入嘴中,酆郸就看到小娘子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他疑心是自己做的味道不对,将碗收了回来,“不好吃就不吃了……”

“不是,”辛云容嘴里塞着面脸颊鼓鼓,见他要往厨房走连忙拉住了他的袖子,“好吃的。”

酆郸顿了一下,蹙眉回头看她:“不好吃不必勉强。”

“真的好吃,”辛云容急得手都比划了起来,将嘴里的面快速咽下去,唇瓣潋滟,她眼巴巴地望着那碗面,“我喜欢吃。”

酆郸见她不是真的勉强,才将碗又端到了她的面前。

辛云容夹起煎蛋咬了一口,她垂下眼睫专心吃面,吃到一半眼泪都掉进碗里去了,依旧埋头苦吃。

朱绿在一旁看着不敢说话,这面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她也搞不清楚了。

当她吃完了面,满脸都是泪,鼻子是红的,看着可怜兮兮的。酆郸收回碗的同时,向她的右手伸去。

小娘子哭得悄无声息,将手中的筷子递给了他。手腕一紧,她吓得筷子掉了下去,也来不及捡,酆郸什么也不说,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她不知道酆郸带她去哪,但她也知道自己满脸泪水狼狈不堪,只好低着头被他拉着走,等他将碗放回厨房,才又从厨房的水缸里舀了水浸湿帕子,随后拧干递给了她。

茹清早早地吃完了面,她望着这两人举止暧昧地在厨房里,极有眼力见地猫着腰离开,顺带还给他们带上了门。

云容也觉得不好意思,道了谢擦干了脸上的泪渍,弄脏了也不好现在还给他,只说:“下回洗干净了再还给酆公子。”

酆郸不答,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的发顶,他记得那里有一个璇儿,如今被她简单地扎了个揪,什么也瞧不见。

他漆黑的眸子和往日不同,云容望去时多了几分紧迫,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听着他问:“为何要哭?”

问完这句话,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的脸。

她张开口,嗫嚅时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就是,想起了我的夫君。”

酆郸失神地望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眼神微暗,明知故问:“为何会想起你夫君?”

被问到这里,辛云容心中早有确定的答案,话到嘴边又觉得非常有歧义,她看了酆郸好几眼,若是说这面和她夫君做的味道相似,那岂不是让他以为自己在占他便宜?

她偏过头,含糊地搪塞:“……没什么。”

她不说,酆郸倒也不好逼她,他旁敲侧击:“若是你夫君来寻你,你——”

辛云容想起这几个月他一封信也不写,人间蒸发了似的,表兄的话也在耳旁回荡,她垂下眼睫,明显兴趣不高:“哪有他想走就走想回便回的道理,我虽不是世家女,也不能任由旁人欺负的。”

酆郸抿紧了唇,乌发束冠的青年沉下脸色不再多言。

话就此打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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