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三回下一个更乖(1 / 2)
叁个月后......
惊雷劈下,一潮暴雨来袭,挤走了刚露头的晨曦微光。
二楼的玻璃窗被砸得劈啪作响,两幅窗帘也就顺着倒灌的风翩然起舞。
睡眠一向很浅的孟希也被风雨声惊醒,腰间还紧紧缠着精瘦的手臂。哪怕睡得沉也不忘牢牢锢着她,像是孩童抱着珍爱的玩具,无比执拗的占有欲。
孟希也轻轻推开掣肘,双脚刚沾地,身上连皮带肉每一寸关节都开始抗议嘲讽。
抗议的是昨晚男人孜孜不倦的予取予求,嘲讽的却是自己昨晚明明下定了决心来跟他了断,最后却又沦陷在男人那无可比拟的颜值和声线不能自拔。
她踮着脚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酒杯碎片,从满地乱飞的衣服里随手捞了件衬衫披在身上,扫了眼屋里的一片狼藉,无声叹息。
视线上移,瞥见睡得正酣的顾晏屿,愣愣出神。
凌乱发丝下一张勾人的睡颜,哪怕被挤在两个枕头的缝隙中都快变形,也不难看出清秀俊朗的五官,干净到不惹尘埃。
浓密的睫羽耷拉着,嘴角微微下垂,咕哝着听不清的呓语,可爱又可怜。
孟希也猛地收回视线,不敢再看,深怕自己又要上头。
她不能否认这张脸以及这个人都对她有吸引力,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没留神踩到了一个圆形硬物差点滑倒,痛得她跌坐在沙发揉了好一会儿。
痛意抵不过好奇,她俯下身从散落的外套口袋中翻找到作恶的盒子,就着一点微光俯在窗边研究。
铁盒描摹精致,盖上是她喜欢的文艺复兴涂鸦,连做旧的边沿都处理得相当细致。
拥有不少大牌限量款的孟希也此刻也上了头,意犹未尽地打开盒子一探究竟。
目之所及盒盖掀开的瞬息,眸底黯淡一片,惊慌地飞速盖上。
要是她没看错,铁盒里躺着一对戒指,款式模样都是她的心头号。
先前的好奇心化作嫌恶,发凉的铁质外壳此刻仿佛滚油灼着手心。
她将铁盒放回男人的外套口袋,坐在窗边的高脚凳出神。
成功戒烟一年,最终还是抵不过心头烦闷破了戒。
她将电子烟扔到一边,从餐边柜的最后一格抽屉里找出烟盒,抽出一根点着,火急火燎地吞吐起来。
就着朦胧升腾的烟幕,她轻声喟叹,“叁个月,差不多也该说再见了。”
说得决绝,心跳却没回到原有的频率。
回想过往的叁个月,孟希也承认自己栽得值得,眼前的小可爱弟弟多看几眼还是会让人上瘾。
身子紧紧蜷缩着,被子却被踢到床下,就差扭成个麻花精。
翻身后上衣被卷到一边,精瘦的腹肌随着呼吸起伏愈发明显,背上还留着一道道被她抓出来的红痕。
她还记得,第一次故意设计勾引,就是在这间公寓。
踏进来的第一步,这崽子满脸写着局促不安,之后除了一个劲喝水,端坐着动都不敢动。
她躲在中庭偷看,心想,这孩子未免也太乖了,这可让她接下去的戏怎么演。
等换了衣服出来,顾晏屿更是看都不敢看她,说话都开始不利索,漂亮的眼睛写满了不安,怯怯地问,“我们......看哪部电影?”
孟希也不走心地随手挑了部,“就这个吧。”
顾晏屿点点头,看到电影名后,脸红到了耳根。
孟希也瞟了眼自己挑的片子,有点无奈,随手一选就是《色戒》,有点手气。
虽然一上来就口味重了点,但说不定来一记猛药,这孩子会开窍。
之后电影开始播放,孟希也耐心坐等接下来的水到渠成。
她都换上战袍了,就不信他能坐怀不乱。
没想到接下来的时间里,顾晏屿全程神色凝滞紧张,两人之间如同添了个真空障碍,离她远远得,完全不敢靠近。
就在高难度床上运动画面出现的那一刻,孟希也迅速按下暂停键,借口上厕所逃离现场。
关上门,双手撑开对着镜子来回审视着,她莫名有点丧。
不能怪战袍,因为这套黑色蕾丝睡裙从无败绩。
要么就怪身材?
没可能。
明明肤白貌美,胸大腿长,常年的自律都在为这幅好身材做铺垫。
她开始往偏了想,自己都暗示到这个地步了,这家伙居然不为所动,还一副离她千里之外的样子,该不会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也很难说,顶配的脸和身材,加上顶配的嗓音,老天是有点偏心了,有点隐疾也很正常。
或者,他可能.....不喜欢女人?确实自己也没问,万一人家就想跟自己做姐妹......
孟希也习惯了以前那些生龙活虎的男生们上来就暴露自己迫切的欲望,如今却要面对个容易害羞又胆小的弟弟,突然就蔫了。
“算了。”她抱着手站在镜子前性趣颓然。
“搞不好小家伙身体......真有点问题,或者就是太害羞不好意思开口,这么刺激有点太过了,还是得换个娱乐方式循序渐进。”
她挑来选去这些年,好不容易选定了这么一颗看得上眼的好苗子准备扑倒,没想到卡在了临门一脚的门槛前压力山大,顾虑不断。
等她收拾完情绪打开门,发现顾晏屿就站在门外,眼神复杂地望着她,像被抛弃的小狗狗,问她,“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孟希也不确定他站在外边听到多少,急着拉着他回去切掉电影画面,“没有啊,这电影不适合小朋友,我们换一部。”
“我不是小朋友。”顾晏屿难得语气发冷,赌气似地瞪她。
孟希也尬笑了两声,“好,你不是。是我觉得不怎么好看,我想换一部。”
往常她哄几句,他就会展颜,今天却依旧阴着脸不说话。
她掰过他的脸问,“怎么了?”
“你总是这样,”顾晏屿的声音里夹杂着小情绪,“永远把我当小朋友,什么都不肯跟我直说。”
孟希也欲哭无泪,难道这种事也要我明明白白说出来.......
我是怕吓着你啊,宝贝......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他带着怒意的眸子里勾着火,滚烫的唇停在她的脸颊,带着她的手往下触,原本就磁性深沉的音色里更添浑浊,“我身体没问题。”
“只是忍着。”说完别开脸,身子也跟着撤后,留下有点茫然的孟希也。
她像是从岩浆里捞出来,彻底被融化。
烫的不仅是耳畔,还有刚才手心停留的炙热,尺寸惊人。
年轻真好!过了几秒,她开口,才发现嗓子都被烧哑了,“你忍着干嘛?”
顾晏屿回过头来直视着她,沉着声,无比认真,“我尊重你,所以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以为,你在考验我......”
孟希也没忍住,嗤笑出声,被他认真的样子可爱到了。
她好喜欢认真上头的小家伙,试图缓解紧张的气氛,半开玩笑,“原来我家晏屿这么绅士,但其实.......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怎么这么可爱,”她伸手捏他的脸,“就喜欢看你认真的样子。”
顾晏屿不喜欢她总岔开话题的敷衍,揽过她的腰推向自己,顺势吻下去。
他吮吸着,舔弄着,想把自己所有的不满都倾注其中,哪怕生涩的吻技几度磕碰到两人的牙齿,依旧阻挡不住唇舌间的津液都跟着翻江倒海,灼热的呼吸逐渐分不清彼此。
他只管镬住她的舌,灵巧地缠上去,紧紧咬住,想要在她的唇舌之间印下烙印,让她再也不敢看轻自己。
之前两人少之又少的接吻中总是她带着自己,又总是撩完就跑。
她以为自己就没受够么,今天他要悉数讨回。
是她说的,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他就是太欠太尊重她,才总是被当做小孩子看待。
虽然他脑中是这么想的,可真要下手了却还是被温柔掌控,一点也不敢越雷池,也不敢弄痛她。
那衣服的布料太少,他不敢看,看多了眼眶都烫。
他依旧克制,于是这个吻从一开始的汹涌澎湃逐渐温柔缠绵,哪怕他的裤子拉链处都快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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