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试药郎 第22节(2 / 2)
见男子身旁的女人抬眸,梁雯以为还有转机,唇角的笑又扬起几分。
“这位小姐……”
“我夫郎身子有孕,需得静养。”
曲雁神情平静,仿佛是真的一般,她又喂给齐影一瓣橘肉,含笑悠悠道:“这不,我都得哄着才行,怎舍得他被人捉弄。”
齐影身子僵硬,酸甜的橘肉嚼在嘴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拒绝的理由那般多,曲雁为何非要说他有孕。
齐影不知晓,这是曲雁身为女人的占有欲作祟,她恨不能给他打上标记,时刻宣告齐影是她的人。
眼见没了希望,梁雯叹了口气,还算有礼貌的对二人行礼告退,转身抱起那哭闹的男孩,认命朝木梯下走去,男孩手中拽着她发丝玩的不亦乐乎。
“小祖宗别薅了!再薅真秃了,等到了平江你快去寻你爹吧,可别折磨我了。”
那女人语气咬牙切齿,又无可奈何,曲雁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把最后一瓣果肉喂给齐影,并未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齐影怎么可能会帮人带孩子,就算要带,那也只可能是他与自己生的孩子,思至此,曲雁笑了笑。
自那对姐弟走远后,甲板上也清净不少,有几人的目光扫过两人,而后私语几句。方才那孩子着实能闹,刚有个好心的夫郎陪他玩了会,那孩子竟给人家夫郎拽哭了。
一个鬓角斑白的老妇朝二人走来,颤颤巍巍解开腰间布袋,从里面掏出两个未成熟的青果递给齐影,看着便酸涩异常。
“姑娘啊,你家夫郎有身孕,你怎还带他坐船,若是赶上颠簸可要要遭罪的。老妇这有酸果子,你要是不嫌弃就拿两个,反胃时可以压压。”
这老妇愈是好心,齐影便愈为僵硬,他求救般的眼神落在曲雁身上,女人偏生还乐呵呵道:“大娘也是一片好心,你拿着吧。”
齐影只好道谢,就在他抬手接过果实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自木梯上来,她怀中抱着个布袋,走路也不看人,险些将老妇撞到。好在齐影眼疾手快扶住老妇人,他看向那道歉后便匆匆离开的女人,神色有些冷意。
在老妇人离开后,齐影捏着果子轻声道:“她怀中藏有刀。”
曲雁看向江面,神色安逸自若,“她还未伤人,你现在上去戳穿她,旁人也只会怪你小题大做。”
齐影眸子一眨,觉得有道理后便不再开口,他亦没有多管闲事的习惯。但看着手中的酸果子,还是选择将它藏起来。
风平浪静的日子过了两日,在船舶即将靠岸的那夜,船舱内终于起了骚动。
曲雁与齐影出去时,那呼救声更明显起来,船舱上已站了不少人在围观,那船妇与另一个女人站在最前侧,试图和绑匪商量着来。在看清被挟持的人是谁后,两人默契对视一眼。
那对倒霉蛋不就是那日的姐弟,被挟持之人是那小男孩,而那女人正慌张的把包袱打开,又从身上卸下钱袋。
“我身上就有这么多银两,别的实在没有了,你先把我弟弟放下,剩下的等船靠岸我就给你送过来。”
“我不管!你先把钱给我,要是你说话不算数可怎么办。”那女人显然也是第一次打劫,她刀背紧贴着男孩喉间,自己紧张的连台词都说不明白。
梁雯看着说不通的女人,心间火急火燎,若非她想去洗个头,也不会把孩子扔给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给你!我这些都给你!你把他放下来呀!”
眼见那男孩的脸越来越红,吓得连哭都无声,齐影从怀中掏出匕首。曲雁看了他一眼,手中指尖一挽,在无人发觉的情况下,一枚细长银针破风穿过人群。
齐影持匕首的动作一顿,他看着那原本还凶狠的女人瞳孔放大,步伐恍惚几步,便轰然摔倒在地。
梁雯先惊后喜,连忙跑过去把男孩抱起来,见他没事后才放下心,船妇连忙招呼同伴,用麻绳把持刀女人五花大绑起来。虽不知是哪位侠士出手,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控制住这女人,下船后便扭送官府。
梁雯抱着幼弟,看向人群中反方向离去的二人,又看向怀里瑟瑟发抖的弟弟,还是先抱着孩子回了房间。
“下次再遇危险,你的第一反应可以是唤我,我不比匕首有用。”曲雁看着齐影袖中匕首,一想到方才他欲出手的举动,神情有些无奈。
齐影不知她为何要同匕首比,但他如今身无武功,往后贸然出手怕是不妥,便认真点点头,应了好。
翌日清晨,在船舶到岸之际,船妇几人压着行凶之人送去了官府,梁雯硬拖到最后下船,在看见那熟悉的人影时连忙挤过去,打算当面道谢。
“昨夜多谢二位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不知二位要往哪去,可否让在下送一程。若能赏脸去寒舍坐坐更好,舍弟母父必定亲自答谢。”
“随手之劳,不必客气。”
曲雁指尖抵在唇边,口哨响起后半响,便有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儿朝她跑来,温顺立于曲雁身侧,看起来颇通人性。
梁雯看了看马儿,又看了看齐影,迟疑道:“令、令夫郎不是怀了身孕吗,他还能骑马?”
见身前两人不语,梁雯开口提议道:“前面就是我的马车,令夫郎的身子为重,二位就不必同我推脱了,我送你们一程吧。”
曲雁想了想,“也好。”
马车行驶进城的官道上,曲雁与齐影坐在一侧,而对侧的梁雯看向紧贴着自己的幼弟,眉目掩不住担忧,昨夜真是把孩子吓坏了,他一夜都未睡踏实。
曲雁目光扫过男孩面色,启唇安慰道:“惊吓过度而已,不用担心,你若不介意的话我给你写副方子,回去喝上三日便好。”
梁雯闻言抬头,目光有些惊异,“自然不介意,恩人还是大夫?”
得到回应后,梁雯连忙拿出纸张,看着曲雁提笔熟稔写着药方,神色多了几分惊喜,本以为这两人只是江湖侠客,想不到还是位大夫。
等曲雁写完,她小心翼翼的收起后才道:“在下平江梁氏梁雯,这位是我表弟,我还不知晓两位恩人名讳,不知可方便告知。”
“曲影,齐雁。”
梁雯点点头,将这俩名字记在心间。
在马车行到一半时,她看向自上马车后便沉默不语的男人,神色有些担忧,“令夫郎身子可是不舒服?需不需要停车休息一会?”
“无妨,他只是怕生,不爱同外人说话。”
梁雯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未看见曲雁眸中划过的笑意,和齐影无措的神色。
他当然并非怕生,而是方才梁雯礼貌寒暄时,问他腹中孩子几个月了,他着实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便闭嘴不语。
马车幽幽驶入城内,在得知二人要去的地方后,梁雯显然有些惊诧,随后忽而想起曲雁的名讳,神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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