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想和离双重生 第66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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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衣没能拿回,绣着交颈鸳鸯的小衣悄然落到脚踏上。

上辈子,俞静宜双腿有疾,在房事方面都是由卫衡来主导,这辈子,她翻身做主,颠倒乾坤,居高临下,小赘婿自是配合。

然而下一刻,俞静宜痛苦地吼出了他的名字,亮出小猫爪,只是接下来就由不得她了。

汗水交融,灵魂交融,跨越时光,跨越生死,她与他再续前缘,脑海中不自主地闪过两辈子相处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俞静宜眼眶微湿,双臂慢慢攀上他的肩头。

隔了一辈子,卫衡对她的感情没有随着漫长的岁月而泯灭,反倒越积越浓,她是他的发妻,他的心上人,恨不得与她融为一体。

直到香汗淋漓的小妻子用猫儿般的声音求饶,才有所收敛,将她圈进怀里,贴在自己的胸口。

“宜儿?”卫衡伏在她耳畔,低低地唤了一声,温柔缱绻。

“嗯?”俞静宜意识模糊,双眼未睁,只觉耳根发痒,蹭了蹭他的胸膛。

不是梦,她回应了他,卫衡双臂紧了紧。

第80章 .灭门之仇 同一个宅子里,老夫老妻……

同一个宅子里, 老夫老妻躺在床上,说起夜话。

郭芳蕊不好当着女儿女婿的面与丈夫唱反调,此时才道出自己的意愿:“儿子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当官, 我不放心,我想去陪儿子。”

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背负郭家姓氏之人,女儿付出良多, 她也要努力才行,再者,她对京城的情况比父女两人更了解,官场人际复杂, 儿子官居四品,尚未娶亲,后宅没有女眷主事,行事多有不便, 作为母亲, 怎能装聋作哑袖手旁观。

俞景山双眼微微睁大, 妻女居然都没有和他一条心,闷声道:“听说京城遍地都是贵人, 我们这小门小户的,没见过什么市面, 到了那边指不定会被人瞧不起,给儿子拖后腿。”

他没有忘记那日在知府后院的窘态, 一个妾侍就能对一家人指手画脚, 还有东雁澜的咄咄相逼,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人定罪,到了京城,遍地都是那种人家。

而现如今小夫人和宋家都倒了, 金家夫妇也离开了,自家的生意越来越好,每月能净赚几千两,攒下来寄到京城给儿子当聘礼,继续维持现状不好吗?

“那陆婷秀一个卖豆花的都能陪儿子进京,我怎的就羞于见人了,再说我儿比状元郎官位大,许是将来还能给我挣个诰命,谁敢欺负到我头上。”郭芳蕊气哼哼道:“你不想去就留下来,我带着女儿女婿还有我孙子一起过去。”

说完,直接背过身去,不再言语。

好嘛,转眼间,孤零零的不是他儿子,换成他了,俞景山心口闷堵。

……

早起,俞静宜看卫衡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哪哪都不顺眼。

他居然敢骗她,算上上辈子,又让她遭了一次罪,太可恶了。

卫衡自知理亏,默默地伺候她梳洗更衣。

束发的时候,青荟眼珠子在两人之间流转,心中了然,姑爷又惹娘子生气了,暗自抿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她家娘子这般好,姑爷和娘子之间闹别扭,那肯定是错在姑爷。

药酒空腹服用药效最好,卫衡自己喝了三钱,又打了三钱端给俞静宜,俞静宜送他一记可爱的小白眼,接过来一口饮下。

青荟诧异道:“娘子身体不适吗?”

俞静宜轻咳一声:“最近有些困乏。”

青荟张大嘴巴,旋即浮出喜色:“娘子莫不是有孕了吧?”听说有孕的人就会这样。

“……”俞静宜伸出一根指头点在她的眉心:“小姑娘家也不害臊,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给你许个人家了。”

青荟将头摇成拨浪鼓:“我不要嫁人,我要一直留在娘子身边。”

主仆两人嬉笑着挨到了早膳时间,卫衡俯身将俞静宜打横抱起,走向前堂。

俞静宜用拳头锤他:“快放我下来,让爹娘看到像什么样子。”

“那就不让他们看到。”俞家夫妇这会儿都在前堂,卫衡露出一口皓齿,手上颠了颠,走到后院通往前堂的珠帘前,将小妻子稳稳地放下,然后一本正经地挑开珠帘退到一侧,让小妻子先行。

俞静宜被他哄得没了脾气。

小的这对气顺了,大的那对还没有,只是不好在小辈面前表现出来。

饭罢,赶在起身前,郭芳蕊伸出一只脚踢了踢俞景山的小腿。

——你不说我就说了,我说了就是把你扔下。

俞景山无奈开口:“宜儿,你说的话爹昨晚仔细想过了。”

然后呢?

俞静宜向俞景山投去视线,卫衡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先一步道:“我和宜儿昨晚商量了一下,如果不去京城,就效仿金家,在各州的富庶之地建心悦楼,增加进项,一样能为大哥准备一份体面的聘礼。”

翁婿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原来女婿是支持自己的,俞景石心中得到些许宽慰。

郭芳蕊是打定主意要陪儿子的,岂会就此揭过,于是她接过俞景山的话头:“这个想法很好,不过以咱们家现在条件,一时半刻很难做到,我和你爹商量过了,咱们一家一起搬到京城,在京城开铺子做生意。”

这话传入卫衡耳中无异于晴空炸雷,他挣扎道:“娘,万一京城的人不认咱们家的酒怎么办?”

俞家的酒水不好说,不过早年,只有皇亲国戚和权贵才有资格喝到郭家的药酒,那些个平头百姓岂会不认,郭芳蕊道:“乔大夫下的单子都是送往京城,由此可见,药酒的生意是可以做的,而且有你大哥在,旁人家就算不捧场,也不敢找麻烦,肯定没问题的。”

俞华霖是官身,在官家面前比金家还有优势。

她抬手抚上额角,继续道:“赚得少我也认了,想到华霖一个人在那边我就放心不下,姑娘家是什么品性,他那闷性子哪里能看得出,我要亲自去给他把把关。”

卫衡纵然能想出百十个理由,也无法劝阻身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舐犊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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