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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宓一脸天凉好个秋的淡然:赌场得意,情场失意,小孟总有心事吧。

孟璟心头一跳,没做声。

张彬打个哈哈:失意?哈哈哈,不阔能的,我们璟姐前不久刚订婚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猛然瞧见他璟姐冷若冰霜的眼神,浑身一凛,闭嘴了。

所幸老板娘独个儿也能天南海北地聊,从过往情史聊到诗词歌赋人生哲学,剩余两个小弟时不时地接一两句。

陈宓原来也是个弯的,说起过往情史头头是道:当时我们还是闺蜜呢,她打算一辈子跟我做好朋友,可我,每次见了她就想亲亲她,抱抱她,想对她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然后我就知道了,我们做不成好朋友

黄良咕咕地笑着,笑得像只黄鼠狼。

张彬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是这样。我最近也体会到了。对喜欢的女孩子就要死缠烂打。女人都是心软的。说完脸一红。

孟璟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一耳朵,不评价。等天色大明,就去外面拨了个越洋长途,打到了孟姗姗的手机上,问情况怎么样。

答复是一切都好。

孟璟松了一口气。进去告别,说要回家了。

张彬鬼哭狼嚎:不行,璟姐,没有这样的道理,你赢了就想跑!

孟璟挑挑眉头,赢的我都不要,留那儿呢,还你。

那也不行。三次,最后三次,我以后再也不和你玩文雅的,一心只陪您练击剑,好不好?张彬绝望脸,举着三根手指。

孟璟冷漠脸:没时间,我得上学去。和陈老板点了一点头,转身出去了。

她人到楼下准备发车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不自觉地微笑着,手指如飞,回了几个字,骑上车回家。

等我回来。一起上学。

宋若看着屏幕上的这行字,喝水的动作顿住了。昨晚自从那时醒了,后半宿她没睡着。早餐桌上只有她和芬姨两个人。她斟酌着给孟璟发了条消息,对面秒回了八个字。

她粥喝很慢,芬姨吃完就把自己的碗盏收到厨房去。

恰在此时门铃响。

宋若觉得奇怪,在猫眼里看了一眼,居然是抹香鲸。

门刚一打开,孟璟屈膝微蹲下来。

宋若视线里猛地出现了她的笑脸,有些吃惊,一时也没有想到要移开眼睛。

抹香鲸容光焕发的脸上有着一抹玩味,她啧了一声:哎,看起来没睡好?难不成想我想了一夜?

宋若:

孟璟的脸却又转为严肃,正色道:爷爷没事了。

宋若目光柔和:那就好。

未婚妻。抹香鲸的声音弱弱的,可以让我抱一下吗?

宋若想了想,还没说话,整个人就被圈进某个怀抱里边去了。她轻轻喂了一声。

芬姨刚从厨房出来,说声哎哟,当即又退了回去,嘴里念了两句阿弥陀佛,皇天菩萨。

她现在又难为情了,不该这么早回。

这下好了,因为她这个电灯泡瓦数太足,两个刚定亲的小娃娃,只能趁她不在面前的时候抓紧亲热一番。

外边传来宋若的声音:芬姨。

芬姨在这里答应着:诶,没事,你们继续。

芬姨,来帮帮忙。

啊?

宋若满脸黑线。这头抹香鲸,个子这么高,见了面就这么一抱,她整个儿都被揉进了她温热的怀里。她以革命友谊的名义纵容了她二十秒,谁知半分钟过去了,一分钟过去了,孟璟还将脸埋在她肩窝,没出声,不吭气儿,整个人的重量更是渐渐全都压到她身上。

芬姨过来后,帮着宋若把身上巴着的那只大鲸鱼给扶下来,搀到沙发上去,让她躺下。

芬姨神色惊慌:怎么了这是,我,我马上叫家庭医生。

宋若蹲下来,在旁边观察了会儿。忽略阴郁女主的长睫毛和精致流畅的脸部线条,她密切注意孟璟的呼吸频率是那种绵长而富于节奏的,平和又舒缓。这断乎不是一个在忍受痛苦的人。她叹口气,感慨之余又忍俊不禁,阴郁女主心真大。站起身对芬姨说:别担心,她应该是睡着了。

芬姨戴着眼镜颤抖着翻手机通讯录的动作顿住,哑然无语。

宋若拿了书包,压低了声音说:您要是想给她请医生来瞧瞧也行。我会帮她请假。

芬姨看看沙发上面容微带笑意的女孩子,点点头,也同样低低回复:诶。

第19章 是你吗?

孟璟四个小时后醒来,缠着芬姨说个不清,您为什么不叫我啊。

哪里叫得醒。芬姨一边洗菜一边应付她。

那您应该泼我冷水啊。再不然拿针扎我人中啊。

温医生来看过你,说按照你的体质,睡成恁样,起码两个通宵了,心跳都不对。芬姨将水龙头拧紧,嗔怪地瞥她一眼,说让你好好休息。

完了,完了完了。孟璟靠在厨房的门上,绝望脸仰天呼喝。

芬姨就不理解了:什么完了。

芬姨您不懂。我在她面前这么怂,这么弱,她以后还能看得起我吗。孟璟只觉得前途暗淡。

但是显然吕梓芬女士在人情通达方面远远超出了孟璟的想象,她切着菜,一面笑问:你说若若?

孟璟也不想否认:是啊。

芬姨这个时候摇了摇头:那我看不会,她还是很心疼你的,临走说了帮你请假,笔记和卷子也会给你带回来。

孟璟眼珠子骨碌一转,舔着自己的唇珠玩儿,半晌才美滋滋地问了出来:她心疼我啊?您没看错吧。

芬姨嚯了一声:我还能看错,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

孟璟哦豁一声,哼着小曲回了客厅,提着刚收好的书包,踱回了楼上房间。房门一关上,就察觉自己脸上表情很不对,蹭蹭蹭跑镜子跟前一照,顿时花容失色,朝着镜子里的人皱眉头:你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嗯?

坐在床上,她觉得自己太不稳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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