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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璟无限神往的样子,无论是路过的小姐姐和我搭讪,还是班上的女同学突然表白,又或者是收到莫名其妙的情书,我都希望她反应更激烈一点,比如限制我和她们见面,让我跪键盘,都是可以的呀。

当然了我老婆工作非常辛苦,拼命三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剧组待着,除了工作剩下的时间都花我身上,世界上再也找不到比她更好的老婆了。但我太贪心。因为太爱她,想要她的全部。她的肉体,她的灵魂,她整颗心是不是很肉麻?

陆漫漫静静地听着。这时候摸摸半拉脸上的鸡皮疙瘩,摇了摇头,虚伪地说:不啊,不肉麻。很坦诚。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丢下小秦。孟璟问。

陆漫漫于是把自己的疑惑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很奇怪,有的人就是有那种魔力。不是催眠师,胜似催眠师,她能一个问题就勾得你对她和盘托出。

孟璟听完之后总结:我觉得她是爱你的。有些人,只是很惧怕承认自己的感情。

她不惧怕啊,她惧怕个鬼,她承认她爱你老婆,承认了可多次了。陆漫漫说起来就气结。

那都是掩饰罢了。孟璟哼了一声,不过那个姓秦的从前开始就爱吃自己家小药瓶子的豆腐,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她来找这小陆同学,一来确实是未婚妻急人之所急,二来她可不希望秦萌萌以失恋或者失婚做借口,以求安慰之名,再赖在若若身边,其实你换个角度想一想,她为什么不选别人结婚,单选你呢虽然我不想承认,她的个人魅力还是很能打,可以选择的范围很广泛

陆漫漫想到这个就痛苦:她说我特别省事。

孟璟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俩还真是绝配,一个嘴毒,一个较真。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欺负你嘛。

可不就是欺负我。

但她没有对别人这样吧?孟璟嘶地一声,没有陪别人过节,没有给别人礼物,也没有选择和别人在一起,说爱我太太,但是也只是像个迷妹一样,在追星而已。你想想看,她整个人是不是都属于你。

陆漫漫不则声,在心里消化这一段话。

所以,她当然是钟情于你的啊。孟璟扶了扶额头,感情这种事还真是当局者迷,你要纠结的不是她爱不爱你,而是你们交流和沟通的方式。比如说到这里,她刹住车,喝了一口酒。

陆漫漫耳朵都竖起来了,到这里见她不说了,急起来,催道:比如什么呀?

孟璟微微一笑:你可以告诉她,她的话以后你都当成反话来听。

对付这种皮皮虾,你得比她更皮才行。

这是我老婆教我的。

孟璟和酒保结了账,起身准备走人了,陆漫漫叫住她,问:你不抓我回去吗?

你想回去自然会回去啊。孟璟理了理衣服,我无权干涉你的自由。

谢谢。陆漫漫点头致意,随即说:我可以赌上我的脑袋,若若看你的时候充满爱意,如你所说,她从来不这样看别人。

孟璟对她微微一笑,推开酒馆的门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陆漫漫还在那位置上坐了好一会儿。脑海里快速地思索着。孟璟的提议或许是可行的。想想看,告诉秦萌萌,她说的每一句我不爱你,自己都当成我爱你来听,她该多么抓狂啊。而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受伤的样子,她肯定也觉得惊讶极了。

她迫不及待想回去试试她的反应。

套间里没有秦萌萌的影子,她猜想这个人八成又去了宋若那儿。

就在她犹豫要不要去宋若的房间时,有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她四顾之下,迅速地躲到了阳台。外边飘着小雨。

门开了,好几个人进屋来。

孟璟你走,让若若陪我就好。秦萌的声音。

我走?你有没有搞错,让你和我老婆单独待在这房里?孟璟笑里藏刀,托您的福,我和我太太这次的旅行计划全都泡汤了。我还得迁就你?好好的老婆弄丢,难道不是你自己的错吗?

孟璟。宋若轻轻喊了她一声。

孟璟立刻噤声了。

秦萌萌嗓子有些嘶哑,你要是不放心我,你就去阳台站会儿,让我和温柔的若若好好呆一会儿。

屋子里静默了一阵子。有脚步声往阳台来了,陆漫漫心脏砰砰砰乱跳起来。

孟璟一到阳台就诧异地瞪大了双眼,对上她嘘声的动作,旋即揉了揉鼻子,假装无事发生,转身远眺。

若若,我该怎么办。

其实哪怕压低声音,这里也还是能听见。

如果不把她带回去,妈咪一定会打死我。

若若你知道吗,那个傻子她很怂的,这么大人了也还是搞不清方向,出门经常迷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她在这里一定会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宋若的声音十分柔和:既然这样,为什么对她那么凶?她想要的,不过是你的温柔,为什么要吝啬呢。现在她赌气离开了,着急的还是你呀。

因为,因为开始就是结束。得到就是失去。秦萌的声音,我不想和她结束。

孟璟在阳台上朝陆漫漫挤挤眼。她那表情仿佛在说你瞧我说错了没有。

陆漫漫却在自己眼泪掉下来之前的一瞬间迅速地别过脸。她抓着的布帘子滑动了一下,刺啦一声响。

孟璟快步走进屋子里去,扶过她太太的肩,好啦好啦,老婆,我们走吧。

不是吧,你们就这样走了吗。

孟璟说:你先洗个澡,你都几天没梳头了吧,你把自己收拾干净了我们陪你接着找。

宋若也附和着:对,你现在需要休息。晚点我们再继续。

孟璟啧了声:你这样儿就是找到了你夫人,她也会被你吓跑,你还是拾掇一下。两小时后我们来叫你,就这么定了。

秦萌没应声,接着是摔门的声音,走廊脚步远去,浴室门开合,最后是花洒的喷水声。

陆漫漫松口气,从阳台绕出来,走到房间中央站立着,倒有点茫然不知所措。

现在该何去何从?

秦萌在浴室又哭了一场。想到陆漫漫也许已经被人装在麻袋里卖去鸟不生蛋的荒芜之地给目不识丁的土著做媳妇,她就疼得想吐。那疼的也不是心,而是从更深处冒出来的阵阵严寒。她就着水声嚎啕起来。反正此时此刻也不用顾忌尊严了。

这个澡洗得比较久。她出来的时候,站在浴室门口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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