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往到死亡(1 / 2)
闻言,姜荻又一次红了眼眶,她将人拉住,让他直直地对着她的眼睛,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
“阿羡,我只想要平凡宁静的日子,是我对不住你,我无颜面对伯父伯母,是我自私······”
青年见状,慌忙为她擦去眼泪,叹气道,
“怎么又哭了······这眼泪跟掉不完似的。阿旎不哭,我们怎么会怪阿旎呢,不管他人如何说,我们怎会不知道你的性子,我都知道的,阿旎是撑不下去了才离开的对吗?”
他一顿,又道,
“阿旎才不自私,我们阿旎是世间最好的姑娘,是我,我不能陪伴阿旎,不能在身边保护阿旎,或许,是我们没有做夫妻的缘分罢了。”
他一点点为垂着头的姜荻擦着眼泪,哄她像在哄孩童似的,
虽已是身居高位,但做着哄姑娘的事,倒半点不显生涩,温声软语地哄着,指腹就贴在温软的面颊下,将那些珍珠似的眼泪一颗颗接住,
姜荻幼时就是个受了气也只埋在心底的性子,谁也不说,再加上阿爹娘亲都在边关,孩子自觉没了依靠,性情就更加孤僻,好在贺淮鄞总来陪她,姜荻也只向他哭诉,小姑娘像个泥人捏的面团,哭起来玉雪的一片小脸湿哒哒的,更是可怜惹人爱,所以贺淮鄞除了帮她出气,最擅长的就是哄姑娘。
那时少年红衣烈马,其风流姿态,说是整个京城的姑娘的春闺梦中人怕也是不为过的,
她对他,也曾是存着这样的心思过的。
阿羡、阿羡地叫了许多年,等她再回过神来,少年就长成了这般模样,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成了如今的大将军。
姜荻抬头,目光在青年这张年轻的脸上一点点扫过,这张脸的每一个部分她都无比熟悉,可细细看去,她又无比陌生,
他们曾是双方最亲密之人,是整个京都中最令人艳羡的青梅竹马,也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夫妻,她曾看着少年惊艳整个京都城,也曾见证他持枪披甲封狼居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早已不是那个只陪伴在她身边保护她一人的阿羡了,如今他手握重兵、坐镇一方,身后早已不止她一人,而是千千万万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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