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寒毒发作,气息绝(2 / 2)
外面的太医们瞧见了屋内的情形,齐声高喊,“皇上请节哀”
秦瑜不愿相信若初就这么没了,只一遍一遍的呼唤着若初的名字,试图将她唤醒。
可若初的确已经没了气息,任秦瑜千百遍的呼唤,若初也未能睁开双眼看他最后一眼
甚至于,还让柳先生再次诊脉。
得到的结果却始终只有一个。
便是若初的确没了呼吸
秦瑜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屋内独留他与若初二人。
屋外的太医们跪了一地,大气不敢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日头从东边滑落至西边儿,直到夜幕降临
院子里的太医有年迈的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可屋内仍旧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屋内的人。
如今虽然是春季,可日夜温差大。
尤其在这深山老林,风还大。
此次前来救治若初的太医,除了柳先生稍微年轻一些,其余的大多都是宫里年迈有资质的老太医们。
白日里跪了一整日不算,晚上还要受着寒风的折磨。
很快,便有太医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大家都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人命的。
只不过,未来皇后突然离世,皇上悲痛交加。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没有人敢上前去劝一句。
便是一向在皇上跟前得宠的柳太医,此时也不敢多说一句。
毕竟,皇上有言在先,治不好未来皇后的病,大家都要等着掉脑袋
事实上,柳先生并非不敢上前相劝。
只不过,皇上对若初的情意,他最清楚不过了。
若初的离开,柳先生自己的心里也难受的很。
他更知道,皇上心里的难受与痛苦,或许是他的十倍百倍。
柳先生解下了身上的外衫,将其盖在了那名昏过去的老太医身上,自己则继续受着寒风,挨着冻。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若初忽然离世,心里的那份难受。
院儿门外,阿飞也笔直的跪着。
此时,阿飞的心里也很难受。
难受若初姑娘最终还是没挺过这道难关
难受若初姑娘的离开,皇上心里该会有多痛苦难熬
或许外人不知,自打若初姑娘失踪之后,皇上心里的苦楚。
外人只当皇上是为了政事忧心,日夜难眠。
可阿飞知道,只因皇上心里日夜都在牵挂着若初姑娘
阿飞是个粗人,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
可皇上对若初姑娘的情意,他是一点一滴的都看在眼里。
阿飞只感叹,世事弄人。
本以为皇上终于找到了若初姑娘,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殊不知,又要再一次忍受爱人的离开。
如此,便相当于在本就千疮百孔的伤口上,残忍的撒上一层盐
屋内,静谧的只能听见男人的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秦瑜将若初紧拥在怀,双眼呆怔,焦距散,沉默不言
脑海里却浮现若初的的音容笑貌
从来,秦瑜都不得不承认,若初的笑容特别的有感染力。
便是在巫山寨初见时,若初那眉眼弯弯的样子便吸引了他的注意。
堂堂一国太子,去做一个黄毛丫头的压寨夫君,多么荒唐的事情。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当真同她拜了天地。
在天地的见证下,众人的起哄下,他同若初喝了交杯酒。
他此生都不会忘记,大婚那日,若初酒醉微醺,双眼迷离,将她压/在/身/下,强/行/吻了他的霸道且生涩的模样
当真是荒唐可笑
也当真是,动人心弦
怕是这个世间上,没有哪个女子会如她这般心大,次日醒来,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似乎,那一夜什么都没生
巫山寨一别,他以为,此生二人不会再有交集。
当他得知,那个笑容明媚,没心没肺的女子便是他未婚妻时。
他的心,莫名荡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于是,他处心积虑的,让这门婚事成了板上钉钉。
此后,因为他,若初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性命危机,他自责,他彷徨。
他不确定自己所做的一切到底对不对,费尽心思的想要拥有她,会不会很自私。
毕竟,与他多亲近一分,危险也便多一分。
若初总是嘴上说着不在意,可却会只身犯险夜探东宫。
东宫的月台上,他与她相依相偎,彻夜长谈。
那夜,他忽然觉得,东宫的月色原来也很好看。
抑或是,并非是月色好看,只因身边多了一个知冷热的人儿
那夜离开前,那调皮的女子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一下他的脸。
那一刻,便是天上的明月,也不过是他们的陪衬。
若初喜欢在屋顶上看星星,也会眉眼弯弯的对他说,我男人真好看。
他身陷囹圄之际,她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费尽了心思想要救他。
甚至于,为了得进皇宫,还去求见了长公主。
若初进宫那日,他身处月台,清晰的看到秦时故作与她亲密。
那一刻,他心如刀绞,恨自己身陷囹圄,恨自己令她涉险
若初常对他说,“我男人真好看”
也常露出寻常女儿态,“老娘才不要嫁给你呢”
亦会俏皮的问他,“秦瑜,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喜欢我什么?”
秋千架上,秦瑜站在她的身后,若初的笑声很迷人,“我要荡高一点儿,秦瑜,你使劲儿推啊,哈哈哈咯咯咯”
去往北境途中,女子只身犯险,奋不顾身的奔向他,“我担心你啊,所以便来了”
“不是说好了,让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娶你”
“我是个急性子,等不了那么久”
“所以,我是来投怀送抱的说吧,要不要打算收了我?”
他清楚的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什么苦我都不怕,唯独你不在我身边这份儿苦,要比那北境环境恶劣的苦要苦一百倍”
唯独你不在我身边这份儿苦,要比那北境环境恶劣的苦要苦一百倍
太阳初升,又落下,次日再次升起
一连两日,屋内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院子里,太医们身子吃不消,一个接一个的倒下,御前侍卫阿飞吩咐人将昏过去的老太医们抬到屋里去。
阿飞清楚,皇上并不会因为若初姑娘的死,而要了太医们的脑袋。
阿飞让柳先生保重身子,毕竟,皇上如今这样,众多太医,总要有好的,总不能都病了。
“已经两日了,里头还没有任何动静”阿飞站在房间门口,喃喃道。
柳先生走过来,看了一眼侍卫阿飞,“不如,进去看看吧。”
闻言,阿飞皱眉。
不过,他还是同意了柳先生的建议。
二人对视了一眼,阿飞站在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对着里面轻声唤道,“皇上”
片刻之后,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柳先生和阿飞对视了一眼,统一了想法。
“皇上,奴才进来了?”阿飞再次试探性的开口。
待得确认里面的确没有任何回应,阿飞才大胆的推开的房门,朝里面小心翼翼的迈了脚步。
房间并不大,阿飞一眼就能看清屋里的状况。
但见房间内,那张木床上,秦瑜和李若初同床而卧。
二人皆笔直的平躺在木床上,盖着同一床棉被,一动也不动,是那么的安详宁静。
便是阿飞进了房门,里面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并未感知到他的不请自入。
阿飞预感到情况不好,疾步朝木床的方向走了过去。
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轻唤一声,“皇上”
床榻上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阿飞上前,伸手轻摇了两下皇上的胳膊,再次唤道,“皇上,您醒一醒”
片刻之后,阿飞伸手,探向皇上的口鼻处。
气息很微弱
“柳太医!”阿飞急忙喊了站在门外的柳先生。
柳先生闻言,疾步走了进去。
“柳太医,您快给皇上看看。”阿飞急得不行。
柳先生紧忙上前,快速的替秦瑜把脉。
待得探了秦瑜的脉象,柳先生不由得皱了眉头。
阿飞急忙问道,“柳太医,如何?皇上的脉象如何?”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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