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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莫自己就是个小小战将,没得说,将军姐弟之间的事儿他也知道的不太清楚。

但他看着也觉得陈夫人管的太多,苏府现在还留着她的院子,每过几日都派人打理一次,这是老夫人在的时候吩咐的,钟叔也按照以前的旧例一直做了下来。

苏府的每次祭祖,陈夫人都要来掺和一脚,派许多仆从来到处布置,每年都鸡飞狗跳的,苏凌然也放手让她布置,左右他父母都不在了,只轻装简骑去父母坟墓前祭拜一番。

苏老将军跟苏老夫人的坟墓当时是由将军做主,葬在了山上寺庙,祭祖这事儿将军懒的折腾,每回都不去,陈夫人每回都跟要好的那些夫人小姐说一堆什么将军性子古怪之类。

在钟莫看来,这说白了就是仗着将军不爱管,来显示自己跟将军关系多好。

钟莫从小就精明,读书不耐烦,对这些弯弯绕绕最是得心应手,陈夫人的手段也算不上多高明,他细想想就全明白了。

但又做不了什么,只能自己憋屈。

钟莫盯着那边几人咬牙切齿。

那边钟叔也看见了来人,停了下来。

林乱还想听,扯着钟叔的袖子要他回头。

叔,您接着讲啊,后来怎么了?

整个院子,都是有些军营里的作风,钟叔没发话其他人不敢动。

陈夫人见没人来,有些动怒,又听见这句话,有些不耐,说话都带着火药味儿。

这么大的人了,还听什么故事,真是孩子气,你年纪不小,也该体谅体谅你父亲,干些正事了,就算做不了什么,将来继承不了军营里头,也不该添乱。

她缓了缓语气,又道。

过些日子是祭祖的时候,到时候族里的人都要来,看见你这样子像什么话,钟叔还要帮我布置一番没功夫陪你玩儿,你乖些,多学学你哥哥,他今日随我来,连门都没进就去了演武场。

屁!那小子每回都是去玩儿的!

钟莫啐了一口,刚要说话,就被钟叔打了一下,只好不情不愿的缩了缩脖子。

那边林乱被这一通说懵了,他不知道内情,陈夫人这一通又合情合理,不轻不重,要是旁人说不准就被绕进去,觉得自己给人添麻烦了,然后愧疚的道歉。

但林乱不,他本来就从对自己很自信,以前他就算做错了什么也是梗着脖子死不承认,现在还是头一回什么都没做就被一通说。

而且这一回都他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做,心里底气就更足。

他眯着眼上上下下扫了一眼陈夫人。

若是林乱的不是,就算是个小丫头责备林乱,林乱虽然不承认,但也不过就是没头没尾的嘟嘟囔囔几句,但若是你不分青红皂白往他身上随便扣锅,他也不会客气,会伸出爪子狠狠的挠你一通。

林乱之前对这陈夫人印象很好,现在一下子觉得讨厌了,但还是没有太过分。

他不客气道。

你自己去布置,钟叔要给我讲故事。

林乱手上还抓着钟叔的袖子,不让钟叔离开。

钟叔乐呵呵的装傻,坐在那里,一句话不说,他说到底还是个下人,这些事情他插手不了。

陈夫人有些讶异的睁大了眼睛,她有个好丈夫,很是敬重她,没有妾室,只偶尔流连花丛这点有些不好,但她已经觉得十分满意了。

除了太过娇纵的小儿子陈莫云,她教养自己孩子的时候也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他是几个孩子唯一一个跟自己娘亲敢叫板的。

因为小儿子不像他大哥可以继承父亲的爵位,又年幼,她平日里就偏爱了些 ,养的娇纵了,有时候会顶撞她。

但她身为苏凌然姐姐,又是陈府二夫人。

从来没有被这样直白的下过脸面,还是个小辈儿。

还是个以前见了她要下跪的卑贱庶子,不过是刚刚飞上枝头,就以为自己麻雀变了凤凰。

她抬起下巴。

祭祖是整个家族的盛事儿,到时候整个苏氏族老都会来,岂容得你一个毛孩子胡闹!念在你前十几年没人教养,只罚你跪一夜祠堂。

你这话说的好笑,我又什么都没做,你只管祭你的祖,你这个人都好笑,将来你自己也不会进苏家祖坟,着什么急。

陈夫人一时语塞,你你了好几声,最后平复下来。

果然是妓子养大的杂种,没有半点教养,

林乱猛的抬起头,没等钟叔说什么,立刻顺手拿了桌上的茶杯,对着陈夫人泼了过去。

林乱虽然在鱼龙混杂的小巷子里头长大,什么浑话都听过,但周烟对他管教的严,要他骂带脏字儿的还是有些为难,憋了半天还是没憋出声。

那边陈夫人尖声叫起来,带来的几个仆从都手忙脚乱的给她收拾。

钟莫给林乱叫了声好,傻乎乎的笑。

不愧是小公子,我就知道虎父无犬子

笑到一半被钟叔迎头拍了一巴掌,差点从栏杆上掉下去。

傻笑什么,去喊将军,就说小公子出事儿了。

钟莫也不恼,摸摸后脑勺,咧嘴傻笑。

您放心,我跑着去。

第86章 林家幼子

钟莫几步就窜不见了人影, 林乱泼了茶,心里却没什么实感。

他几乎是淡漠的看着那群人一阵手忙脚乱。

他脾气其实不怎么好,平日里看着乖巧, 一句话说不好就翻了脸。

他不是那种甘于忍耐的孩子,不管自己弱小与否。

他最讨厌有人说周烟什么, 小时候跟街头巷角的孩子打架,周烟以为他娇气,跟别的孩子玩不到一起, 经常讲他, 其实那时候十有**都是因为他们嘴巴不干净。

长得好看多多少少总是有优待的, 那些孩子基本上都很愿意带林乱玩,但是他们口无遮拦,在家里父母怎么说,见了林乱也多多少少讲一些。

那通常不是什么好话, 周烟一个女子, 看样子手里头又阔绰, 带着林乱活的快活,不少眼红的人就有了些阴暗的猜测,她又不怎么出门,着实给四邻的妇人带来许多的谈资。

经常玩儿的好好的, 不知是谁多了一句嘴, 林乱就放下手里的东西像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了。

出门时一个干干净净的俊秀孩子, 通常都是灰头土脸的回去的, 紧紧抿着唇, 周烟一讲他,就开始委委屈屈的抹眼泪。

现在林乱几乎是将自己的不高兴摆在了明面上,看了一眼那群人,又反手一摆,将桌面上的杯子之类全推下了桌子,瞥了陈夫人一眼,就转身要走。

他有个坏毛病,不高兴就喜欢砸东西,尤其是瓷器,他唇红齿白,眼睛尤其好看,生气起来的时候瞪起来反而添了三分风情,他在一旁生气,旁人看着好玩儿,却老逗他。

这能让别人知道他很生气,周烟屡次三番的教训都没能改过来。

林乱被照顾的太好,虽然不太明显,但他性格实际上是有些缺陷的,破坏过后的满足感让他觉得心里好受一些,瓷器摔碎的清脆声音也能让他安静下来。

陈夫人见林乱要走,急忙在后头喊。

等等,给我站住!敢顶撞长辈,苏府就没有这样的教养。

林乱不管,只当没听见,钟叔等人没见过林乱发火的样子,也都被吓住了,那些小丫鬟平日里跟林乱开玩笑,不管多过火,林乱顶多也就是追着抱怨几句,过后又跟她们笑嘻嘻的闹做一团,这时候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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