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冷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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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渡内心仿佛日了狗,抬脚用力踹了旁边的墙,无声地骂了句操。

他此刻气急了,心里想,放着平日里风花雪月不谈,巴巴跑到这里来给她当保姆,关键人家还不领情,用完就扔。

真是草了,他觉得自己要气疯了。管她什么抑郁症,反正不是自己得,永远都是逃避拒绝谈话的态度,难以沟通交流。

这几天江渡整天吊着颗心陪在她身边,也很累,比他在美国读书时熬了叁个大夜赶deadline还累。

结果倒好,人家不稀罕了,将他扫地出门,话都懒得和他说。人发论文给导师,还能收到导师邮箱自动回复的“thankyou”呢,他只得到了一只被扔出门的箱子。

江渡越想越生气,再次抬起脚踹了下箱子,拉起行李箱转身走了。

门内晚舟已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她靠在门上哭得身体颤抖,不能自已。

她很想告诉江渡所有的一切,但她一下定决心,想要开口时,嘴巴就好像被拉链拉住了,怎么也张不了口。

每看一次心理医生,心里的疤又被割开一次。那天她是忍着恶心和呕吐感与裴浩光聊完天的,结束后她再也忍受不了立马跑去洗手间吐了。

她看着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你好脏啊任晚舟,你看你,脏得连自己都受不了吐出来了。

每晚做噩梦惊醒,想摇醒身边的江渡告诉他一切,但仿佛被恶魔勒住了脖子,发不了声。

她觉得自己的爱沉重而污浊,里面有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酸涩、痛苦。

她自己总是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像是在一个沼泽里越挣扎却越往下沉。她爱他,想把他也拉进来,却也希望他能救她。

她把自己关了起来。他们能看见她,但她看不见他们。

世界和她隔了一层薄薄的膜,能看到他们聚在一起,他们在笑,他们在说话,他们有人在膜的那边甚至试图想要把她拉出来,可她看不清外面人的脸和表情。

她出不来了。

天旋地转,她在海上漂流,努力想向他呼救。无线电里,他说等我。但她收起船上的帆,等风暴如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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