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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夫郎手上的血雾都是杀这些人而染上的。
孙捕头因为是捕头,所以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少,再者孙夫郎的武功比孙捕头更胜一筹,所以一旦有什么动静,孙夫郎都会自己出马,让孙捕头伺机而动。
这些日子找上门来的人越来越多了,孙捕头与红卿瑞推测,那人应该是稳不住了。
得到手的御兽笛没有门派的御兽曲根本没有办法召兽。
这么多年来,那人一直在找御兽师,可惜没有一个是有真本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了一本福/利/文,小故事合集,戳开作者专栏就可以看见啦,不v的,第一个故事:小鬼夫。
第五十九章
自从蓝豆米与红卿瑞成亲以来衙门就没发成过命案, 这让孙捕头常常调侃两人。
今年说不定能过一个安安稳稳的年。
孙捕头面前放着一壶烧酒,一手往嘴里塞花生一边说道。
红卿瑞将孙捕头面前的烧酒移开,在孙捕头瞪大的双眼下回着, 您今日已经喝了半壶了。
对, 每日不得超过半壶。
孙夫郎从将热菜端上桌,瞪着孙捕头道。
坐下红卿瑞身边的蓝豆米裹得和鹌鹑似的, 没法,这天儿太冷了, 昨儿夜里下了大雪,现在只要不去衙门, 蓝豆米就不会出门。
咚咚咚。
就在四人吃饭的时候, 院门处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红卿瑞直接起身,我去看看。
带上剑!
蓝豆米连忙道。
隔几天就会出现的夜间活动已经让蓝豆米养成剑不离身的习惯了, 更何况还是红卿瑞。
在用饭?
令人意外的是,敲门的居然是柳师爷以及他身旁的顾长文。
大人?
红卿瑞有些惊讶。
一刻钟后,孙捕头和红卿瑞将顾长文请进了书房。
顾长文饶有兴趣的看了看书架上摆放着的书籍, 他抽出一本翻了翻,最后轻笑道。
这可不像是孙捕头看得书。
孙捕头摸不清顾长文的来意, 笑了笑,属下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哪有大人这等才学。
孙捕头严重了,今日我是客,你是主,不必对我这么客气。
顾长文将书籍塞了回去, 随后转身看着孙捕头。
孙捕头被顾长文看得很不自在,红卿瑞上前,大人,您坐下说话。
顾长文没坐,而是推开了书房的木窗,窗户刚推开,一阵雪花伴着寒冷的风吹了进来,孙捕头与红卿瑞对视一眼,眼底皆浮起了戒备。
顾长文像是不知道冷似的,在窗户处站了半晌,才开口。
我不喜欢说话藏着掖着,我只问你们一句话。
顾长文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陆清垣你们可认识?
陆清垣?!
孙捕头心头大震,察觉到他情绪的红卿瑞不动声色的往他这边挡了挡。
大人,可是找这人有何要事?
红卿瑞问道。
顾长文直直的看着孙捕头,并不理会红卿瑞的话,朝着孙捕头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看样子,孙捕头是知道点什么了?
孙捕头突然一笑。
大人,若是属下没猜错,这陆清垣应该是前朝逆臣,这逆臣早在多年前不是已经被处死了吗?
处死了?
顾长文停下脚,押送他进京的狱车上可没有这人。
大人说笑了,孙捕头面色淡然的与顾长文对视着,若不是那人,当年当着京城百姓被处死的人又会是谁呢?
是谁,我想孙捕头比我更清楚。
顾长文的双眼带着厉色,看着他道。
就在孙捕头准备抵死不认的时候,顾长文突然转而看向红卿瑞,若是我没猜错,那位江湖上人成千脸的便是红捕快的娘吧?
红卿瑞抿了抿唇,孙捕头更是直接挡在了红卿瑞的面前,大人,您说笑了,咱们可都是小老百姓,哪里认识什么千脸千面的。
孙捕头,我今日过来找你就是希望你实话实说,看来孙捕头好像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啊?
顾长文的脸色看起来阴沉极了,红卿瑞的右手微微一弯,袖口便露出一把匕首,可孙捕头好似知道他的动作一般用脚碰了他一下,红卿瑞垂下眼收回了匕首。
大人,属下只是一个小县衙里面的小捕头,哪里知道这么多。
顾长文定定的看了两人半晌,最后从怀里掏出了几封已经泛黄的书信,这几封书信,我想孙捕头不陌生吧?
孙捕头一瞥见那书信上的字迹脸色便一变。
顾长文自然没有错过对方的表情,信上他似乎是你的外门师兄呢,上面还有你们换人的约定地点,以及后面的路线,孙捕头,需要我一一念出来吗?
孙捕头脸色极为难看,可就是咬牙不说。
顾长文垂下眼眸,情绪突然间变得极其稳定,我只是找他有私事儿,我想问问他一些事情罢了。
红卿瑞闻言觉得顾长文的态度有些奇怪。
这块玉佩,可以证明我对他真的没有恶意。
说着,顾长文便拿出一块碎得只有一半的血玉出来,孙捕头瞪大眼接过手,这是....
现在可以告知我他现在在何处吗?
孙捕头抬头神情有些复杂的看了眼顾长文,最后叹息道,他死了,确实死了。
顾长文将书信放在书桌上,喉间微动,怎么死的,葬在哪里?
他身上的旧疾太多,安置下来还没一年便去了,就埋在城郊东边的三巍林中,有墓碑的。
多谢,顾长文沉默半晌后,才说道,之前只是试探的意思,孙捕头不必介怀。
说完,他便带着柳师爷离开了孙家。
蓝豆米与孙夫郎赶紧围了上来。
怎么了?
孙夫郎看着两人问道。
孙捕头将桌上的信推给他,最后坐下叹息道,他是来找陆师兄的。
陆清垣其实是他们的师傅找到第一个徒弟,可惜陆清垣出生与官家,注定不能进江湖,只能进朝廷,新帝即位时,恰好是朝廷需要换血的时候,陆家便是其中一个家族。
那时候陆清垣刚成年两年,孩子还不到一岁,他很会做人,所以在祸事降临之前便有人透露了些消息给他,陆清垣狠心之下以妻子犯了七出之条将其休弃,那个还不会说话的孩子也被他送给了自己最相信的人带走了。
收到陆清垣的书信后,孙捕头与红老爷便定了一个计划,在对方出事前将信送了过去,在陆清垣被押回京城的路上,他们换了人,将一身形与陆清垣相似,一作恶多端的山匪易容成了陆清垣的模样,喂了对方哑药,伪装后被送去了刑场。
陆清垣被折磨得伤势很重,即使救回来也没活多久。
他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孩子与妻子。
这信上什么也没有啊?
拆开信的孙夫郎惊讶道。
是啊,什么也没有,我被那小子诈了一把。
红卿瑞看向孙捕头,顾长文就是当年那个孩子?
那块血玉其实是我们师门的信物,我,你爹,还有陆师兄都有一块,陆师兄与妻儿分离的时候,便将血玉拆成了两半,一半他交给了挚友,让其在孩子长大后交给他,另一半则是交给了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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