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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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希见他沉思,不禁担忧道:南师弟,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南寒正想说顺其自然,周围温度突然下降,魔气比先前浓重了许多,阴风中带来一个冰冷阴寒的声音:你,终于回来了!

南寒和闻希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顺着声音源头望去,正北方一座巍峨的宫殿屋顶,黑雾弥漫中,一位黑衣少年慵懒的坐在横梁上,漆黑冷峻的目光透过重重魔气,准确无误落在南寒脸上。

但见他皮肤白皙,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面容异常俊秀,洁白的额头上有一道显目的黑色印记,隔得太远,看不清是何图样,发如浓墨,眼似点漆,似笑非笑,看起来痞里痞气,像个坏小孩。

但给人的感觉却不像普通的不良少年,而是那种心理变态的杀人狂魔,特别是那双明明似有笑意却阴森无比的眼睛,停在南寒身上时,让他有种被人砍了一刀的错觉。

他是谁?南寒问。

听听其他人叫他心邪大人。闻希回答。神情略显害怕。

心邪?纳尼!他就是心邪?那个传闻七岁就灭了十城的杀人狂魔?南寒浑身僵硬,有种想拔腿狂跑的冲动。

他尚未来得及实行,心邪人已闪电般出现在他面前。

小寒,我听你的话,已将所有书看完,你呢,在外游玩这么久,也该回来了吧。你看我对你多好,特地来接你回家。心邪声音低沉,语气平淡,像是邻家男孩在和兄长对话,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南寒眼睛,未等他开口,右手举起,修长的食指指尖在他额头轻轻一点,一道和他相同的黑色印记出现在南寒白皙的额头上。

南寒大脑突然一阵刺痛,惨叫一声,抱着脑袋蹲下身。

闻希大吃一惊:南师弟你你怎么样?忙蹲在他身边,正待伸手去扶,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心邪托着南寒手臂,轻轻一带,南寒重新站好,脑中钝痛渐渐缓和。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问。

心邪不答,只静静凝视他,两人对视,南寒发现他眼神有些冰冷,嘴角笑容不减,他却能觉察出对方心情不好。

一想到眼前之人乃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不像九溶那么好对付,南寒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下去,只得重新斟酌。

☆、五

心邪出现在云端时,剩下的七煞星六人被涣冰剑逼得都快绝望,六人遍体鳞伤,浑身筋脉没一处完整。

看见主人,六人脸上没有任何惊喜,反而全身颤抖,害怕到了极点,齐刷刷跪在虚空中,骑狼熊那位,他的狼熊替他挨了九溶一剑,滚落高空,不知掉在何处,此刻哆哆嗦嗦道:此人何需心心邪大人亲自动手,属下等能

能如何?本座若晚来片刻,你还有命在本座面前丢人现眼?一群废物!心邪淡淡开口,还不快滚!

七煞星六人脸色惨白,额头尽是冷汗,忙不迭点头,逃命也似地离开。

心邪直视前方的白衣公子,脸上似笑非笑,道:水神之子?本座有所耳闻,听说你很厉害?

九溶:

目光只在他脸上停留一瞬,便往云层下方的广场望去。

心邪顺着瞧了眼,发现对方目标是南寒,眼神一凛,如有寒光迸射,伸手从虚空中直接掏出一柄漆黑色长戟,尖端锋利无比,正是在三界兵器谱上排名第一的吞神戟。

之所以排名第一,并非说它威力巨大,而是因为它沾染过无数修士鲜血,杀气太重,光听名字就知道,吞神,专门为吞噬神仙性命而存在。

片刻后,九溶收回目光,总算正眼看向对面之人,破天荒开口,问了对方一个问题:他真是邪皇?

心邪见他看南寒的目光不单纯,心中恼怒,认为南寒之所以迟迟不肯回家,就是因为外界这些小杂碎在牵绊他,漆黑的眸子被一层血红色晕染,脸上依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温暖,反而有些残酷。

邪皇这称呼也是你能叫的?你们这些人连给他提鞋都不配,全都该死!

吞神戟锵然出手,涣冰剑同时如长虹贯日,闪电般祭出,两件非凡兵器相碰,火花四溅,天空好似被撕裂一般,风云狂卷。

南寒此时正处于极端不可思议当中,杀人狂魔一出手就吸光了他所有灵力,现实太残酷,让他有种想拿块豆腐撞死的冲动。

他以前认为柳浣平时的作风算是史无前例的恶劣,如今遇到心邪这种变态狂,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太傻太天真,柳浣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圣母玛利亚,纯情少年到色/情狂之间的距离,少说也有十万八千里了吧。

现在他心中柳浣祖宗的地位已经荣升为贵宾,取而代之的是心邪祖宗十八代,他将自己所知的所有污言秽语全都慷慨大方送与了他们。还不觉解气,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随时都能喷出。

他好不容易得来的灵力啊,搁自己身上捂都没捂热,就这么莫名其妙消失了,能不郁闷么?

其实心邪并没有将他灵力吸走,而是在唤醒他过往记忆的同时,为了防止他再一次离家出走,将他的修为封印。

原来宿主的真实身份乃第三界之主邪皇,为人作风虽说算不得正派,却还心存一丝良善,因为对心邪刻意挑起神魔之战的行为不满,一怒之下罚他进黑暗道看书反省,而自己则自我封印,离开第三界出去散心,这一散就彻底失踪。心邪怕他故技重施,故而锁住了他功体,准备带回去软禁起来。

余微和闻希见他久久不动作,便走过来询问,结界中其他四峰弟子见状,怒目而视,又是一番激烈言辞讨伐。

闻希举手想捂住耳朵,想了想,还是放下,不过神情很是尴尬,试图劝说:各位师兄弟请冷静一下,事情尚未查清楚,还话没说完就被粗暴地打断。

一名浅黄衣衫的土峰少年义愤填膺道:什么没查清楚?你当我们都眼瞎吗?还是你以为我们全都是傻子白痴?你们这群吃里扒外的叛徒,第三界的走狗,简直丧尽天良,天理难容,严重污染了五峰莲的空气,日后肯定不得好死!估计是平时在土峰修炼太苦逼,这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好不容易逮着机会泄愤,颇多埋怨诅咒,闻希顿了顿,有些局促不安。

南师弟,你怎么样?余微关切地问南寒。

南寒摊开双手,无奈地耸耸肩道:不好意思师姐,我也没办法。他不敢说自己灵力被吸走。

结界中原本还有人对他抱有极大希望,听闻,所有希望瞬间转化成怒火,朝他横眉冷对,唾沫横飞,以往自家师尊所教的涵养通通化为乌有。

南寒不像闻希和余微两人脸皮那么薄,对各种谩骂指责坦然受之,还不忘冲向他放飞刀的涅柔眨眼挑衅。然而他没得意多久,脑袋突然一阵眩晕,身体晃了晃,双腿一软,抱头蹲在地上。

闻希两人被他的动作吓到,同时吃了一惊,闻希蹲下扶住他肩膀,焦急道:南师弟你怎么了?

我头好痛。南寒咬着牙道。此时他的大脑就像正在被电钻伺候一样,尖锐的疼痛一阵接一阵,额头冷汗如雨,脸色苍白。

结界中人见到,无不拍手称快,有人幸灾乐祸道:真真报应不爽,你们看,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人在做天在看,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你们这些无耻之徒,怎么样,这么快就尝到恶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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