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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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邪眉头微挑:你终于想起问他了,不用担心,也没怎么样,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略施惩罚罢了,这还是看在你面上,若非知道你喜欢看他写的书,他早就没命了。

南寒身子一歪,兄弟,请不要这样污蔑别人,喜欢看风骨书的是原来的宿主,跟他可没任何关系。

差不多就行了,他也怪可怜的。南寒道。

因为得邪皇青睐,风骨在第三界风头大盛,其每次所写新书,必然十分畅销,不仅第三界,就连外界也有所耳闻。可是邪皇一走,风骨知道心邪不喜欢他写书,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赶紧卷铺盖灰溜溜逃出第三界,流浪人间,心邪出来之前,小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心邪没说话,半晌,南寒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异,脸上笑容第一次收敛,神色严肃,嘴唇微动,待要说什么,却又似乎难以启齿,犹豫许久,终于道:小寒,最近我才想明白,为何你要罚我看那些书,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想

想什么?南寒一脸疑惑,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祥预感。

你想与我变成那种关系也不是不可以心邪小声说。

轰!一道巨大的苍雷劈下,南寒五脏六腑瞬间碎成渣。

上苍啊,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这里的男人又是怎么了?为何就没有一个稍微正常点的,一个二个都搞断袖,对象还都是他,这叫他这种钢铁直男情何以堪?

不不,你搞错了,想错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更不想与你发生那种关系!我的意思是初衷是让你养成看书的良好习惯,你明白么,人界有句话,叫做腹有诗书气自华,你看你模样这般英俊潇洒,就差腹中那点墨水,心邪,你最是懂我,应该能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吧?

是这样么?心邪灼灼目光如刀子般在他面上凌迟。

南寒一阵心惊胆战:是是,一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我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再没有比我更正经的人啦!

沉默许久,心邪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好吧,算我弄错。听语气,好似有些失望。

南寒也搞不懂原来宿主是何意思,反正他绝对不可能跟心邪怎么样,笑话,跟他,还不如跟九溶呢,人家九溶至少还向他表白了,虽然在那之后就把他给办了,但至少,呃,至少九溶比他正常,不!他们都不正常!

南寒想离开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最好逃得远远的,去一个正常的地方隐居。

☆、九

好不容易打发心邪,南寒躺在榻上,心里又开始郁闷。

魔宫附近到处都是结界,他就算变成一把尖刀也别想出去。要是灵力没被封印那还好说。

据说邪皇修为深不可测,心邪的结界应该拦不住他。

当初木术师让他去木峰,主动耗费精力替他打通仙脉,其实际是为了解除他身上的封印,这也是为何自从那以后,他修为突飞猛进,灵力大增的缘故。

南寒早该想到,天底下本就没有白吃的午餐,一切匪夷所思的事情背后都有对应的因果。

其实他运气也算不错,没有穿越成残废或乞丐,而是一位主角光环金光闪闪的邪恶势力领导者,属于那种站在食物链顶端,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躺了一会,他又出去到处瞄了一圈,面对铜墙铁壁一样的结界,顿感束手无策,只得回到原来位置,既来之则安之,办法嘛,缓缓图之便是了,反正待在这里也不错,一天什么都不用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底下还有那么多歪瓜裂枣魔兵,妥妥的养猪生活,他应该感到满足。

屁话,满足个鬼!在这里朝不保夕,每日过得战战兢兢,时间久了,就算没患抑郁症,也会心脏衰竭,到头来还是难逃一死。

如此又过了几天,这日早晨,南寒忽然发现周围气氛不大对劲,服侍他的侍女神情紧张,貌似有大事发生。

南寒尚未来得及询问,整座魔宫突然传来一阵剧烈震动,屋顶被人粗暴地掀开,一条纤尘不染的白衣人影缓缓落下,银白色的发丝随着尘土四处飞扬,那张俊美冷酷的熟悉面孔,差点没闪瞎南寒的眼睛。

来人正是九溶。

南寒瞪大眼睛,一脸不可思议!这样的出场方式,他怎么感觉似曾相识?

空气凝固半晌,周围侍女尖叫着逃离魔宫。等人都走光,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南寒才回过神,讷讷道:你,来了。

九溶凝视着他,微微点头:嗯。

南寒内心激动莫名,欢喜莫名,兴奋莫名,所有情绪最后都表现在脸上,狭长的美眸一眯,开玩笑道:九溶兄,你来晚了。

对不起。九溶说,神情严肃,南寒见他一本正经向自己道歉,吃了一惊,忙道:什么对不起,老实说,你能来救我,我高兴还来不及,时间不早不晚,把握的刚刚好。对了,你在这,那心邪呢?不会被你打死了吧?

九溶没回答,朝他走进,忽然一把抓住他手腕,力道极大,南寒眉头一皱,疼得直抽冷气,我带你离开。九溶声音冷淡,话音刚落,涣冰剑出鞘,带着两人从屋顶的破洞飞出。

出了魔宫,南寒透过层层黑雾,见魔宫外面横七竖八躺着的都是魔兵,不用说,肯定是九溶的杰作。他一个人居然杀了这么多魔兵,细思极恐啊!

一直到离开第三界,南寒都没看见心邪,忍不住问:心邪是不是真被你杀了?九溶站在他前面,沉默不语,雪白的长袍被风吹起,南寒余光发现上面溅了几滴鲜血,在白衣衬托之下,格外醒目。

想到他为了救自己,单身闯入魔宫,浴血奋战,内心一阵感动,伸出手,正待搭上他肩膀,突然,涣冰剑好似无法承受两人重量,剑身剧烈颤抖了下,南寒来不及惊讶,就见九溶突然往前栽倒,他伸手没抓住,不禁大吃一惊。

眼睁睁看着他自高空坠落,就像一座失去生命的雕像,南寒吓得脸色都变了,两人所处的可是万丈高空,这要不小心掉下去,那还不得粉身碎骨?

转念一想,九溶非是普通人,应该摔不死,可是看他刚才的动作,好似完全没意识,排除故意作弄他的可能,就只有一个原因,九溶受伤了,伤得不明显,但很严重。

想通后,南寒双腿发软,差点没站稳,涣冰剑因为失去主人灵力的控制,显得很狂躁,在高空中不停地颤抖,南寒心脏随着它的抖动上下起伏,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连忙蹲下身,尽量压低重心,一点点往前挪,最后紧紧抓住剑柄。

涣冰剑追随主人,嗖的一下往下直冲,很快就带着南寒落入一片树林。南寒惊魂未定,在一棵大树下找到九溶,见他脸色苍白,紧闭双眼,大吃一惊,轻轻推了推他:九溶兄醒醒。没反应,不会是死了吧?想到这,南寒心脏怦怦乱跳。忙趴在九溶胸口,凝神倾听,幸好,心脏还在跳动。

他又试着喊了几声,依旧没反应,想了想,忽然扒拉下九溶外衣,露出雪白的肌肤,身上并未发现任何伤痕,难道是内伤?

这他就没辙了。眼下只能去替他找个大夫瞧瞧,环顾四周,荒山野岭,去哪儿找大夫?

南寒抓了抓头发,心中烦躁,绕着九溶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他旁边,过了会,凑到他耳边,大声喊他名字。

原以为还是没效果,谁知九溶听到他声音,眉头轻轻一皱,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睛,淡蓝色的眸子定定看向他。

南寒大喜过望:九溶兄你醒了!你怎么啦?是受伤了么?

九溶不语。

南寒瞧他表情似有些呆滞,不觉一怔,该不会是摔成脑震荡了吧?鬼使神差伸手去摸他额头,九溶浑身一震,眸光瞬间一沉,右手突然扣住他后脑勺,用力往下一压,冰冷的唇贴在南寒嘴上,南寒睁大眼睛,感觉心跳漏了半拍,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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