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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谁能看得懂唇语,大概会猜出来,郑宝媛对陆屿森说的是:“你待会儿早点走,不要碍事儿”
陆屿森笑了下:“过河拆桥?小心被你爸爸知道。”
郑宝媛斜睨他一眼:“放心吧,他今天不知道多高兴,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着,声音又压低了些,往陆屿森那边凑了凑,两人脑袋挤在一处,从某个角度看,形似亲到了他的耳垂,“刚看到一个美女,今天也不是没有收获。”
“哦?哪个那么倒霉?”
“穿黑色旗袍那个。”郑宝媛凝视着陆屿森,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可惜,陆屿森的面色始终如一,好似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
“你悠着点儿,我看你爸爸还没对你放心。”陆屿森好意提醒。
郑宝媛道:“我才懒得理他。”
二人窃窃私语结束,那边司仪的介绍也完了。
大堂的人看了一出伉俪情深,加之被致晟极其神秘的继承人ericlu的庐山真面目所慑,交头接耳的讨论内容,全部跟他们两个有关。
苏娉儿坐在那里,东听几句,西听几句,拼凑了个大概。
但她并不喜欢听信传闻,她只信自己的亲眼所见。
沉屿森哦不对,现在他叫陆屿森了,他长得好看,她一直都知道,走到哪里都不缺女的关注,苏娉儿跟他在一起那两个月体会尤其深,多得是有低年级胆子大脸皮厚的女孩子主动接近。但陆屿森的表现,说实话,若不是每天晚上把她按在床上操生操死,苏娉儿真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恐女病。
基本的社交礼貌外,超出一点距离,就能看出他的不耐烦,对谁都是。
可现在。
苏娉儿心底破开了一个洞,呼啸的寒风吹进来,半点遮挡都没有。
怎么会这么疼呢?
他当初也是这么疼吗?
想到这里,苏娉儿生出的诸多怨怼一丝都没了。
也是,她当初半分退路都没留,现在竟然还奢望他为自己守贞?
女人都做不到,更何况是男人。
……
郑宝媛发言结束,两个人相携下楼梯,走到离舞台最近的主桌上。
苏娉儿这才仔细去看郑宝媛的长相。
她无疑也是个美人,眼底叁分冷傲让她的美有些不好接近。如果说苏娉儿是让人心甘情愿臣服的倾国倾城,郑宝媛就是令人感叹后的敬而远之。
可这样一个人在陆屿森跟前,气势被死死压制,像风入了林,河流汇入海,看起来倒也十分和谐。
苏娉儿不得不承认,他们两个确实相配。
与其他坐了二叁十人的长桌不同,那里只有八个位置。
看得出来,主桌上的人跟这对未婚夫妻关系都不错,有人甚至锤了下陆屿森的肩膀。
“那个姓周的,军政世家出身,跟我表侄关系很好。”陆从旭在她耳边为她介绍,
苏娉儿看着他游刃有余的跟那些个个都来头不小的天之骄子交际,并隐隐呈现出掌控者的姿态,心中忍不住感慨万分。
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为了几千块而忍受别人羞辱的寒门子弟了。
难怪当初那场景另苏娉儿感觉到别扭,原来有些人天生就该在这样的场合里,享受名利对他的追逐和万众瞩目,给予旁人的一丝施舍,便足以成为别人的荣耀和谈资。
司仪在上面侃侃而谈,妙语连珠,苏娉儿却无心去听,一双眼黏在离她几十米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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