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享你 第95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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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时应该也还在床上躺着,沙沙的嗓音带着些暧.昧:“我想了。”

“想什么?”宋黎头枕着,下意识问。

她单纯的语气惹得盛牧辞笑了声,慢慢悠悠低着嗓,声音经由手机漫进她耳朵里:“想喘给你听。”

宋黎一秒钟恍然大悟,脸倏地红了,含羞带怯地嗫嚅着:“你……不要脸。”

“跟女朋友要什么脸?”他慢条斯理反问。

“……”

那晚,听着电话里粗.沉而性感的声音,宋黎面红耳赤,屏着息,不敢呼出一丝气。

偏偏那人还低哑着声,要她说点儿羞耻的话,宋黎脸红到双颊像是烧着两团火,拗不过他,埋在被窝里,咬着唇很小声很小声……

那之后好些天,宋黎和他煲电话粥都是细声细语,还在那夜的脸红心跳里不好意思着。

对面那人倒是满足,笑得像只狐狸。

宋黎在纽约前两年,他们稀稀疏疏的也算是见过几回面,尽管盛牧辞都待不了很长时间。

最久的一回是其中一年的圣诞,他在纽约停留了整日,陪她过完了美国的新年。

那年她的圣诞礼物是好几对价值千万的亮钻耳环,宋黎很喜欢,但真心感觉太贵重不值得。

那夜宋黎站在一棵灯光闪烁的圣诞树前,幽怨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败家呢,尽乱花钱。”

盛牧辞伸手摸到她的耳洞,勾着薄唇说,这是为他打的,他得负责,可不能委屈了它们。

后来渐渐地,宋黎的耳环都堆积成了小山。

有时盛牧辞会提前告诉宋黎,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能待多少小时,有时也可能来得很突然。比如有回他出差到华盛顿,办完事情还有空,临时起意赶去纽约,就为了见她一面。

宋黎记得那时正值纽约最冷的月份,纽约的冬天要比京市冷得多,深冬的夜,将近十二点,她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我在你宿舍楼下,半小时后走。

几分钟后宋黎裹着围巾跑出来。

空空如也的街区,夜空中飘着细细碎碎的雪籽,他站在一盏路灯下,周身笼在一片橘光里,一开口,呵出团团白雾,对她笑。

宋黎奔过去和他相拥,感受到他一身的寒气,忙解开围巾往他脖颈上裹,一抬眼,看见他的嘴唇都冻得有些干裂了。

只一瞬她的眼眶就濡湿了。

“就半小时还大老远地跑什么呀!”宋黎心疼地打了下他胳膊,又去握住他双手,拢到掌心想搓热,哽着声:“穿这么少,不冷吗?”

盛牧辞却不以为意地笑着,勾住宋黎的腰抱住她,冰凉的唇压到她耳畔,话说得轻描淡写:“想见你。”

“怎么还有一年半,好慢。”他将她搂得很紧,呼出的气全热在了她颈侧。

宋黎听得想哭,一眨眼,眼泪从他的领口滑了下去。

不想他受冻,哪怕只有半小时,那夜宋黎悄悄带他到宿舍,轻手轻脚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卧室里的暖气很足,宋黎轻掩上门,回过头一根手指放到唇间,嘘声:“隔音不好,我们轻点儿。”

她扎着马尾,穿着绒绒的粉紫色厚睡衣,两边的口袋上垂着兔耳朵的图案。

说完还冲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世上肯定没有更她可爱的女孩子了。

盛牧辞想着,弯起笑,喉咙间一声嗯压低了,不由分说吻住她的唇。

他在寒夜被风吹得冰冷的唇,终于慢慢暖起来,在与她唇齿相依间有了温度。

亲着亲着他就摁她进了软被里。

时隔几月甚至半年只见一面都经历过,宋黎原以为情况不能再糟糕了。

然而到了第三年,她们接到骨肿瘤临床用药方向的科研项目,由mateo教授亲自带领她们,组成小团队进行研究。

很重要,关系到她们毕业证明的等级以及各项殊荣。

因此宋黎没日没夜地在和各类数据纠缠,常常在实验室跟教授讨论一个通宵,和盛牧辞聊天的时间少之又少。

盛牧辞也和她一样。

那年盛氏有高层叛出,向对手公司泄露了许多内部机要文件,抓出来的某股东不过是替罪羊,对方手段高明,不留破绽。

虽然盛牧辞在电话里从来不报忧,但宋黎能察觉到事情的严重。

又是一年春,他们在各自繁琐的领域头疼,一面都没有见过。

唯一见的那次,是宋黎趁午休尝试着给他打电话,结果是许延接的。

许延在电话里先叫了声嫂子,然后再和她解释,三哥病了,在挂瓶呢。

那时相识几年来,宋黎第一次听说他生病,着急地问他要不要紧。

电话里,许延无奈地说:“三哥这几个月简直不要命,睡都不睡,直接住在办公室了,我们都劝他缓缓,但是他说,要在你回来前解决了公司内部的事,不然都不能好好陪你……”

那个中午,宋黎手机举在耳边,蹲在研究院的红杉树下哭得不能自已。

是在一个短短的刹那,她萌生出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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