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他与光 第23节(2 / 2)
他们从派出所出来就直奔火车站,怕时间来不及并没有吃饭,此时确实是饥肠辘辘的状态。
“吃哪一个?”应铮晃晃手里的方便面,一个酸菜一个红烧牛肉。
“对,她戴十字架项链不就是想告诉我们她在忏悔。红烧的。谢谢。”
应铮没有接话,他专心的去泡方便面,很快回来,叉子叉在方面面碗口处,有些烫手,应铮摸摸耳朵。
“那当地派出所应该能查到。”应铮一句话终结了这个话题,他将红烧的推到顾盼跟前。
虽然是吃方便面,但是两个人难得有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到两点,顾盼在座位上迷瞪了一会儿,感到有人叫了一声自己,睁眼,发现已经到了清乐县。
清乐县以前是比清平县还要穷的。因为这里的地势更加险峻,交通更加不便。虽然现在好了一些,但事实依旧看起来比清平县要穷一点。
同样是直奔派出所,两个人到的时候是上班时间,一进去就去了所长办公室。
档案卷宗都已经调出来,所长带着浓浓的当地口音,和应铮稍微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房间,让一个老警察和一个年轻警察陪着他们。
“您可以大概讲一下16年前的案子吗?”应铮一边看档案,一边让老警察讲讲。
老警察已经入职20多年,对于这些陈年旧事倒还是回忆得清楚。
“这个案子当时我也参与了,就是给市里下来的专家打打下手。这据说是个大案,市里边追查好长时间了,这回好不容易抓着线索,要人赃并获。这是一件贩毒制毒案,量太大,所有参与的人死刑都不过分。胡田生就是主案犯之一。”
“他是县城周边村子里的一个村民,当年刀疤,当时的人称他为二爷,他们一伙人来到了胡家村,胡家村地势好,封闭性好,他们假借考察造厂的名义留了下来。后来,就开始做贩卖的生意。”
“做的久了,做的大了,就开始勾着村子里的人,胡田生就是第一批人。”
后面的故事基本可以勾勒出,顾盼听老警察讲了一遍,实在不知道田甜要讨的是什么,她不平什么。
“胡田生的孩子呢?”
“他家有五个孩子,胡田生被抓了之后,他老婆带着最小的姑娘和小儿子改嫁了。留下的三个孩子跟着爷爷奶奶。人啊,做错事都是有报应的。”
老警察说起这件事来也是直叹气:“大儿子十几岁的时候跟人打架,一个板砖下来直接脑出血拍死了,拍他的那个人也被打到头就这么傻了。”
“说起来这完全是一段孽缘。傻了的这个孩子姓魏,正好就是他妈改嫁的那家叔叔的孩子。这事就这么了了。”
“二闺女留在家里,十七岁就嫁出去了,那孩子话少,还是远嫁,嫁了人就再也没见过。”
“那三闺女,从小就是胆子大主意正的,她爸出事没多久,那孩子就不见了,怎么也找不到,现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们有照片吗?”应铮静静听,老警察都说完之后才问。
“这就得去他们家了,所里是没有的。”
这事暂且放下,应铮继续问火车上梳理的内容。
第29章 、念奴娇(21)
“卷宗里说,胡田生是自杀?”
“对。在警察还没有到之前,他就死了,自己吞药自杀,旁边还留着遗书,承认了自己制毒贩毒的罪行。”老警察将这个案子的细节脑子里过了无数次,一下就描述出来。
“他包揽了所有罪?”应铮眉毛一挑。
老警察一下子就明白了应铮所想的,摇摇头:“他承认了自己的罪,对于罪状供认不讳,认自己是大头,不过遗书上没写这些。他遗书上写的是:我知道自己犯错了,也无法获得原谅。但这事跟我老婆孩子没关系,我死了,希望他们以后好好活,堂堂正正活,做个好人。”
胡田生就是个农民出生,在这个贫瘠的村子里,大多数人并不认识字,他是后来走上了歧途之后才慢慢学着认字,以免自己被别人骗狠了。
但毕竟时间太短,他的字写得歪歪扭扭并不好看,就这么几句话还涂抹了好几处。
“他就是自杀,这个事情当时查的很清楚,没有人逼他。”老警察说了结论,“而且也不算是包揽。”
“自杀,他可真聪明!”年轻警察忍不住,有些忿恨地说道。
老警察拽了拽他。
应铮明白其中关节,没有在意,对着老警察摇摇头,还是不认同自杀的结论:“被迫自杀的例子也不少。当时抓的大头还有谁?”
“还有村子里一个姓王的,叫王建,这个人和胡田生一起算是二爷的左膀右臂。”老警察回道。
二爷就是刀疤,报纸上的人物,之前老警察的描述中说的是「他们那一伙人」。
“对了,报纸上是只刊登了二爷的照片吗?”顾盼插话,看向老警察,她记得看报纸的时候看到了三个人,一个是已经死去的胡田生,另外两个一个是刀疤脸,一个是瘦猴模样,那个瘦猴模样的应该就是王建。
“不是,是只有他一个人。”老警察低下头,神色悲痛,低低补充了一句:“从头到尾,只看到了他一个人。”
一时间,屋内气氛凝滞,没有人说出话来。
顾盼所问的「只」是针对于考察造厂的那一伙人而言,而老警察回的亦是这件事。
他们只抓到了二爷一个人,而且是能够找到踪迹、存在的痕迹的也只有二爷这么一个人。
基于所查的事实,卷宗中所写的也是只有一个人是最大的头目,唯一的外村人——二爷。
顾盼静默一瞬,问道:“您知道郭义吗?”
“郭义?没听过这名字。”老警察想了想,缓慢地摇摇头,“当时的案子里没有这么个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