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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昀大抵是闯的祸事太多了,是铁板钉钉的不会记得这件事情了,他甚至早就忘记了他这个人,忘记了自己曾经还会游泳这项运动。他的生活,只剩下了吃喝玩乐任意放肆而已。

季苏谌承认,他在历经了高中沉重又繁忙的那个阶段后在关注祝昀,一度对于他的变化很是失望但还是忍不住被他吸引。然后就是长达好几年的观察,蛰伏期。如果不是祝时峰这场阴差阳错的生日宴会,他依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勇气走到祝昀面前去。

你把我变成了一个变态。季苏谌目光幽深,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我本来是想报复你的。

青春期的他发现自己竟然因为一个男人而变的性取向不对劲的时候,是真的实实在在的恨过祝昀一阵子的,他虽然是各种意义上的早熟冷静,但对于这种事情,除非是天生粗神经的神人,不然都会感觉到躁动不安。季苏谌从幼稚的绝望到接受现实的这个过程中,脑子里闪过最多次的就是祝昀细瘦勾魂的半裸身躯。

那段时间,也是他人生中成绩的最低谷虽然依旧是年级第一名罢了。

他喜欢祝昀,也讨厌他。讨厌他对自己的恶劣又彻底的忘记,也讨厌他一塌糊涂的生活,各种凌乱的夜生活和男女关系,刚开始,季苏谌的确是想报复他一下的。可是现在他看着祝昀睡梦中稚嫩了不少的脸蛋,发现计划之所以是计划,就在于它随时会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改变。

对于祝昀的那种悸动和占有欲,大概他如何压制也不会改变的了。

祝昀第二天早上迷迷糊糊的睁眼前还以为自己是在家里那张大床上躺着呢,肆意妄为的伸懒腰蹬腿儿□□着:唔

结果胳膊腿好像都遇到了什么交通障碍一般,蹬到一般就好像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上。嗯?祝昀揉了揉眼睛费力的睁开,入眼就是季苏谌近在咫尺正睡着的俊颜,少年的脸因为离的近好像放大了不少,白皙的眼睑下长长的睫毛都根根分明,恋人一般的距离假如要是个女的恐怕会怦然心动。但祝昀只是结结实实的愣了一下,下一秒就利落的坐直了身子

他这是给哪儿谁着呢?怎么季苏谌这小家伙还跟他一起躺着?从十岁以后除非特殊情况,否则鲜少跟人住在一起的祝昀都没想明白有个大活人在旁边自己怎么会睡的这么熟。

结果他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的地毯上。

次奥,这安排也太敷衍了吧。祝昀哭笑不得的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薄薄的毯子,伸手大大咧咧的推了旁边睡的正香的季苏谌一把。

嗯?季苏谌顺势也就醒了不在装睡,半支起身子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祝哥,你醒啦。

季苏谌。祝昀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你怎么就把我扔地板上啊,多硌啊。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暗示的原因,祝昀现在就感觉他浑身酸疼。

唔,我怕扶回去把你弄醒了。季苏谌顿了一下,忽然冲他笑笑:怎么样,那小游戏很好使吧?

这个问题对于昨天才信誓旦旦鄙视过那些游戏的祝昀有点打脸的嫌疑,他眼角微微抽了一下,避而不答,生硬的转移了话题:几点了?你别忘了咱俩还是上班的人。

季苏谌低头看了眼手表:八点多了。

都八点多了?祝昀诧异的挑了挑眉,沉思了片刻才缓缓的问:公司几点上班来着?

季苏谌:

哪个公司敢让祝昀当管事儿的,或者是雇了他这么个员工,恐怕都是奔着倒闭这个目标去的。尤其是在他听完季苏谌回答的九点之后的这个答案,居然还波澜不惊的躺了下来,靠着沙发后背懒洋洋的说:还没洗漱吃饭,肯定得迟到了,索性下午再去吧。

他这么随性的人简直是时间罕有,季苏谌无语的说:我还没向公司请假。

宝贝,老板就在这儿呢好不好?祝昀忍俊不禁,眼角上翘着挑逗他:乖,去给哥做点饭,就放你一天假。

他大概是全世界最好说话的老板了,但季苏谌却并没有什么喜悦,相反脸色不可抑制的还微微有些阴沉祝昀这张嘴时而张嘴就能把人埋汰够呛,时而甜的像蜜,看起来就是惯常会哄人的,不知道在那些灯红酒绿的声乐场所是如何练出来的,轻而易举的就能撩拨心弦。

但季苏谌只要一想想他对着别人叫宝贝两个字,哪怕他明明知道祝昀嘴里的宝贝就像放屁一样,他也依旧嫉妒的不可抑制。

第11章 磨人

少爷,今天上午,那个姓孙的包工头又来了一趟。下午祝昀到了公司的时候,李秘书表情有点古怪的报告着,双手规矩的把一张卡递给他:他说清点过工人的薪水和补偿过后,还剩了一些钱在卡里,特意还回来的。

嗯?祝昀有些讶异的一扬眉,伸手接了过来,在看到果真是自己的那张卡不由得有些感慨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把那种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往外推的那种人啊。虽然说剩下的钱可能不多,但孙世河这种行为可以说的上一句拾金不昧了。

孙世河这家伙倒是不错,以后可以考虑在合作一下。祝昀心下琢磨着,漫不经心的把银行卡扔进了抽屉里。

祝昀擅自把添香小区施工团队的人解体,导致如今项目彻底停工荒废这件事传到大洋彼岸的祝时峰耳朵里的时候,后者正在跟季苏谌一起打羽毛球。上班正正好好一周,重生大概十天,祝昀已经从一开始的草木皆兵又恢复成了记吃不记打的老本性。一开始对着季苏谌防备有加,不冷不热,没两天就熟络起来了。

单没搞清楚幕后反水之人是谁之前,依旧是走面不走心,但一起运动一下也没什么,尤其是这小子个高腿长看起来就充满了运动细胞的样子。抱着这样的想法,每天晚上下班祝昀都跟着季苏谌在小区后面的小广场里锻炼,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

然而运动量却完全不是老年人的。

每次跟季苏谌打一场球下来,祝昀都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大热天里大展身手一身臭汗更像在桑拿房了。第一天运动完祝昀就打定了主意第二天铁定不会再去,他连开球都不会,跟季苏谌一起玩就像被遛狗似的,才不去丢那个人呢。

然而耐不住季苏谌死缠烂打软磨硬泡,一个大男生跟小奶狗似的在他身边转来转去磨着他去锻炼,就差摇着尾巴咬着他的裤脚了

我说季苏谌。祝昀揉着挥拍子挥的酸痛不已的肩膀,忍无可忍:你闹什么,滚去自己玩。

自己玩有什么意思。季苏谌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单纯无辜的看着他:祝哥,我为了你把我朋友都推了,你就这么放我鸽子啊?

谁让你推的?祝昀咬牙:我是不是昨天就说我今天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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