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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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高位上的人,自然是要把权利握在自己手中。只这权利,并不是那么容易握住的。

太后一党,丞相一派,都包藏祸心。辅成王倒是心中,可功高盖主,总归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他躬身上前,将烛台的灯罩罩好,恭敬的脸上露出笑意,皇上,夜深了,您也该休息了。

魏元齐点了点头,心情大好。刘喜,你可知道富察尔泰带着一万精兵回京之事?

刘喜不明他这话中意思,便含糊道,这朝政之事,奴才不敢过问。

魏元齐含笑看了他一眼,这事儿你怕是早就知道了,否则梁王那边也不可能会提早防备着。辅成王是不是也要回京了?

刘喜这才放心了然笑出声来,呵呵,一切都瞒不过皇上!

你们要是想瞒我,也不是不可能。这满朝文武多少事情在明,多少事情在暗,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想让朕知道的,都会不遗余力的隐瞒。就像这私盐一事,这本就是朝廷弊端,这回正好趁此机会,该好好整治一下了。

皇上圣明,若是这私盐一事得以解决于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魏元齐心下还是长长出了一口气,是安荣那丫头做的?

刘喜不知他说的是何时,疑惑道,皇上是指?

辅成王是如何知道富察尔泰回京之事的?

刘喜急忙低头,公主担心圣上,所以才会擅自做主,给辅成王传了信。念在公主一片赤诚,皇上切莫罪!

朕倒是想怪罪,不过朕知道她的心思,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姑且在等一等吧!哦,对了,安荣的那个驸马叫什么来着?

回皇上,景荣公主选的驸马是长安县令孟秋成。

孟秋成?这人的身份背景可着人去仔细调查了?

刘喜面露难色,公主那边已经着人去调查过了,这人身份虽然干净,可似乎有意与庸王交好。但这次私盐一事被揭露,又是与他有关。绍大人便是在他面前,人赃并获,抓了庸王府的护卫。

庸王向来狡诈,抓了一个护卫,未必能够让他认罪。这个孟秋成是好是坏,尚且还不一定,留这样的人在安荣身边始终是个祸害。等这件事情一了,莫要惊动安荣,想法子除了吧!

刘喜忽有些惊讶,这皇上曾说过不会干预公主的婚事,如今这做法似有违背。但转念一想,也不难猜。毕竟这位长安县令的官风极差,又无可利用的价值。或许在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后,他的命便也到头了。

孟秋成此刻还躺在床上,却不知道皇上那边已经动了杀她的心思。只她能这般安逸,是她还有一张保命的护身符。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轻易拿出来。

夜晚收了绢帕沉沉入睡之后,她被掉进了梦魇。

梦里是一片血红,她紧紧攥着拳头,捏着被角,凝起了眉头,不断挣扎。

手起刀落,地上滚落的全是人头。

这些熟悉的面孔,瞪着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说,冤枉啊!我们死的好冤枉啊!

孟秋成捂着脸,捂着眼睛,但脑中挥之不去的还是那一张张毫无血色的脸。

秋成,你要好好活下去!

孟秋成伸手,想拉住眼前的人,可那手还未触及,那人就已经远去。

父亲!母亲!别走!孟秋成喃喃呓语,怎么都醒不过来。

一声鸡鸣将沉睡中的长安城唤醒,周师爷上前敲了敲门,始终没有动静。他有些为难的看着身后的人,又抬手敲了一遍。

这一敲,门却也开了。

周师爷朝里面看了一眼,身后人便低沉着声音笑了笑。这笑意听得让人心里发寒,周师爷全身一个机灵。

看来孟大人的官架子,一次比一次大了!

公主,大人昨夜审阅公文过于劳累,怕是还没有醒!周师爷小声道。

呵呵,如此还是本宫误会了。你们且在外面候着吧,本宫倒是想要看一看,孟大人是如何废寝忘食尽心尽责的。

当下两个侍卫一左一右伸出剑,拦住了周师爷。

魏安荣的贴身侍女夏莲立刻上前将门紧紧关上,低头望着周师爷,冷冷侧过头去。

魏安荣敢如此不避嫌,是因为这人已是驸马的人选。太后也不会过问,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贪官污吏。

只魏安荣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房中,虽说这陌生男人是她的未来驸马,但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魏安荣拘谨的入了内室,看着纱帐之后的人,听着他口中小声在说着什么。哪一点拘谨立刻被怒火冲散。

孟大人,见了本宫还不出来行礼?

话说了半天,床上依旧毫无动静。

魏安荣有些站不住,便走上前。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将那纱帐掀开。

这一掀,里面的人猛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吓的魏安荣差点叫出声来。

可她定睛一看,这人却还是闭着眼睛,熟睡着的。

母亲别走,别丢下孩儿一个人

原来是做梦,魏安荣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拍了拍心口。另一只手却还在孟秋成的手中紧紧握着。

孟大人!魏安荣冰冷的语气,透着几分凉意。

孩儿会乖乖的,孩儿再也不惹母亲生气了孟秋成呓语将那手贴在自己的脸上。

魏安荣压抑着怒火,挑眉盯着这人,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又喊了一声,孟大人!

孟秋成深陷梦魇之中,头发上已经汗湿,似乎听见有人在喊她,可她就是怎么都醒不过来。

魏安荣想用力掰开她的手,却是越掰,这人就握的越紧。

原本是来询问他私盐一事,没想到变成现在这样。她无奈的坐在床边,盯着床上的人仔细看了看。

第一次这般打量一个男人,可她发觉眼前这未知数男子不似寻常男子那般。他的面容清瘦,且干干净净,没有一点胡桩子。高挺的鼻梁下面,薄唇有些泛白。

仔细看来,这人生的不难看,反倒越看越容易着迷。

魏安荣回过神,轻咳一声。但看这人的模样,她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忽而伸手在他额上试了试,没想到竟是在发热。

魏安荣传了一声,夏莲,进来!

夏莲急忙推门而入,就看到孟秋成拉着自家公主的手。

她眼底满是不可思议,在魏安荣面前行了礼,公主!

去请宫中的御医过来给他瞧瞧。

夏莲惊讶的张了张口,半响才点了点头,是,公主!

好不容易孟秋成安静了些,松了手,魏安荣顺势将他的被角往上拉了拉。

啪嗒一声,从枕头底下掉出一物。

魏安荣弯身捡起,眼中忽而多了几分别样情绪。

难怪那日她着人去找都找不到这只金叉,原来是让这人捡走了。清冷的眸子似也柔和了些,望着床上的人,又将那金叉放到了枕头底下。

片刻之后,孟秋成眼皮微动,总算是清醒过来。

睁开眼就看到魏安荣站在面前,一下惊慌的抓着被子将自己裹的严严实实。

公,公主,您怎么来了!周师爷,公主来了,为何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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