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冒充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47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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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令陆昼拧紧眉头的,并非父亲为何骤然举办宴会,对自己这个儿子毫不知会,而是,陆建冲这样做,到底是打算干什么。他是准备好了什么,打算放出什么消息?

陆昼并非一无所察,陆建冲这样讨厌自己,即便当年老爷子立遗嘱时,确定自己是陆家继承人,年过十八之后,就能继承应有的那部分股份,可自己这位父亲,真的会按老爷子所说,将那些属于自己的给自己?

他不相信。

陆昼前些年还是个小小豆丁的时候,起了这份心思之后,便联系了陆家以外的海外律师,逐渐将自己名下的一些财产,保存在空户头上。

这些加起来有差不多一亿九千多万。

即便将来发生什么意外,自己也能自保。

可是他尚未成年,还有几十个亿的股份还没从陆建冲那里拿到。若是别人,应已知足,但陆昼并不。

他是陆氏的人,自小因为被确认为唯一继承人,而没少遭受过排挤、绑架,是自己遭受了这些,而非别人。那么,陆氏庞大的财势,也只能由自己攥在手里,绝不会拱手相让。这世界上可没什么比钱权势力更不会背叛自己的了。

小赵将车子停在陆家老宅前面,夏末了,山上郁葱的树木都凋零很多,老爷子去世之后,陆昼已经三年没来,上次来,还是送一个堂哥出国。

白墙红瓦的院墙外已停了十几辆豪车,将偌大的平地堵得如同停车场,见不到半点空隙。烈日炎炎之下,瓦片反射出冷光。

看来的确是很大的事,都来了。

陆昼抹了下脸,敛去身上些许躁意和戾气,推开门,面无表情地下了车。

司机小赵上任没两年,对陆家的事并不清楚,不敢多说任何话,只看着陆昼大步流星义无反顾地朝宅门走去,看了他背影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陆昼还穿的是校服,刚才在车上忘了提醒陆少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了。

不过,少年背影挺拔,犹如无畏的白桦树,脚步没有以往的轻狂和飞扬,却多了几分沉稳与成熟。他很快消失在宅门里,侧脸转过来时,阴影落在上面,眸子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

陆昼进去,陆家几个亲戚和乐融融的寒暄在他出现时,全都静了一秒,皆侧头朝出现在门口的穿校服的少年看去。

陆昼早已习惯,神色未变,走过去道:“大伯父。”

陆焕闻神情算是这几个人中最尴尬的一个,连忙递了杯酒过来:“陆昼,你怎么来了,不上学吗?是翘课了还是请假了?”

“未成年,不喝酒。”陆昼态度温和地笑了笑:“大伯,您这记性得上医院瞧瞧了,连我年纪都不记得了。”

陆焕闻将酒放了回去,也笑起来:“这不是有两年没见了吗?”

陆昼打量了一眼老宅别墅布置好的宴会场地,泳池上飘了气球,旁边堆得犹如山一样高的琉璃杯盏,里面装着各类名贵的酒。

他挑了挑漆黑的眉梢,似笑非笑:“两年没见,怎么一见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哪里啊。”陆焕闻对陆昼这少年有阴影,三年前,陆老爷子去世之前,陆炀一在葬礼上骂了句“抢家产的野女人,不要脸的野种”,被陆昼听见了,揍得爹妈不认,鼻青脸肿肋骨断三根,躺医院半死不活整整一个月。三年前豆大点的陆昼就那样锋芒毕露,被陆建冲狠狠训斥一番,差点扭送进局子里,也昂着头不认输。现在少年雏形初成,还不知道会怎样偏锋用事。

他道:“你堂哥陆项英从国外回来了,这是给他举办一场欢迎宴,只是考虑到你还在学校,不便打扰学习,便没让人通知你。”

陆项英。

陆昼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生出些许讽刺的波澜。如果说他是陆家从小到大活得最坎坷的人的话,那这位堂哥可谓活得最轻松惬意了。

他一早被命定陆氏的继承人,遭到其他集团世家明里暗里的陷害,即便除了这些,小时候在学校过得也不如意,有人追在身后追捧,也有人在背后鼻孔朝天地说他这种天之骄子自私自利,其实,很难交到真朋友。

因此向宏他们两个,算是他极为珍惜的朋友。

但相比他来,这位堂哥没有遗产继承人的名头,自小在国外长大,学的也并非mba,而是自由自在地学着美术和建筑,堪称惬意自由了。

陆昼其实多少能猜到些什么,只是,猜到了又如何。

自己势单力薄,暂时无法做什么。

倒不如顺理成章地将自己为之付出了那么多的继承权拿到手。

况且,他总是不愿意相信,自己母亲对待自己那样,自己亲生父亲,也会那样对待自己。他虽不屑、不在乎,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希冀,希望那一天不会到来。

陆焕闻尚在笑着说,可没料到,旁边有个人冷哼一声,插了句嘴。

“是啊,大家没通知你,你怎么还鼻子跟狗似的,嗅着嗅着就来了?”

陆昼面无表情地转过脸去,见到来人,堂弟陆炀一。

他往陆炀一面前走了两步,高了陆炀一的个子优势便体现出来了,在陆炀一脸上罩上一层冷测测的阴影,他虽穿着校服,可不言不语,气场却叫人发怵。

陆炀一忽然后悔自己嘴贱。

陆昼却并不像三年前那样冲动,而是忽然一笑:“断了的肋骨彻底好了么?”

第37章

陆炀一肋骨一痛,抬头看着陆昼面无表情的眼底,他脊背忽地爬上一层细微的恐惧。

他张了张嘴巴,到底是没能像三年前那样,大着胆子吐出一个骂字。

陆昼也不再理会他,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抬步朝楼上走去。

陆昼步子很快,等陆炀一和陆焕闻想起来拦住他的时候,他已经果断拉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砰”地一声,书房门被关上。

陆炀一急得团团转:“我也是醉了,陆昼可真没脸没皮,老爷子立了那么一个遗嘱,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整个陆氏的太子爷了?他今天又来搅局,要是项英哥的事又被他弄黄了怎么办?”

陆焕闻看了眼自己儿子。

陆炀一从小与陆项英玩在一起,感情显然更好,所以才处处针对继承了陆家的陆昼。

不过,这种过于明显的偏向性,陆焕闻倒也没管,毕竟,到最后,这陆氏还是陆项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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