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 第1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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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帝司大人,我只是去帮她收拾了一下睡觉的地方她就不见了,我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唯独您的房间实在不敢进去。”下人胆战心惊地说道。

“我不想听原因!”白昼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都是我的错,我马上下去领罚。”

“不必了,先过来把她带走。”白昼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

“是是,我马上过来。”听到不用受罚的下人也舒了一口气。他们机器人倒不会受什么体罚,可是会被降级,用回旧程序。旧程序bug很多,经常出错出丑,还会被其他机器人笑话。

白昼切断通讯后准备回浴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触手收不回来了。

殷止戈一把握住了它,好像在摸猫尾巴一样从上到下撸了撸,还放在脸上蹭了蹭,最后将嘴里的毛巾吐出来,然后“咯咯咯”地笑了。

说起白昼的这几根触手,他一开始也以为是那群科学家的什么恶趣味或者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属性,可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是有原因的。

因为没有人类七情六欲的科学产物是不完整且不成功的,他们研究的是人类长生之术,但是如果缺失了七情六欲,变得无欲无求,那么这样的长生又有什么意义?

可是目前唯一存活下来的实验体就只有他,而且除了意识一无所有,他们开始着手想通过特殊的手段将情感与欲望给他找回来。

可是只是进行了一半实验的白昼已经非常强大且心里有了一种对他们很不利的执念,在他们还没察觉到的时候,被他弄死在了基地里。

所以,白昼的这几根触手是半成品,但是很灵活,虽然没有成功植入情绪、情感和欲念,但是使用起来也是很方便的。

而此时殷止戈手里抓着的那根象征着——情·欲。

然后,殷止戈亲了它一口。

第28章 钻他被窝

虽然他的那几根触手一直都没有什么感知的能力,可是此时,他感到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从他的机械尾椎点顺着脊柱窜上了脑门儿。

然后像一朵烟花一样从颅内炸开流遍了四肢百骸每一条微小的线路。

这种陌生的感觉令白昼感到头皮发麻,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

他还想试一下,可是弱智儿童殷止戈好像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在生他的气,不能被这么轻易哄好,于是用力一扔,将它丢开了。

白昼往前走了两步,将那根长长的机械触手又伸到她脸前然后说:“来,给你玩。”

殷止戈气哼哼地叉腰道:“不玩!”

“必须玩。”白昼指挥着那根灵活的触手碰了碰她的脸。

“就不玩!”殷止戈一抱胸,将脸扭到一边避开他的触碰也不看他。

白昼又穿过衣服来到她的肋骨处挠了挠她的痒痒,殷止戈怕痒,一下子绷不住脸了噗哈哈哈地抱着肚子笑了出来。

可是笑了一半又想起他还没有跟她道歉,自己还在生气,于是抓住钻进自己衣服里的那根作怪的东西放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

这几根触手上是有痛觉神经的,可是此时那点微不足道的疼痛完全被另一种感觉淹没了。

快意太过汹涌,让他甚至眯起了眼睛。

而殷止戈咬完他之后发现并没有咬痛他,于是嘟着嘴从地上站起来“哒哒哒”地跑向了门口,然后冲他做了个鬼脸,甩开站在门口等待她的下人自己先跑了。

白昼并没有拦她,只是看着她小跑的背影,突然笑了出来。

这个季时先……好像还挺厉害的。

他现在都有点舍不得杀他了呢。

……

由于这两天白昼需要跟几个环境保护专家商讨一些关于地球生物多样性和可持续发展的政策,为了防止殷止戈乱跑,于是她被下令锁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第一天,刚被关了起来的殷止戈对自己的漂亮屋子感到很新奇,高兴的左看看又看看,来回跑着撒欢;第二天,很快对新房子失去兴趣的她开始想出去找爸爸,看管她的人赶紧打开光幕放了些动画片给她看,于是她将爸爸抛在脑后,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天;第三天,对动画片失去兴趣的她开始嚎啕大哭非要找爸爸,被哭闹的不知所措的保姆机器人只能请示了白昼,白昼正在开会,听到通讯器里传来的哭声,淡淡地说道:“不必理会。”

反正房间隔音效果很好,基本传不到外面去,可就是苦了照顾她的机器人。

虽然数据库里有照顾孩子的经验与方法,可是真的丢给人一个熊孩子,所有的经验与方法都是一纸空谈,况且,她又不敢揍她。

也不知道一直独来独往,身边从来没有过亲密伙伴的帝司大人从哪里弄来这么大一孩子。

保姆机器人这么想着,砸了咂嘴又想到,不愧是他们的帝司大人,居然还能让人类怀上他的孩子,真是太先进了。

或许不久的将来,自己也能弄个孩子玩玩儿?

正想着,殷止戈突然跳到了他的身上抓着他的仿真头发闹着要骑大马,保姆机器人瞬间打消了造孩子的想法。

闹腾了好几天的殷止戈还是没有见到白昼,于是终于消停了。

她窝在墙角,不吃不喝不玩不闹了。刚松了一口气没多久的保姆机器人又开始发愁了,他们机器人不吃东西可以,可是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一不小心饿死了,他该怎么交代?

她端着食物和水怎么哄殷止戈都不说话也不理她。

“明天你就可以出去了,吃点东西吧。”

“是吗?”殷止戈把头埋在膝盖上,闷闷地说,“爸爸肯定又走了吧,每次都是这样,不管我怎么闹,还是会走。”

“不会走,吃点吧。”保姆机器人并不明白她话的意思。

殷止戈吸了吸鼻子,小声地嘟囔了一句:“坏爸爸。”

晚上,大大的床上,殷止戈只占了一角,她蒙着头蜷缩在床边,将被子拱出一个弧形的轮廓,还在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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