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 第45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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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季时先已经变成了他自己研究出来的那种似人非人的怪物,没有自主行动的能力,但是还有意识。

看到白昼出现在牢笼前,他咧开那张正常牙齿已经脱落大半, 新生的野兽状的尖牙刚冒出来一点的嘴巴阴沉沉地笑了。

因为嘴巴的构造已经开始异变, 所以他说话有点吐字不清, 可是还是抓着栏杆看着白昼说:“你觉得你赢了我吗?可是你心里也不好过吧!”

白昼冷漠地看着他,神色没有一丝波动说道:“跟你比起来, 算是比较好过吧。”

“哈哈哈……”季时先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特别可笑的笑话, “我弄死了你一直喜欢的女人,还好好的活着,不亏。”

“你是想激怒我吗?”白昼看穿了他的心思, 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事吗?你这么多年苦心孤诣,想做什么,我可都知道了。”

季时先愣了一下数据:“我就是为了独揽大权。”

白昼打了个响指,有个机器人将一个圆形的玻璃罩拿了进来。他指了指玻璃罩里链接着很多根发着光的电线的神经说道:“这个东西,你熟悉吧。”

“这不可能!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明明藏的那么隐秘。”季时先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惊恐,“你究竟想干什么!”

白昼突然伸出手,从栏杆的间隙伸进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凑近,语气冰冷瘆人道:“不想干什么,只不过把你在我身上做的事情,还给你罢了。”

“不可以!”季时先惊声道。

白昼的手伸进去,想将那枚神经从高科技的玻璃器皿中直接取出。

季时先突然崩溃,跪地求饶:“不要!求你!求求你!”

白昼冷笑一声,蹲下去,抓起他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你现在知道求饶了?当初你踩下那枚遥控器的时候怎么一点犹豫都没有!”

“我错了,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季时先短短几日的光景已经不成样子了,这个时候痛哭流涕磕头的样子更是难看到不行。

白昼冷哼了一声,将手伸进那个玻璃器皿中,将那根神经从连接线上拔了下来。

“不——”季时先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然后眼疾手快地从白昼手里将那根神经夺了过来。

在离开那个载体的瞬间,所有的光源都被切断,玻璃器皿里直接暗了下来,季时先面色癫狂,“阿芷,我的阿芷……”

玻璃器皿上的一层光幕显现出一行字,“再见,我终于可以真正的解脱了。”

看到这句话的瞬间,季时先颓然倒地,“你果然还在怪我……”

白昼看着面如死灰的季时先,已经不屑于对他动手了,转身离开了这个腥臭熏天的地方。

背后的季时先哀嚎着,痴痴地看着那枚已经没有一点响应的神经,然后伸出已经兽化的尖爪,撕开了自己的胸膛,将那枚纤细的神经放进了自己的胸口,倒了下去。

殷止戈死了,季时先也死了。

白昼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样的生活,他解放了人类,不再奴役也不再豢养他们,让他们可以重新在这个世界上立足。

人类和机器人终于可以平等而自由的生存在同一片天空下。

某一日,正在准备机器人和人类握手言和的会议与盛典时,被重塑核心的叶奈走过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隆重的钻石镶嵌的王冠说道:“这是那边新赶工出来的王冠,想问问您是否满意,有哪里不合适的可以再做修改。”

白昼看了看,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旧的,于是问道:“之前那个还在吗?”

叶奈说道:“已经销毁了。”

白昼点点头说:“好。”

他从托盘上拿起那个王冠,随手放在头顶,将身上的制服与披风整理了一下,站起来说:“走吧。”

叶奈跟在他身后,来到了二楼的天台。

下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类代表和机器人代表,看到白昼出现,引起一阵骚乱。

白昼带给人类的阴影实在是太过深刻,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人类还是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叶奈负责宣读讲话,而白昼看着下面攒动的人群只觉得百无聊赖。

叶奈讲完话以后,下面的人类激动的拥抱在一起,而白昼看着他们喜悦的的样子,突然一种阴暗的想法又涌现在他的心头。

他的女孩都死了,这些人类凭什么能这么开心的活着呢?

可是他也只是转瞬一念而已,无论现世是太平喜乐也好,生灵涂炭也罢,他都不在意了,反正今后这漫漫余生,自己都将在冰冷的王座上品味这永恒的孤寂。

礼炮炸响,霓虹闪烁,在这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楼上伫立在风口的白昼那张精致而落寞的脸显得格外悲伤。

他微微抬起头,天空中绚烂的烟火映在他的瞳孔中,转瞬又暗了下去。

“如此良辰美景,却无人同享,当真是一件寂寞的事情啊。”白昼自嘲似的弯了弯嘴角,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

第69章 现代的他 ...

“啪——”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了殷止戈的头上, 她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一看,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怒气冲冲地看着她说:“上周的测验考了五十多分还好意思睡觉?”

数学?成绩?测验?

殷止戈看着教室里投过来的各种目光, 一时愣怔了。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穿越回来了?可是即便是穿越回来她也应该在23岁啊?怎么直接回到16岁的时候了?

“啊……”又一个粉笔头砸了过来,准确地砸在她的脑门。

“还没睡醒呢是不是?”老师将手里的卷子挥得刺啦作响, “你站着听讲,什么时候清醒了什么时候坐下。”

“是……”殷止戈臊眉耷眼地垂下头, 看着手边的卷子一头雾水。所以,她其实是做了场梦吗?

这绝对不可能!

下课后,她的好朋友林姣姣看着她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从前排跑过来安慰她说:“止戈止戈, 你别难受啊,不过话说回来, 大魔王的课你都敢睡觉,是不是昨天睡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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