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前妻后[系统] 第3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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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真的朱耐梅,可能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跟着冯大师学画多年的程方悟却知道,冯大师平时的生活,还是需要更多的陪伴跟照顾的,“这怎么能说是添乱了?冯爷爷,我妈没跟您提,我还想跟您学画画呢!”

“我跟你说,就算是你不喜欢画画,以后没事也多往冯大师这儿走动走动,他跟在首都的子女并不亲近,”当年因为立场问题,冯大师的子女跟父母都决裂了,多年过去,虽然冯大师也原谅了他们,但曾经的裂痕是很难弥补的,加上他们工作也忙,几个子女一年能在京市露个面就不错了。

朱耐梅听到程方悟的嘱咐连忙点头,“我知道了,等以后我会经常过来看冯爷爷的,我虽然笨点,也会好好跟他学画画的,”学不学的好是其次,可以陪他说说话也不错。

冯大师哈哈一笑,“你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笑呢,当初我还说过让你跟我学画画,你死活不肯呢!”

那是朱耐梅太傻,程方悟抿嘴一笑,“那不是小嘛,成天老想着玩,学校的作业都够我头疼的了,还学画画,唉,不过现在工作就知道了,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这人进了社会,才发现,会的越多越好!”

在冯大师印象里,朱耐梅是个话很少的姑娘,没想到现在这么健谈,“别的我不知道,你进了社会这所大学,真的是长大了不少,刚才你的报告,就讲的很好,国家的政策变了,以后的社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不在学校里学好专业知识,出去拿什么一展所长?”

程方悟被冯大师夸的不好意思,“您也听别的劳模们讲的了,我做的那些事,在他们跟前真的是不值一提,所以我就想着,结合着自己的切身感受,真正说一些同学们愿意听的,能听进去的,哪怕只是带给他们一点儿启发,那这一趟,我就不算白来。”

冯大师点点头,“梅梅成熟了啊,好,爷爷看到你这样,很高兴!”

……

程方悟把冯大师送到住处,又陪他说了会儿话,才告辞出来,没想到一眼看见楚安平居然站在门外,“楚老师?”

他不住这里啊,“你有事?”程方悟指了指冯大师的小院儿,“冯爷爷有点儿累了,刚躺下,要不你……”

楚安平连忙摇头,“你误会了,我不找冯老,那个,你来的时候是坐市里的车来的,这会儿他们都走了,你回去不方便……”

这倒是,光横穿京大校园,这段路都不近了,“没事的,我出了校门坐公交车回去,很快的。”

楚安平一指不远处的汽车,“我把车开过来了,我送你回去吧?”

程方悟看着那辆黑色的拉达汽车,我的天,他居然看见了这款车,“达拉?你的?”这年代这种车相对常见,二十年后,几乎是绝迹了,若不是今天看见,程方悟都想起来现在人开什么车了,“有钱人啊!”

现在可是车比房贵,一辆这样的小轿车,能换京市好几处院子了。

楚安平连忙摆手,“不是,这不是我的,那个,我开亲戚的。”

程方悟上下打量着楚安平,比起坐车,他其实有些手痒想开车,但他得忍,不然没办法解释,“那你也有个有钱亲戚啊!羡慕!”

“不过还是算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忙一天了,快回去吧,我自己走着就行,”考虑到楚安平对他的“感情”,程方悟还是决定不接受他的好意思,就算是以后真要发展,也留给朱耐梅发展好了,他可以跟一个男人做兄弟,实在做不了情侣啊!

楚安平上前一步,“朱老师,我不是那种不顾别人感受的人,你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今天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你走回去太晚了,刚好我也要回家,才顺路捎你一段儿,没有别的了,你放心!”

“孩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回去太晚也不太好……”

“朱耐梅,我坐不坐?”程方悟心里天人交战,干脆把主意交给朱耐梅来拿。

小光团比程方悟干脆的多,“坐啊,你的态度他已经明白了,而且也表明自己的态度了,那不就行了?何况他说的也对,时间不早了,你走出去,再坐公交车,等到家,最快也要一个多小时,浪费时间不说,小强等不着妈妈回来,该哭了。”

“说的好,他情你不愿,人家也不会再纠缠你,正常的交往,矫情啥?”系统也支持朱耐梅,“坐次车,你就得嫁给他?”

程方悟呵了一声,“你是见识太少了吧?出厂前你们大晋江没给你补社会新闻?不喜欢还坐人家车,杀了你也是活该,不懂?”

朱耐梅吓一跳,“哪有这样的?杀人要偿命的!”

这些新闻系统当然不会不知道,“你放心,楚安平不是那种人,那种新闻有个共性,你没注意?”

程方悟也是在跟系统斗嘴,他倒真不怕楚安平对他下狠手,这点儿识人之明他还是有的,谢过楚安平之后,他拉开车门,径直上了那辆拉达,“多少年没坐过这款车了,这车好像九十年代,就不再生产了?共性是什么我当然知道,但最大的共性不是男穷女富,是那些叫人齿冷的言论,真的是杀人不用刀,受害人的亲人们,失去了女儿,还要听着周围对女儿的各种诬蔑跟攻击。”

“当然啊,两国交恶了,进口的自然就少了,”系统哼了一声,继续跟他探讨,以显示自己出厂前是上过课的,“所以纵向对比,如今这时代,单对男女问题上,比之后还要宽松呢,起码这会儿你坐人家副驾驶,没人会觉得你想勾引楚安平!”

“哈哈,这个最搞笑了,居然还能引起一场讨论,真是醉了,”程方悟只差没有放声大笑了,“对,这会儿大家不会这么说,现在大家的主要交通工具是自行车,大家互相带一带,再正常不过了,没哪个老婆看到老公捎了某女一段儿路,会跳出来说,人家要勾引她男人!”

“车上就司机一人,做副驾是基本礼貌好不好,真想勾引你男人,还非得在车里下手,一个单位里上班,在哪儿不成?”程方悟靠在椅座上,“唉,这座位也太硬了,一点儿也不符合人全工程学,不舒服!”

楚安平也上了车,见程方悟一点儿也不拘谨,一笑,“你怎么跟别人那么不一样?”现在能经常坐小汽车出行的人并不多,他载过的绝大部分朋友,上了车,都会好奇的东张西望,摸摸看看,问很多问题,而程方悟的表现,就是“这车我常坐”。

程方悟一笑,“以前坐过几次,其实也没啥,比起坐车,我更想学开车,将来有钱了,自己也买上一辆,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再方便没有了。”

楚安平想说他可以教她,但想了想最终话也没有出口,他说过不让程方悟再因为自己而感觉到麻烦,就一定不再给增加心理负担。

“我没想到你跟冯老感情这么好,”楚安平笑笑,发动车子,“冯老落实政策之后,国家也想好好补偿他,但除了之前停发的工资,其他的他全没有接受,也不肯再回首都任教了,”

楚安平对冯延鹤的情况很了解,确切的说,自从他到京大,还肩负着另一个任务,就是劝冯延鹤到首都去。

那是因为冯大师的学生里,背弃他的人也不在少数,程方悟叹了口气,“没办法,伤害已经造成,再怎么弥补,伤口好了,伤痕也会在的,咱们可以装没看见,或者说:不是都好了么?但只有当事人知道,那道伤给他留下的是什么?”

想到自己祖辈跟冯大师的交情,楚安平轻叹一声,转头向程方悟道,“朱老师,那个,可能我这个算是不情之请,如果你觉得不方便,可以当我没说过,”

程方悟偏头看了楚安平一眼,“关于冯大师的?”楚安平跟冯大师应该也是有渊源的,但前世他好像没见过这位楚老师,“楚老师也是首都来的?你家不就是在京市吗?”

楚安平点点头,“我祖籍并不在京市,这次是我父亲调到这里工作,前些年我们分开的太久了,所以我才想着,到京市来工作,也好有时间多陪陪他,”

到京市工作,姓楚的?程方悟想挠头,“系统,京市有姓楚的领导?没听说啊!”

系统嗯了一声,“我正查了,好了,出来了,京市没有,但后头的山上有。”

程方悟不说话了,后头山上是什么地方,他还是知道的,好吧,“楚老师有什么话只管说吧,如果是事关冯大师,我会尽量配合。”

“我看冯老跟你聊天聊的挺开心,就想着你能不能偶尔抽时间过来看看他,”楚安平赧然道,“我也想过来的,但我不懂画,跟冯老不是相对无言,就是话不投机,唉,我说实话吧,我一张嘴评论他的作品,他就跟看傻子一样,后来我专门回去读了好多绘画方面的书,结果,我一张嘴,他就直接说,这是哪本儿哪本儿书里的,你记性真不错!”

“哈哈,”程方悟直接笑出声了,他对自己这位老师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不爱说话,但一开口就毒死一片,也就是对朱耐梅,才格外的优容,“看来你对国画真的是一窍不通了,唉,我终于知道你摄影为什么也进步缓慢了,”

这人在艺术方面一点儿天赋也没有。

见程方悟忍俊不禁,楚安平也笑了,“是,我承认,去过几次之后,冯老直接不许我再去打扰他了,说听我说话耳朵不疼,脑子疼,”

见程方悟愿意听,楚安平也乐意多说一点儿,“冯大师才回来的时候,门槛都快被踏平了,天南地北的都跑来了,想求画的都快把京大的招待所住满了,冯大师不胜其烦,后来都叫来保安了。”

程方悟点点头,这事他也听说过,不但听说过,他跟着冯大师学习的时候,也常有人借着各种关系来求画,其实许多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冯大师懒得应酬这些纷扰,后来他干脆出来帮冯大师跟这些人打交道,力求画没有,人不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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