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六零种大米 第79节(1 / 2)
有冯民生这张脸,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需要问的,这一天一夜,彭英早翻来覆去的不知道问了多少遍了,柳妈和柳白露本就早可以走了的。
只不过是彭英看不惯柳白露“冷血无情”的做派,再加上胡平爸妈悲痛的哭诉,自觉自己一腔热血正义,死活不肯放人罢了。
街道派出所可以算是最底层的单位,里头在职人员里,来头最高的就属彭英,她不肯放人,也没人敢跟她唱反调,所长又不管这些琐碎事,这才扣押了柳妈和柳白露这么久。
说起来,这私自扣押的行为就不合规定,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
没人细责追究,事儿自然就不大,但若有人抓着这个不放,那也小不了。
柳三月心眼儿可不大,就刚刚彭英那振振有词的恶心嘴脸她能记一辈子,记到死,没机会还就罢了,有机会不还回去更得憋屈。
于是她特意偷偷去跟冯民生说了几句悄悄话。
就冯民生对彭英的态度,明显就是彭英单恋,柳三月做起来全无压力的,冯民生挺好的一小伙子,两人走不到一起去更好。
在柳三月说完那几句悄悄话后,冯民生非常给力的将派出所上下一顿严厉批评,特别是彭英女警同志,单独拉出来着重批评了一顿,直教训的彭英眼圈儿红红、眼泪汪汪,嘴噘的老高。
这还不够,冯民生还说回头还得去跟彭局好好聊一聊,总之护短护的不要太明显。
这也是临来前陆老爷子特意嘱咐过的,不能叫柳家受了委屈。
这下子把不管事的所长也给震了出来,大家战战兢兢送走柳三月和陆淮他们,再不敢轻视之。
顺便还麻利儿的解决了前来准备闹事的一大批胡家亲戚。
这些胡家亲戚都是得了胡平父母的好处,过来派出所施加压力来的,好叫柳家母女能松松口。
能和陆家拉上亲戚关系,胡家父母怎么可能舍得轻易放弃。
来的亲原都是斗志昂扬、踌躇满志的,概因胡平妈说了,派出所是向着他们那边的。
可这瞧着也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他们还啥都没说呢,连派出所大门都没靠近,就被一帮凶神恶煞警察给强力哄走了,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呢?
都是普通老百姓,谁敢跟警察过不去,就是有好处拿也不敢啊,他们也是因着胡平妈说警察都向着他们这边儿才敢来的,这一看不是这么回事,呼啦一下就全都跑了。
胡平爸妈在医院照顾胡平没过来,等他们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柳三月他们早回去不知道多久了。
这边回去的路上,柳三月跟柳妈和柳白露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才没多久不见,家里就闹成了这个样子。
柳白露原不想说,也一直没说,可如今闹的这么大,不说也瞒不住,只好大致的都给柳三月说了。
柳三月听了气的都快炸了,直接给了柳白露一下,“你平时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关键时候倒怂了?就会在家里逞威风,没用!”
柳白露不吭声,委屈兮兮的任柳三月骂着,乖巧的不得了。
连着骂了柳白露好一会儿,柳三月直接叫开车的陆大姐调头去往柳白露的工厂,“你那个厂,就没几个好人,不待也罢,我这就带你辞职去。”
柳白露和柳妈都没吭声,看来是没有意见的。
在这时候,能进工厂工作是一件光荣之事,是一辈子的铁饭碗,多少人一旦抱上了这个铁饭碗,就是死都不带撒手的。
不然柳白露也不能一直忍到事情发展了这种地步都没有提过辞职的事儿。
如今被柳三月给提了出来,柳妈和柳白露的第一反应却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已经闹到了这一步,再继续在那工厂待下去也只会是无尽的麻烦与烦恼,与其抱着个铁饭碗而把日子过得乱七八糟,倒不如放手。
柳白露工作的这个工厂是一家国企纺织厂,主要生产各种布料、毛料,名叫红福纺织厂。
车开到红福纺织厂大门口,陆大姐留在车里照看柳时夏,柳三月、陆淮和柳白露、柳妈下了车,后头车里的冯民生也下车跟了过来。
进了工厂,工厂里正忙的热火朝天,见到这一行人,却都不由的望了过来,柳白露这会儿过来就挺惹眼的了,旁边那一大批人不说,后头还跟着个装着军装的男人,这阵仗让所有人都浮想联翩起来。
柳三月挺着肚子,目不斜视,昂首挺胸大步朝前走着,她拉了柳白露一下说:“直接去你们厂长办公室去。”
柳白露便去了前头带路,这些日子她已受够了上工,受够了别人在她背后的窃窃私语,每一次踏进工厂都是一次痛苦的折磨。
而今天,在家人的陪伴下再次踏进这里,她浑身上下都是解脱的轻松,终于可以跟这恶心的地方说再见了。
第120章
红福纺织厂厂长是个四十多的秃头男人,保养不错,长得也挺福气,听柳白露说明来意,讶异了一瞬,又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只听他笑眯眯对柳白露说:“这样也好,你这个选择不论是对你来说,亦或是对厂里来说都是好的。”
这话只说了一半,但是里面的意思却也表达的很明显。
柳三月顿时就不乐意了,挺着肚子上前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办公桌上。她瞪着桌后的秃头厂长恶狠狠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这样对我妹对厂里都好?难道厂里平时都是这么欺负我妹的吗?”
厂长被柳三月这突如其来的野蛮举动一吓,下意识看了眼后头面无表情,铁塔一般的冯民生一眼,连连摆手,勉强笑了下说:“您看您这是说的哪里话,没有的,没有的,我们怎么可能会欺负柳白露同志呢?其实我的意思是,柳白露同志平日里工作的并不开心,辞职以后也能过得开心些。”
厂长说话的时候,陆淮上前扶住了柳三月,一手还特意撑在了她的腰后,并皱眉凑近她耳边小声念叨道:“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能悠着点儿吗?怎么回回都跟你说不听,我看你就是想叫我担心死。”
柳三月乖乖由陆淮扶着,不高兴的撇撇嘴,瞪了冠冕堂皇一大堆的厂长一眼说:“我这还不是看不得我妹被人这么欺负。”
说罢她冷冷看向厂长,“你也用不着跟我们说这些有的没的,一个厂长叫你当成这婆妈样儿,也是稀奇。今儿既然过来一趟,那我就告诉你,我妹她想嫁给谁不想嫁给谁,那是她的自由,只要我妹不想嫁,那人就是全家吊死在我家门前都没用,所以你们也甭拿这个来压我妹,我妈和我这个做姐姐的都没说有意见,你们一个二个管的倒是多。”
“就那么一家子人渣,结婚还想叫我家出三响一转,知道的是我妹妹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妹妹娶回来个吃软饭的呢,人吃软饭的还得有一副好模样,有个任打任骂的好性子,那胡平有什么?有城墙一样厚的脸皮吗?我妹什么都没应,他家就敢到处宣扬我妹已经是他家媳妇儿了,还怂恿全厂的人轮番的来骚扰我妹,我妹不乐意就到处嘴碎我妹的坏话,就这么个东西,你们有脸塞,我家还没脸要呢。”
柳三月知道他们这一趟来阵仗这么大,办公室外头肯定有偷听的人,所以她这一番话故意嚷嚷的很大声,不怕叫他们听见,就怕他们听不见。
厂长叫柳三月骂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他当了十来年的厂长,多少年都没人敢这么跟他大小声了。
柳三月可不管这些,仗着自己这边人多,噼里啪啦一顿发泄,然后也不给厂长反应回击的机会,拉着人便走了。
拉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外头果然围了不少人,他们不知道柳三月他们会出来的这么快,一个个猝不及防,被抓个现行,尴尬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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