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酿 第12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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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毒的针见血封喉,慕容曒喝了那么多药酒,一眼看出这两根相貌普通的针的非同凡响,飞快收回手,同时拉开栖月的,一齐躲开毒针。

打斗一触即发,两兄弟不知郦清妍究竟实力有多强,实际上慕容曒是在她出手后才知道她已经会武功的事实。他们不想伤她,每招每式不敢真的往她身上招呼,又得躲避不知会从哪个刁钻的方向射来的冰锥冰箭,颇有些畏手畏脚,可很快发现如果不伤她,根本没有办法把人抓住。这人只要一得空隙,立马往宫门处跑。

郦清妍想着,只要跑出去,随便放个信号弹,让即曳看到自己的方位,着手营救,就算最后跑不出皇宫,也不会被困太久。

一个半月,能让一个从零开始习武的娇娇小姐练到各种境地?郦清妍看着面前若只有一个慕容曒,说不定能够逃脱,但是加了栖月,这事儿想都别想的处境,觉得自己空学了那么久,除了各种打偏的毒/药将清心殿里的房梁地板腐蚀得坑坑洼洼,她最终还是没能躲过被这两兄弟欺负的命运。

郦清妍终于明白一个沉痛的道理,如意算盘不能打得太响,不然结局一定十分惨淡。

慕容曒反翦她的双手,把人扣在地上,让其不能在随意动弹。栖月跪在一旁大口呕着血,地上都快积起来了。这惨到极致的模样,让郦清妍忍不住怀疑,他是故意展示给她看的。

“痛痛痛!放手!”郦清妍被慕容曒压得手关节都快脱臼,两条腿胡乱蹬动,就是不肯安静。

“一放手,你就跑了,朕还没有那么蠢。”慕容曒扯了腰间络子,把人结结实实捆起来,“朕后悔放任即曳在你身边了,还是以前那软绵绵的姑娘看着可心些。女孩子家家,学什么武功。”两指并起,就要废掉郦清妍的功夫。

郦清妍吓得哇哇直叫,什么你敢下手我和你不共戴天,什么我马上把血放干,绝对不给你们一滴之类的话全部嚷出来,身子挣扎得更厉害。

背上负载的重量突然轻了,落入一个不住闷咳得胸膛,含着半口血的声音轻而含糊,“不会的。”

我怎么舍得让别人伤害你,已经离得那么远,我不想彻底失去你。倾尽所有,不过求一句“我会乖的”。

但是对上这个此刻如同发怒的豹子般,随时都能张口啃咬目之所及一切活物的人,首当其冲的,是让她安静下来。

郦清妍只觉脑后一麻,然后不省人事。

被人囚禁是个什么感觉,郦清妍总算知道了。以前不明白温漠被庄希南困住,为什么想方设法逃跑,连命也不要;也想不通即曳那么厉害的一个人,在怅亓那儿关个几天,整个变成了另外一种模样。现在她对他们的心情,感同身受。

看着手上脚上似曾相识的锁链,郦清妍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玩意儿有一天会套在自己身上。似乎男人都爱玩这套把戏,把人关起来,看人抵死反抗到虚脱,然后任其这样那样。

虽然栖月并没有也不敢对她如何,事实上已经事无巨细关心到无以复加,但是郦清妍就是不爽,凭什么把她关起来,凭什么不让她踏出清心殿,凭什么她做了那么多,结果这两兄弟的感情一点也没受损。

栖月对她的感情不像假的,慕容曒的也是,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不是吵架就是斗殴这种事根本没有发生。这两个人的脾气异于常人,脑回路也是。他们的反应让郦清妍觉得自己才是傻子。

真是让人挫败。

郦清妍趴在窗边宽大的矮榻里,手臂漫过窗棱垂在外头,皓腕从绛红纱袖中露出来,如同一块羊脂美玉,有一下没一下晃着。下巴枕在手臂上,懒懒的脸上只差用毛笔着重写出:她不高兴,几个大字。

窗外天气很好,此处视野开阔,可见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有宫女拿着扇子在花间扑蝴蝶,传来断断续续的轻灵笑声。

过了半晌,趴得麻了,郦清妍缓缓动了动,换了个姿势。脚踝碰到一个冰冷硬物,不用看也知道是栖月吩咐下人放在她身边的水果盘子。果子都是番国进贡,十分珍贵难得,长得也鲜艳好看,勾人食欲。

脚踝没有半瞬停滞,打造成莲花形状的赤金果盘直接被踢下榻去,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鲜艳果子洒了一地。

然后她被人从后抱住,软软的腰肢被揽在一双大手里。“你这样不吃不喝,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灼热呼吸喷在脖颈里,如同耳鬓厮磨。

被沸血折腾得如同死过一回的栖月终究没有喝她的血,也不知这人究竟在矜持矫情些什么,不过他没有直接死掉,郦清妍觉得挺可惜。

心情不好的人眼皮都没抬一下,“把我放了,我就又吃又喝给你看。”

“不要。”栖月整张脸埋在她散下的头发里,“你会跑掉的。”

“本来就是要跑,找不到我,是你自己没本事,与我何干?”栖月太重了,郦清妍被压的难受,往一旁躲闪,酥筋软骨里听到手脚上的链子哗啦直响。

该死,被封了武功不说,不知为何这身子连应该有的力气都使不出来,软趴趴的只能任人搓扁捏圆,连以前咬慕容曒时的劲头都没有了。而且,这链子明明和困住温漠的那条一模一样,为什么半个接口也找不到,想把它弄断都没有办法。

宫人上来打扫干净洒了一地的瓜果,又捧上一盏来。栖月伸手挑出一颗红宝石葡萄,含在齿间,一手捏住郦清妍的下巴,一个巧劲儿,让其上下齿列错开,然后吻了上去。

葡萄在郦清妍无力的反抗以及栖月霸道的推进里揉烂,甜蜜的果肉在唇舌间炸开,推推搡搡地挤进郦清妍的喉口,让她不得不咽下去。

听到吞咽声栖月才退开,吐出果皮和籽来,无视怀中人儿眼眸中燃烧着多么旺盛的怒火,笑道,“瞧,连籽也帮你剃出来了。”

“卑鄙。”郦清妍咬牙切齿。

“总得让你吃点东西才行,你再不乖乖用膳,我便继续这样喂你。”说着露出一种期盼她继续有骨气下去,然后他就可以趁机吻个够的期冀神情,看得郦清妍直想将他大卸八块。

“可恶!”郦清妍捏起软绵绵的粉拳,捶在栖月胸口上,力道还没有挠痒的程度大,于是火气燃得更旺,连名带姓问候他,“慕容栖月,你给我死远点!有本事放了我,比拼真本领,把人关着锁着,算什么男人!”

栖月单手轻松捉住她不住乱打的两个小拳头,轻笑道,“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取过另一侧盛了清水的碧玉杯,“方才喂你东西,你的嘴唇干的快起皮了,不渴么?喝点水吧。”

郦清妍警觉地把手往回缩,整个身子朝后躲开,连连摇头。不过已经晚了,栖月饮了清水含在嘴里,不顾郦清妍如何拒绝,双唇再次压上去,一点点将水渡到她嘴里。

与其说是喂水,其实更像是个彻彻底底的亲吻。那人不肯乖乖喝水,液体溢出嘴角蜿蜒着顺着脖子一直流到衣襟里,唇舌抵触时发出黏腻勾人的声响。到最后有些控制不住,将人牢牢按在榻间,按着后脑,勾着郦清妍退无可退的小舌,几乎要将其吸吮入腹才罢休。

“唔……”郦清妍掐他,踢他,使劲打他,对方不为所动。

“松……松开……”声音也被吞到对方肚子里。

郦清妍快要喘不过气了。

栖月吻到心满意足,察觉到再吻下去就会控制不住往另一个方向发展,才恋恋不舍地松开被染得一片湿亮的唇瓣。

拨开额间散乱的发丝,露出光洁圆润的额头来,栖月低头抵在上面,离身下人距离一指不到,呼吸交错,暧昧甚浓。

“你脸红了。”温润修长的手指在她脸上流连不去。

“憋的。”即使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了,也一刻不停地不忘躲避。

“瞎说,憋气只会让脸变白。”栖月如同吃了一颗蜜糖,“你是喜欢我吻你的。”

“滚!”

“我也喜欢吻你。”栖月将人紧紧抱住,“所以不能走,离你远了,还怎么吻你?”

给此刻的郦清妍一把刀,随便什么刀,她能把栖月戳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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