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等等 第6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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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依言起来了,保养的玉葱一样的纤细手指绞在一处。

王皇后自然也看见了,不过细算起来,面前这个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出来的,入宫之后,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朱承治的眼风扫了她一下,然后别过眼去,一副端正的君子模样。

王皇后有点儿失望,不过那失望很快略了过去。没事,这又不是照着话本子唱戏,两家的少爷小姐见面就一见钟情,二见私定终身。

事一步一步来,到时候才能做得成。

这姑娘对外说是进宫来陪王皇后解闷的,大公主已经出嫁,膝下空落落的,寻个远房亲戚的女儿做个养女。

这事已经回过了太后和皇上。也都应了。

“我上回和皇爷说了,你长大了,又及冠。婚事也该准备起来,要不然老大不小的,没个知冷知热的人不像话。而且你那宅子里头也该有个王妃看着。”

她话说的句句在理,朱承治也沉默听着。王皇后人是正宫娘娘,说话有时候掐着大道理,就算是宣和帝也挑不出她的错。他记得当初王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那位父皇也不好说她这话说的不对。

“母后说的对,不过这事……还是需照着规矩来。”朱承治低头道。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王皇后也只得点头,“嗯,这也说的对。”很快她又振奋起来,“早点看着你成亲,宫里头多个喜事,来年开春生个小皇孙,到时候就好了。”

朱承治听了只是笑,他目不斜视,那个小姑娘小心翼翼抬眼,把他稍稍打量了一下,而后安安静静站在那儿。

王皇后之前已经问过了朱承治的身体,又问了些起居。因除去太子之外的其他皇子都不能轻易参政,所以王皇后也不好问他有没有和外头的大人们走动。说到最后,实在无话可说,赏赐了些东西,叫朱承治带出去。然后就让他告退了。

朱承治顺道去了承乾宫,等到出宫,天边儿都在泛火烧云了…

赶在宵禁之前回府,下头的长随过来禀告,“大殿下,徐姑姑瞧着有些不太舒服。”

朱承治闻言眉头一皱,他知道她的小日子来了,而且女子的信期一来,有个肚疼脑热的常见。

“叫大夫没有?”

“姑姑说不用。”长随答的飞快。

朱承治眉头皱的更深。站在那儿好会,他长长吐出口气,一撩袍服,直接往往正院里走了。

宝馨倚着窗户,外头虫蟊叫一声接着一声,和汹涌浪潮似得,没个止境。

小翠推开隔扇进来,站定了,“姑姑,那边说,殿下已经就寝了。”

宝馨靠在窗户前,目光一僵。而后慢慢松散下来,“这么早?”

“嗯,今个殿下进了一趟宫,恐怕是累着了,所以今个就寝的早些。”小翠说着,还是憋不住,“姑姑,你就和殿下服个软吧。毕竟你也是殿下身边的老人了,谁也比不过你去,到时候不又和和乐乐的吗?”

宝馨手里摇着一柄丝绢宫扇,她脸上浮起冷笑,“要是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馨:我赶脚我可以黑化看看

朱承治:→_→

第65章 说开

两人憋着一口气比比谁能更胜一筹似得, 愣是谁都没有先去看望。

宝馨依旧是管着府邸里头的事, 下头的人见风使舵, 见着上头斗着气, 就来拿着些许小不恭敬来刺探她。宝馨也没客气,直接叫人拿出板子来, 用刑说事儿。

叫人老实听话, 最简单快捷的, 就是叫人怕你。别管用什么办法,恐吓也好, 暴力也罢,最有效率。

以德服人的那一套,做起来,没有个十几年根本不见功效,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来折腾这个?

长条板凳支起来,人横在那儿, 下头的裤子脱得只剩下一条遮羞的底裤,几板子抡下去打的肉啪啪作响。

那人没成想遇见个泼辣货,拿罪打起人来半点都不含糊。

宝馨正要拿人立威呢, 既然自己送上门, 那就不客气的笑纳了。几棍子下去打的人哭爹喊娘,疼到顶上, 那人涨了胆气,开口骂,“你个母夜叉算的上甚么玩意儿, 老珠子照雏儿!也不拿镜子照照,到时候来了正经王妃,把你这个淫……”

她站在竹帘子后面,使了个手势,行刑的太监一木杖下去,重重打在肉上,顿时肉烂血出,没骂出来的脏话一股脑全部吞回了肚子里。

这些个行刑太监,都是在宫里受过专门的教导,打人打成什么样,该下怎么样的重手,都门儿清。

竹帘拉了下来,阳光透过竹帘在她脸上透下虚虚实实的光影。下头的人大气也不敢喘,竹帘子里头美人儿两手都插在袖子里,月白的琵琶袖被虚实的光影折出缠枝葡萄纹,她嘴角微翘,扬声道,“怎么了,说啊,继续说啊。”

竹帘后影子靠的近了些,帘子后又扬声道,“给打完了,连着全家拖到京城外面去。殿下身边的事儿不能宣扬到外头去。离的京城远远的,别回来了。”

下头的太监丫鬟们听着,低头听命。

帘后人影缓动,不听半点足音。人已经走远了。

这处理法子已经够轻了,照着宫廷法度来的话,人直接打死,一家子也一块儿拖出去。这样已经是很慈恩了。

宝馨走了一段路,一屁股坐在石头墩上,拿着帕子扇风。耳朵里头的惨叫也淡去了。她不爱打人,不过不这样,镇不住那些个人。

好人是做不来实事的,更加当不了头儿。也只能拿着摆出来当个首饰似得,出来摆摆,装点门面。

今个是阴天,不过比出太阳那会好不了多少,阴沉沉的,闷热的很,没有一丝风。

小翠急匆匆过来,对宝馨屈膝福了福,“姑姑,事都已经办妥了。”

“嗯。”宝馨把当扇子的帕子翻过一遍来,叠成个小块,擦额头上出的那层细密的汗珠。“这会估计有人已经把这事告到殿下那儿,说我擅用私刑。”

这一环套一环,不可能一桩事没了,就能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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