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暗杀日记 第2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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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如今……”

“此事你不必插手,叫府上的人也不得多嘴。”

老赵应了一声后,我便挥手让他退下。

接着我没去无名院,而是回了房,拿了一剑。

待我到无名院时,院中已是一片狼藉,花落枝折,草断树歪,院内的石桌被裂成了两半,桌旁的石凳也已滚落到了四周。

地上有许多人,都是暗剑卫的人,他们或倒地或瘫坐,身上布着伤,脸上挂着彩,嘴角流着血。

可却无一人断气。

因为唯一站着的那人手中拿的不是剑,而是一根树枝。

树枝易断易折,无锋无刃,很难杀人。

亦或者眼前这个人根本不会杀人,哪怕他有个杀手师父。

我让暗剑卫的人起身出去,暗剑卫的人听了我的命令后,便艰难地站了起来,互相搀扶着走出了无名院。

片刻后,无名院中只剩下我和他。

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了我,淡淡道:“你总算来了。”

一一很喜欢笑,就算他不笑,在大多数时候也是快乐的。

可今日他却没笑,也很不快乐。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他。

不论是那天在大雨中跪了整整一日的他,还是今日下午在我肩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他,都和如今的他有天壤之别。

他神情冷淡,眼神空洞,似乎天地间再无事无人无物能动摇他的心神。

这让我想到了他的师父,我那被逐出门的师姐——白衣修罗凤破。

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夜,哈城的大雪足足下了三天三夜,街道上,屋顶上,大树上,目之所及,无一处不是覆盖着皑皑白雪。

那夜三大门派共派出了九位高手,欲将凤破围杀在哈城之中。

清北派虽未参与其中,可当师父得知此事后,还是让我过来看一看。

我知道他想让我看什么。

他想让我看那位一身白衣、面容可怖得像恶鬼一般的女子最后的结局。

我买了一壶热酒,寻了一个屋顶,静静地坐了下来。

我打算一边喝着暖洋洋的酒,一边看一场兴许会很好看的戏。

戏演完后,我的酒却没有喝完。

因为这场戏根本就不好看。

没有精彩的打斗,没有势均力敌的较量。

有的只是境界之间毫无道理地碾压,那是一场近乎疯狂却又无比随意的屠杀。

我根本看不清凤破是什么时候拔的剑,也看不清她的身法,更看不清她的剑术。

我只能听见她在数数,当她数到“九”后,江湖上从此便少了九位高手,哈城的街道上则多了九具咎由自取的尸体。

最后,凤破看向了屋顶的我,对我咧嘴一笑道:“小姑娘,能喝口你的酒吗?”

我将酒壶扔给了她,便走了,不愿或者说是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

想到此,我又看向了眼前的这个人。

一一不是白衣修罗,但他更不是一只可捧在手心随意逗弄的小白兔。

他会生气,会咬人,更会拔剑。

一一将树枝举了起来,指向了我,问道:“崔灵,战否?”

我道:“你无剑,必败。”

他无畏地看了一眼手中的树枝,道:“我想试试。”

他说得极认真,神情极坚定。

我想试试。

这本是一句有些委婉,还带着些许请求意味的话。

可今日这话从他口中说出,却给了我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和方才在书房中爹所带给我的是截然不同的。

爹的压迫感像网,网一张罗,便从四面八方向你袭来,让你挣扎不脱,躲闪不掉。

他的压迫感却像剑,直刺面门,见血方休。

我不喜欢被任何人压迫,无论是爹,还是他。

这样的压迫只会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不舒服时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想拔剑。

今日亦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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