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炮灰替身的我死后 第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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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狗屁剧情,不会是想让她在这里枯坐一晚上吧?

就在桑洱这么想时,一段新的原文,忽然在她脑海里铺开了——

【桑洱迷路后,在大禹山乱转。不知不觉,她走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听见前方的草丛后传出奇怪的声音。

桑洱疑惑地拨开枝叶,意外地看到了落单的谢持风。

他痛苦地伏在地上,喘息不止,似乎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难得周围没人,桑洱心里痒痒,不愿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走上前去,对衣衫不整的少年伸出了魔爪……】

系统:“叮!剧情任务发布。请宿主在半小时内填补该段情节空缺。事成后,将减除炮灰指数50点。违规或超时完成,则惩罚增加500点。现在,倒计时开始。”

桑洱:“……”

来活儿了。

人在砧板上,不得不卖身。

桑洱挠了挠脸颊,起身踩灭了火堆。

火光湮灭,四周霎时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唯见远方山脉朦胧的轮廓,像洇开了的墨,渗入了苍穹里。

沿着系统指引的大方向,桑洱小心翼翼地踩着湿厚的林叶前行,大约走了十多分钟,一片寂静的林地出现在了她眼前。

桑洱停下脚步,屏住呼吸,果然听见了前方那丛茂密的草垛后,传出了若有似无的痛苦喘息声。

第2章

桑洱上前,用剑鞘格开了树枝,悄悄望向声音的来源处。

此地荒烟野蔓,杂草疯长,林木茂密。纵横交错的枝梢遮蔽了暗淡的月光,投下残影幢幢。隐约能看见树下的大石旁,伏着一个人影。

桑洱略一思索,从怀里取出了一张小鸟形状的黄色符纸,注入灵力。在符纸脱手的一瞬,奇异的一幕出现了——符纸突然窜出了明亮温润的火焰。两只三角形的鸟翅膀舒展、扑扇了几下,竟仿佛有了真正的生命,就这样飞了起来。

这是仙门里一种叫做凤凰符的纸式神。只需一点灵力启动,即可化作浑身浴火的飞鸟。最神奇的是,符纸在燃烧时不会蜷曲发黑,更没有灰烬落下,比什么蜡烛、手电筒都好用多了。

昏暗的环境骤然被光线拂亮,只见前方那野草依傍处,陷了一块覆满青苔的巨石。一个少年伏在石旁,乌发散乱,气息浊乱,劲韧的腰背紧绷如弓。

他扣住石头的那只手,在青苔上活生生地拖曳出了数道触目惊心、深得发黑的血痕。仿佛是正在经受难言的剧痛折磨,只能借此举动,来保有最后一丝神智,不让自己一头撞死。

感觉到了周遭光线变化,他动了一动,撩起了眼皮。

青丝之下,是一张冷汗淋漓的煞白面孔,半眯的眼湿红糜艳,与平日的模样,判若天渊。

正是谢持风。

桑洱猫在了树后,谨慎地观察了片刻,确定对方不会暴起后,才侧身钻过树丛,跑了过去,蹲在他面前,语气吃惊又担忧:“持风,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和我一样迷路了吗?”

昭阳宗的同门,若是关系不熟,一般都是按“张师兄”、“李师妹”这类格式来称呼彼此的。只有关系很亲密的才会叫名字。但原主颇为厚颜,为了(单方面)拉近和谢持风的关系,不管他本人愿不愿意,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强行省略姓氏,直呼其名。

针扎蚁噬般的绵密疼意在四肢百骸游走,谢持风的眼前仿佛蒙了一层昏花的血雾。

可桑洱的声音太好认了,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他周身的神经登时发紧,油然生出了浓重的戒备与排斥。

——是谁都好。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在路上明里暗里地骚扰他的人,在这时出现?

“持风?”桑洱觑他脸色,试探性地又蹲近了一步,伸手抚了一下他的肩:“你还好吧?”

纵然隔着一层衣裳,被她碰到的那片肌肤,也像是滚油上浇了冷水。谢持风的牙关咬得咯吱响,已没有旁余的力气维持体面了,只想赶紧赶走碍眼的人,嘶哑而烦躁地道:“……滚开!”

桑洱说:“不滚。”

谢持风:“……”

“你都这么难受了,还逞强什么,就让我帮你吧。你看,这里的草那么高,说不定会有毒蛇。那边的草矮一点,我扶你过去好了。”桑洱铺垫了一通,就上前将他的手从石头上拉下来,将这条手臂搭到自己肩上,同时,左手慢慢环住了他的腰。

按照预设,在这段剧情里,她应该急色地扑上去对谢持风上下其手。可问题是,谢持风只是走火入魔,不是永久性失忆。

即使桑洱敢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也总得考虑一下他秋后算账的可能。

更重要的是,【谢持风好感值】这项数值并不是摆设,它与打怪副本的最后奖励有关。好感度越高,就越容易获得爆率小的宝物、或者翻倍的jj币奖励。

桑洱一穿过来,谢持风对她的好感就是负30的低洼地。

为了日后的奖励,绝对不能再使劲作死,让它再变低了。

刚才,在来程时,桑洱绞尽脑汁,还真让她琢磨出了原文一个漏洞——作者根本没具体描写她对谢持风上下其手的过程,只是敲了一串省略号去描述。那么,这道题目就有多种解法。

采用迂回法,借着扶谢持风起来的动作产生身体接触,且行且摸,糊弄够这段情节的亲密值,也不能说是犯规。

啊哈哈哈,她真的太聪明了。

下一秒,桑洱乐极生悲。

没料到,看着高高瘦瘦的谢持风比她想象中重得多,桑洱两条腿抖了抖,撑着他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出了几步,不知是踩到了什么滑腻的东西,身子瞬间失衡,“哇”地拽着他栽倒了。

她先重重落了地。谢持风惨被拽倒,闷哼一声,倒在了她身上。

被他一压,桑洱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在混乱中,她用手肘撑着地,同时,曲起了右腿,想先坐起来。

万没想到,这一曲腿,她的膝盖竟恰好送入了身上少年的腿间,不偏不倚地轻轻一顶。

刹那间,周围的空气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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