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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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谨仿佛很有做这种事情的经验般。

廖谨神色专注,垂眸看伤口的时候睫毛宛如两片小扇子,楚锐也是见到了他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睫毛可以长成这样。

要不是这个位置不方便移动,而且他也没有不清醒到那种程度,楚锐定会伸手碰下。

也正是因为廖谨的睫毛太长了,楚锐所处的的位置根本什么都看不清。

他只知道对方包扎的手法轻柔细致,神情专注认真。

要是他看见廖谨看他伤口的眼神,恐怕会觉得不是廖谨自己疯了,就是他眼睛瞎了。

廖教授拿着棉签的手指似有颤抖,但是马上就被他克制住了。

楚锐还是察觉到了什么,笑声从嗓子里发了出来,廖教授又害怕了?

廖谨摇头道:没有。

楚锐偏头,见廖谨的神情几乎称得上严峻了,似乎他不是包扎的不是因为疼痛隆起了几根血管,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的手臂,而是什么罕见病的病人的大型手术的现场。

或许廖教授就有这样的敬业精神。

他昏昏沉沉地想。

药剂还不停地在身体里流转,楚锐浑身上下都疼的厉害,几乎是了无生趣地盯着大吊灯,并且决定在下次他发情期,让廖谨直接电晕他,而不是受这种罪。

显然楚锐元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个结婚的人了,他这种情况如果被军部其他人知道恐怕会笑掉大牙。

没有哪对夫妻结婚了之后连发情期都是各自通过药物解决的,哪怕他们的关系脆弱无比。

纵然大部分人都清楚廖谨和楚锐的合法同居室友的关系,但是并不会有人觉得这两个人现在还没有任何意义上的结合,连个临时标记都没有。

楚锐都能想象到,要是他那群友情虚假的朋友知道这件事情,定会先嘲讽他再不怀好意地问他究竟能不能行。

楚锐把刚才那股像是甜牛奶都样的味道当成了自己的错觉,要不然就是廖谨买了蛋糕,放到了这个房间的哪个地方。

被抑制剂稀释过的血液不易于凝血,廖谨废了点时间才把伤口包扎好。

被纱布包裹的伤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燃烧的香木的味道,和血的味道混在起,显得既诡异又暧昧。

廖谨的身体有些僵硬。

楚锐朝他伸手,但是廖谨错开了,他不解,廖谨的眼睛直盯着这只有着仍在渗血的伤口的手臂。

他自己站了起来,坐到楚锐对面,温声道:谢谢。

楚锐头疼欲裂又昏昏欲睡,他尽力想去看清廖谨的表情,在意识到对方的神色仍然严峻之后起身把扔到沙发上的瓶子拿了起来,道:别那么紧张,我第次发情也是现在的这个情况差不多。

楚锐少年时身体状态确实堪忧,最严重的时候他呆的不是疗养院,而是重症监护室,每天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个东西就是呼吸机。因为服用了太多药品的缘故,他在第次发情期就赶上了发情期紊乱。

楚锐对于这方面了解直都不多,因为没有人去告诉他这些,多病的少年常年呆在家和医院里,私人教师和医生不会无缘无故地给他上生理课。

但他隐隐约约能懂得那种感觉大概令人沉沦又沉醉,滚烫却又无法挣脱。

然后接下来发生的切给楚锐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虽然没有造成心理阴影,但是在很长的段时间内,让他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对于痛感和快感的感知有什么误解。

他当时的身体原本就十分不好,对于疼痛的抵抗能力更是弱的惊人,十岁的楚锐疼的整个人都缩在床上发抖,四肢都是凉的,脸和其他部分的皮肤却是滚烫。

廖谨听到楚锐说的话幅度很小地拧了拧眉,为什么会发情期紊乱?

发情期紊乱不是个常见的症状,严重成楚锐这样的更是少,诱因大多是因为使用了过量的药品,其他物种的诱发,或者是些基因病。

第次发情几乎不会发情期紊乱。

楚锐打了个哈欠,不是转移话题,而是他真的困的都要睁不开眼睛了,闻言懒懒散散地掀开半眼皮,道:因为......好像是信息素和药品抗体相排斥吧。

原来患过重病吗。廖谨是在问楚锐,不过语气非常笃定。

身体有点小问题,楚锐淡淡地说,仍然在和他开玩笑,道:不是遗传病和传染病,而且我现在已经好了,放心。

廖谨过了会才说:如果在发情期到之前的半年都没有注射过任何药物,是不会这么严重的。

楚锐毫不在意地点点头。

廖谨又道:这种情况下,医生会提前通知家属的,有两种解决方案,是延期注射,等待第次发情期过去,二是如期注射,之后在身体不适时注射其他药品抑制。

楚锐根本不记得那些事情了,点点头,敷衍道:大概。

他几次都要闭上眼睛,猛地清醒过来之后还知道朝廖谨不好意思地笑笑。

每次注射完抑制剂都不能立刻睡觉,睡眠会影响药物的吸收率,要是大部分都没有吸收那么打了和没打没有什么区别,再打次还得再疼次。

廖谨手冰凉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裸露的手臂时楚锐睁开了眼睛。

指尖擦过皮肤的感觉有点异样的麻,楚锐现在这种情况受不起刺激,他对自己向很有自知之明,清楚自己的意志力并没有达到那种令人惊叹的程度,所以避免切可能导致反应的因素。

楚锐睁开眼,等待对方个不好意思碰到了的解释。

虽然连他自己都不相信,因为刚才廖谨的动作很慢,如果是无意,他不能过了那么久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指从楚锐的手臂上划过去。

廖谨的手指停在已经彻底变成红色的绷带上,道

血又渗出来了。

楚锐看起来不太想管,道:没事自己会好的。

廖谨似乎叹了口气,不过楚锐没有听清。

对方直在用种很复杂的眼神看他,这种眼神楚锐接触的太多了,是私人医生劝他休息被他拒绝之后的眼神,廖谨不是医生,但好歹是学生物的,于是楚锐就忍不住拿廖谨和之前那些人进行比较。

楚锐道:廖教授,您知不知道您现在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廖谨心里惊,但是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他语气平静地问。

楚锐道:有点像实验人员看无可救药的小白鼠。

廖谨无可奈何地说:我没有,我至多是个无可奈何的医生看个比较任性的病人。

楚锐多年没听过别人用这个词来评价自己了,笑了笑,道:但是我的病情没有无可救药。

楚锐身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裸露的手臂线条更是明显,隆起的弧度恰到好处,既不夸张也不瘦弱。

廖谨也很清楚锐身上的肌肉是通过大量的训练锻炼出的,和那些为了美观而用手术方式制作的截然不同,这些肌肉的力量足以支撑主人在近身搏斗时拥有很大的优势,且主人正处于身体素质最好的年龄,是转瞬即逝的全盛时期。

\我承认。\廖谨低声说。

楚锐笑了起来。

让他在注射后五个小时内不睡觉和不进行剧烈运动对楚锐来说都不轻松。

他只能通过不停地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第次睁开眼睛是廖谨的脸,第二次睁开眼还是廖谨的脸,第三次仍然是廖谨的脸。

这下楚锐都要惊讶了,廖谨是怎么十几分钟都保持个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

廖谨想了片刻,道:您还记得您发情期之前注射药物的细节吗?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消解抗体的药品。

楚锐沉默会,仔仔细细地思索着,但最后只是语气抱歉道:都要是十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个时候我整个人意识都不算清醒,回忆药品细节不可能做到,他朝廖谨笑,谢谢廖教授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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