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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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真的。舰长道:我可以保证,我刚才给你讲的故事里绝对没有一丁点虚假。

只是隐藏了一部分内容。

楚锐脚下踩的就是舰长口中的上世纪的产物,织金的昵面地毯踩着非常柔软。

烟光在楚锐的手指间闪了一下,但是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要是舰长没看错的话,楚锐确实是拿手把烟掐了。

楚锐从口袋中拿出手帕,把烟蒂连带着里面的烟灰一起包到手帕里。

楚锐元帅从小娇生惯养,又体弱多病,觉得纸巾不够柔软,又对纸屑过敏,所以习惯性地在衣袋里装手帕。

他包好了之后才又放到衣袋里,打算等光源恢复了之后找个垃圾桶扔掉。

舰长看不清他的动作,但是听到对方衣料摩擦的声音就觉得十分紧张。

他的紧张是正确的。

舰长的手已经按上了自己的枪。

楚锐道:给我。

我......

楚锐那把枪又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他微笑着说:我并不在和你商量。

冰凉冰凉的枪支压在喉咙上面,他好像能闻到上面源源不断散发出来的血腥味。

舰长咬牙,要是他此刻开枪。

楚锐突然从后面按住了他两只手,以一种相当不舒服,但是非常不容易活动的姿势把他的手拷住了。

然后楚锐自己把枪拿了出来。

楚锐摩擦了一下上面精致的浮雕蔷薇花,道:这是一把女士□□。

舰长冷笑道:我难道不能有这样的收藏吗?

楚锐点头道:可以,这种□□投产年份应该在三年前,造型精致,花纹是设计师妻子最喜欢的图案,这支□□比一般的□□轻的多,最初的设计目的是给一些平日里没法轻易拿出枪进行反抗,体质较为虚弱的女性使用,当然,也包括一些体质较差的男性。

舰长反而笑了,道:那么,这把枪其实更适合你。

楚锐用手指摩擦了一下上面的花纹,道:我也是这样以为的。

上一次□□革命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更新后的□□虽然火力比从前大的多,但是重量也增加了。军部尤其钟爱这代的□□,但是未受训的使用者则很讨厌这种□□。

据说设计师本人的妻子身体非常差,终年呆在医院,但非常喜欢射击,这把枪就是他设计出来,为了让自己的妻子高兴一点,所以这也是一把被公认的女士□□。

楚锐随口道:结婚了?

舰长道:没有。

这真的不是您妻子的枪吗?楚锐道:我身边很多人都拿这种枪做礼物送给爱人。

你最初出现的时候身边没有枪,这点我可以确认。楚锐道:后来,某位女士把枪放到了你衣服里,我承认你们接触的时间非常短,但我还是看见了。

舰长道:你要做什么?

楚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松,我对破坏别人的家庭不感兴趣。

他问的不是这个!

由于我本人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所以我非常不希望看见别人家破人亡,我认真的,楚锐道:我于心不忍。

现在没有什么比楚锐说的更可笑了。

楚锐的枪还抵着他,但楚锐可以语气自然地说出自己于心不忍。

相比于这个男人,他认为还是当时的楚锐更好一些,至少那个时候,他能够轻松杀死对方。

别紧张,楚锐道:我并不是在威胁你,你要是认为我在威胁你,那么我也没有办法,他笑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你告诉我,我不会对不相干的人做任何事情,你如果不告诉我,我同样如此,但是,在你被我送到军部之后,那些不相干的人是否会被保护,我不能和你保证。

舰长没有回答。

他不确定楚锐值不值得相信,事实上,他和楚锐接触的一直都不多。

他从前最多在经过楚锐房间时偏头透过玻璃看他死没死,对于当年的楚锐的全部印象仅仅是一个病弱而相当阴郁的少年。

舰长那个时候十分疑惑把楚锐弄到基地里的意义是什么,他那样的身体情况,都不需要任何外力,仿佛只要不对他进行治疗,就是在要他的命。

将楚锐放到房间里按时供给食物和水,他就可以自生自灭,就像某些娇贵美丽的植物一样,给予生活必须的养分这些植物是活不下去的,它们必须生长在温室里,经过悉心的照料才能开出花来。

但是楚锐那样子恐怕不太行,要是他真的是什么植物,他定然不会是玫瑰,舰长觉得他像是仙人掌,不过没有仙人掌那样让人羡慕的顽强生命力。

浑身上下都是刺。

他很少能看见楚锐笑,当然,那种情况下能笑得出来的人才有问题。

当时的楚锐好像不是那么怕死,他似乎时时刻刻都在等死。

舰长还记得他通过监控第一次看楚锐的情景,一个消瘦但漂亮的少年人,他坐在床上,似乎要和身后的墙体融为一色。

他是舰长在这见到的少见的漂亮而冷静的人之一。

哪怕面对的是这种情况,楚锐仍然能把拿药的动作做的仿佛拿起什么名贵珠宝。

他的动作永远都那么轻,舰长有时候还怀疑他能不能承受几片药的重量。

回忆疯狂地涌来。

在注射了探索者之后舰长很少试着回忆什么,注射之后的人本来就是疯子,这样的脑子并不适合思考。

探索者所带来所谓的智能大幅度提高是不可能的事情,人脑的承受能力不允许这样过度的开发,强制提高带来的结果就只有颅内神经受损而已。

疼痛让舰长皱眉。

他仍然能记得当时的楚锐,不过记忆并不多。

当时他是看守者,楚锐是个仿佛用一根手指就能捏死的病弱少年。

现在楚锐能用当时冰凉又消瘦的手指拧断他的喉管。

你在犹豫什么?他问自己。

或许,楚锐可以解决这一切。

然后顺便解决了他。舰长不无嘲讽地想。

当然,要是他是楚锐,他也会在得到自己全部需要的信息之后将他杀死的。

这是不用讨论的事情。

但是,他听见自己说,你现在什么都不说,他还是会杀了你。

所以他无论怎么做,得到的结果也只是死,区别在于,是楚锐在知道了一切他想知道的之后,心满意足地让他死去,还是因为什么都得不到,恼羞成怒,将他折磨死。

舰长闭上眼。

他不愿意去看楚锐的眼睛,这双眼睛在黑暗中是在是太亮了,亮的骇人。

不知道楚锐有双这么亮的眼睛,能不能在黑暗中轻易地看清事物。

我不确定,他开口,刚刚吐出几个字。

走廊里的灯一下子亮了起来。

楚锐看他的眼神从刚才的探究和饶有趣味一下就变成了满目的冷漠。

楚锐想杀了他。

这是舰长第一个反应。

楚锐给他的时间是说刚才的时间吗?

舰长警惕非常,挣扎着要站起来。

楚锐元帅直起腰,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

楚锐突然笑了,道:走吧。

楚锐不值得信任,他想。

楚锐当然不值得信任。

可你现在,还能信任谁?

......

楚锐在信号恢复后先后通知了距离这最近的空军基地过来把乘客接走送到航空港转乘其他民舰。

工作人员则会被带到旗舰上配合后续的调查。

楚锐见到廖谨时那个孩子站在廖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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