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春光 第12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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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初他得到莺莺毫无费力,如今可不就是该他求着莺莺的时候了。

回到东宫,方定忙招呼人打来热水,让裴烬沐浴,暖暖身子。

“方定。”

“哎,主子有何吩咐,是水不够热吗?”

“孤记得上月西疆是不是进贡了一件狐白裘?”

“是有,原本想给您拿出来用,您说用不着,就搁在库里。”

狐裘易得,可狐白裘却难得,狐皮以狐腋白色茸毛最为保暖细腻,不知几何狐皮才能做成一件狐白裘,西疆这才眼巴巴的送到主子跟前,这也的确是稀罕物件,宫里拢共也找不出几件。

“你去找出来,孤一会出宫。”

方定头皮发麻,“主子,你不会还要去信国公府吧?”

这才站了一日,又去翻墙,主子当真是不要命了,身子再好,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怎么,你有意见?”裴烬寒眸扫过他,让方定连忙低头,“属下不敢。”他倒是想有意见。

“不敢就去办。”

“是。”方定叹了口气,只得出去了,抬头望了望天,黑沉沉一片,连月光也没,主子也真不怕摔着。

方定让人将狐白裘找了出来,裴烬沐浴之后用了晚膳,换了次药,方定看着伤口更加严重了,想劝又不敢劝,也晓得劝不住,只能干着急。

程筠今日有些困倦,用过晚膳不久便睡下了,但忽然听得窗棂的响动,从睡梦中惊醒了,眼神清明,耳朵竖起,听见了动静。

裴烬轻手轻脚,原本想瞧她一眼,放下东西便走,谁知掀开幔帐,她竟还睁着眼,不免责怪,“这都什么时辰了,你怎的还没睡?”

程筠皱着眉头,“太子殿下,您为何又来了?”

今日在外边站了一日,这才回去多久,又来了,殿下的身子当真是铁打的。

“来瞧瞧你,今日可还舒适?孩子不曾闹腾你吧?”裴烬舔着脸亲近她,像是寻常夫妻,宛如忘记了程筠失忆之事。

程筠撑着手想从床榻间起来,但有些吃力,裴烬忙将她扶起来靠着,又将被子拉了上去,盖到了程筠的下巴处。

“太子殿下,您这样不合适,夜入臣女闺房,被人晓得会传流言。”程筠的手在衾被下微微攥住了褥子,爹爹不是加强了护卫吗?为何还是会被他溜了进来,不晓得的还当信国公府没有守卫,出入自由呢。

“你放心,我不会让旁人晓得,只有你我二人知晓,莺莺,即便你忘记了过去之事,你依旧是我的娘子,我会向信国公求娶你。”

程筠咬着唇,心口跳的有些快,她稳住嗓音道:“殿下,既然我忘了,不如殿下也放下吧,这样对你我都好,我爹爹不会让我嫁给殿下的。”

“我放不下,你就是我的娘子,信国公不是在给你招婿,我为何不可以?嫁给我做太子妃不好吗?”裴烬的手搭在衾被上,轻柔的抚了抚隆起的衾被,“莺莺,这是我与你的孩子,你想要孩子失去父亲吗?”

程筠的身子微微战栗,柔荑从衾被下伸出来,推开了裴烬的手,垂下眼睫,柔声道:“殿下自重,我已忘了过去之事,您若是越矩,我便只能喊人了。

“好,我不动了,你别喊人,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裴烬立马收回了手,不知多听话。

程筠心下腹诽,当初欺负的她眼含泪花如何求他也不肯放过,如今倒是听话乖巧,仿佛是庄子上那只狸奴,乖的不像样子。

“殿下有何话便说,说了便快些离开吧,莫要让旁人瞧见,我爹爹会生气的。”

裴烬这样,倒让程筠不好生气了,他何时在她跟前这样卑微过,向来都是她温柔小意,如今倒颠倒了。

“如今一场一场的雪,天气冷,我给你拿了件狐白裘,最是保暖,你穿上御寒。”裴烬从地上的木盒里取出了那件狐白裘,放到了床榻上,瞬间把床榻占了一半。

狐白裘原本是按照他的尺寸做的,但如今她有身孕,大倒是合适,就是有些长,方才已让绣娘临时裁剪了一些,裁成了合适她穿的长度。

程筠的手搭在衾被上,白色的狐毛放在她手心,柔软的似云朵一般,的确比她那件狐裘舒服。

“臣女不能收,这太贵重了。”这样好的皮子,怕是几年也难遇到,她若是收下,爹爹娘亲必定会晓得。

“正是因为贵重才给你,你那件狐裘不如这件保暖,听话,免得冻着了。”裴烬将狐白裘盖在莺莺身上,若非珍稀难得,他也不必来一趟,给莺莺的,自然要最好的。

“殿下,我不冷,您还是留着自个用吧,明日您别来了,爹爹不会让您进来的,您别冻坏了自个的身子。”

裴烬闻言笑了笑,凑了过去,“莺莺心疼了?”

程筠被他忽然凑上来的俊脸惊了下,耳廓霎时红了,连忙垂下浓密的羽睫,语气软软的否认:“殿下想多了。”

第171章【第二更】大骗子……

裴烬抬手捻开一缕她颊边的发丝,目光灼灼,“莺莺,你若是心疼一分,即便再站几日,我也心甘情愿。”

裴烬说话间呼出的热气散在空气中,两人凑的太近,程筠能从他身上闻到外边凌冽的冰雪气息,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无端生出几分暧昧。

程筠忍不住往后退,可已是退无可退,况且她身怀有孕,身子不便,只能颤着眼帘要裴烬往后退。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求您自重,夜已深了,您还是快些离去。”再待下去,程筠不知自个能否伪装的住,殿下也凑的太近了些。

裴烬退开了些,却并不想走,“我才来一会,你就要赶我走,你们信国公府的围墙筑的这样高,我翻墙进来一次可不容易,你让我多待一会可好?”

坐在这儿,望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哪怕她忘了他,可只要两人同在一处,心里便满足了。

程筠微微咬着下唇,面色为难,怯生生的瞧了他一眼,仍旧道:“翻墙非君子所为,殿下乃大豫储君,不该这样做。”

“这又有什么,当初在扬州,我也翻过你的窗,只是你不晓得罢了,那时你住在楼上,可比翻信国公府的墙麻烦多了。”云楼的后边就是阳明湖,若是一个不小心,他就得掉进湖里喂鱼,现下倒也不难翻。

“什么?”程筠皱着眉头,殿下在扬州何时翻过她的窗?她为何半点印象也无?

指尖收拢,她忽然想起来了,初遇到殿下之时,她有几日睡的格外沉,晨间醒来便发觉床边的烛火熄灭了,还有那次在脖颈上的青紫印记,原来竟是殿下所为,她还当是自个不曾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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