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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怎么是个攻?

礼部侍郎最近因为加班已经面容憔悴了。

所以,当手下急匆匆地跑来和他说礼服出了意外,那股子沉积已久、被劳累积压的怒气瞬间冲破最后的防线,让他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到底是那个不开眼的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手下一缩脖子,不吭声。

礼部侍郎哼了声,悲从中来,发现不管自己有多愤怒,都只能继续工作,修补烂摊子。于是,他的声音变得又愤怒又操心:礼服怎么了?

手下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

礼部侍郎只好换个问题:谁弄坏了礼服?

手下这回能回答了。他怯生生地伸长了脖子:陛下。

礼部侍郎:?

礼服重做倒是没凤冠那么麻烦。钟阑对礼部说,凤冠不必改了,他和皇后都很喜欢。

整个礼部都一头雾水,但还是照办了。

距离典礼还有十天,一切都岁月静好,日子忙碌、充实而平淡。

举国上下都喜气洋洋。人人都想看看那能捕获传说中幕后操控之人辛国君的皇后是什么模样的。据说是个男的,据说还能上朝干政。

之前罗国君身亡于燕国,虽然传言四起,很多人知道他没死,但闻姚在世间已经再无身份了。

之后,他会以钟阑的皇后为身份,生活在他身边。

人人都在数着典礼的到来。

然而,距离典礼八天,内乱了。

事情的起源竟然是周奕。

周奕当时为了掣肘和报复钟阑,将两个周氏孩童送到民间藏匿起来,只有燕国最核心的老臣才知道。钟阑也不会去逼问这些老臣,因为燕国之前毕竟是一方霸主,即便被收编、清洗了,很多地方都残留了原来的编制,保不齐他苛待、责问老臣的消息会让底下众多的原燕国人民造反。

钟阑也一直没有去想这两个孩子的事情。

直到那天凌晨,打更人真拿着锣鼓走在清晨的街道上,忽然发现城门口的告示牌上多了奇怪的纸,定睛一看,竟然是绑匪嚣张的告示。

周氏幼童之安危,全系于陛下一人。

满朝原先的燕国人都震惊了。老臣急急忙忙请人去确认这两个孩子藏匿的地点,结果发现,那个院子里有一片凝固漆黑的血污。

那伪装成孩童家人、照拂他们的一大家子全被杀了,一个不留。而两个孩子却不见了踪影。

升云殿里气氛很严肃。今日殿里有个小会,参会的都是原先辛国和南穹的心腹。

陛下,这是绑匪所为,燕国旧人也无法责怪您。

钟阑摇头:假如,朕果真想要以短痛拔除周奕种下的钉子,又想尽力减小损失,会怎么做?

让孩子下落不明,然后凭空变出一队莫名其妙的劫匪,将责任倒到劫匪头上,自己装作不知情。闻姚坐在他身旁,很自然地接过话语。

底下的臣子们脸色立刻就变了。

有人道:可封后典礼迫在眉睫,陛下就算要对周氏孩童下手,又怎会挑这个时候?

旁边,苍老的声音苦笑道:对于那些认定是陛下所为的人而言,这会成为我等精心筹划、为自己开脱的理由。

升云殿内鸦雀无声。

这场封后典礼本就奇怪。男后,可以摄政的男后,出身神秘的男后。

对于不清楚、不了解的事情,人们大多会认为这只是为了其他目的而设置的幌子。

统一之后,钟阑尽量平等对待各国,但因为周奕临死布下局的缘故,难免对燕国旧部更加提防。清洗、打乱、调任,然而燕国原本就幅员辽阔人口众多,再怎样,低至亭长、高至北方将领,都有燕国的人。

或许会有人审时度势被辛国真正招安,然而钟阑不知道,有多少人心里对周氏忠心耿耿。一旦形成规模,或多或少都会引起骚乱。

殿外,侍卫长慌忙请见,一进殿便跪了下来。

殿下,已有四城的守城将军失联。

两个时辰前,钟阑刚收到绑匪的消息,便命人清点各级官员,要求他们立即回信,同时监视京城内的高官。然而,对于守城将领来说,天高皇帝远,这么短的时间里,钟阑很难拿他们有办法。

侍卫长喉咙有点干,声音也沙哑:另外还有北边冰河城城主送来回信,信上言辞逾越。

钟阑沉声:说了什么?

信中说,陛下违反约定,他们有权不再听命于朝廷。

旁边一人厉声:荒唐!这消息都没确实,他们怎知是陛下命人杀人绑架的?

信中有写,周氏孩童的行迹十分隐秘。若非掌控帝国上下的陛下,还有谁能知道,那户普通人家里面藏着周氏皇族的嫡系血脉呢?

钟阑的呼吸一滞,冥冥之中,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有人能知道。

看过这个世界、这本书的任务者,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最近要收尾了,实在太卡太卡了QWQ我尽力写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司竹心10瓶;46803569、长长久久3瓶;

第86章 完整

夜深了,廊檐上的红灯笼被风吹得晃动,纸面窸窣作响。

雪还未化。

李全双手放在身前,垂头丧气地立于门外。

闻姚端着盘子走到门前。

李全见他来了,像是抓住最后的稻草:陛下心情不好,您劝劝他吧。

闻姚嘴唇紧闭,抬手先要敲门,但还是放下了。

旁人都以为他是为了燕国残部的事情头疼,只有闻姚知道,钟阑心里插得最重的刺是那没完没了的任务者。

没有人会喜欢被人拿来刷任务的。

李全在旁边轻声:您不进去安慰陛下吗?

忽的一声,门大开。钟阑双手推门,眼神沉静而锐利。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原先温吞吞的气质荡然无存。他看着站在门外的闻姚,毫不诧异他为何在这里,只是淡淡地瞥了眼然后说:朕知道怎么做了。

听他的自称,闻姚就知道,他心里有觉悟了,于是眉梢微挑:陛下要怎么做?

先安定朝政,然后活捉这次新的任务者。

钟阑脚步坚定地走过闻姚。闻姚的视线追随着他,一路看着他走向远处灯火通明的书房。

久违的,认真了。

翌日,打更人提着铜锣按时上街。自从上一次在公示板上看到绑匪的告示,他每日上街都很紧张。往日里闲散的活计,如今都成了提心吊胆的行当。

雾还未消散,公示板上一片模糊。

打更人咽了口唾沫,转开眼睛,然而只是余光短暂的一瞥,他便看到一抹红。

他吓得浑身僵直,脚步不由得向后退。忽地,他猛然转身往回跑。不出一会儿,他便拉着两个睡眼惺忪、满脸不耐烦的大汉往这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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