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惹祸(1 / 2)
此乃洒酒成雨之法, 是孙悟空闲时喝酒, 顺手发明出来的, 陆聆儿便也学了来, 甚是管用。
“这……这是……”
一众乡亲交头接耳,十分好奇,陆聆儿却朝唐三藏一挑眉道:“你看, 百姓总共就这点要求,如来都不满足,又怎么会有人礼佛呢。”
行到城门之下, 此时已太阳西坠。过吊桥, 进了三层门里,百姓自去紫石街地界寻找便宜客栈, 等着第二天买卖农货,西行人众则往城内去找馆驿,准备第二日入皇宫倒换关文。
走过几条街市,还未找到馆驿,却先见到一座庙宇,虽然门厅广大, 却甚是陈旧,积着灰尘, 挂着蛛网, 生着青苔, 看样子很久都没人来过了。
而那门上高悬着一面金字大匾, 乃敕建智渊寺, 建字脱了一半,只剩下个聿字,好歹能看出个形状。
唐三藏叹了口气,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们也不去打搅那馆驿之人,便在此将息一晚吧。”
猪八戒嘟嘟囔囔道:“这一路上都没吃饱,好不容易进了城,还得住破庙里啊。”
纱悟静牵着马,走在猪八戒前面道:“师父一向是遇庙拜庙,遇塔扫塔,师兄你也不是刚拜师了,怎么这也不知?”
“就是知道才要抱怨两句,”猪八戒连身子也不用侧,直接挑担入了山门,足见得此处也曾是香火兴旺之处,“而且要说拜庙拜观,俺老猪看见南边就有个三清观,香火不错,咱们怎么不去那里?”
不多时,过了金刚殿,唐三藏下得马来,却对猪八戒道:“悟能,咱们非贪口舌之欲,这国内眼瞧喜道厌佛,你又何须自寻烦恼?”
猪八戒摸了摸肚子道:“师父教训的是,只是老猪这几日实也没吃得什么好物,嘴上说两句,其实还是听师父的。”
“那就好。”
却说往内,那什么正殿,金刚殿,罗汉殿等等,久欠修缮,不是飞灰满天,就是有断柱落石,只有方丈内还算齐整,旁边又有一口水塘,静谧安稳,当晚便在此安歇。
陆聆儿是一向不和他们一起睡的,常常睡在屋顶树梢,一来是她修为加深,睡觉也渐渐作存气炼神之用,灵识却在,二来也是守夜,以防意外情况发生。
房后拴着白马,却在二更时白光一闪,变回了敖玉模样,在那月光之下,唉声叹气。
陆聆儿在那房上,看了多时,不免更觉得好奇,轻声道:“小白,这么晚了,你也不睡?”
敖玉慌忙抬头,手却一缩,像是把什么物什放回了怀里,忙道:“没……”
“嘘,小声点,屋里还有人睡觉呢。”
敖玉咋了咋舌,只得将身一跃,也上了这屋顶上,在房檐坐下,却道:“夜来无事,想起古人,却是打扰圣仙了。”
“没有,这算什么打扰,”陆聆儿躺在屋盖斜面上,望着天上明月,“你怀里藏着什么,可别说没有,我看见了。”
敖玉无奈,只得将怀中物什掏出来,递给陆聆儿道:“圣仙请过目。”
陆聆儿接了过来,却见那是个小小玉佩,有点像是蚊香,只是前有头后有尾,虽然没有角,却也看得出是条龙来。
“这叫螭龙佩,原本是一对的,”敖玉叹了口气,把自己腰间的另一个玉佩拿出,一比对,果然是严丝合缝,“这东西是我们龙族订婚之际,分给夫妻二人的。”
陆聆儿挠了挠头,惊奇道:“你……你是弯的?”
“不是!”敖玉蹭一下站了起来,彷如冠玉的面庞却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柿子,烫得像是烧火锅的炭火,“这也不是给他的,我……我也不知道鼍龙那小子从哪里弄到的啊!”
“你真个不知?”陆聆儿轻轻笑道,“你也说了,这是你们龙族订婚时用的,你有一只,那另一只自然是你未婚妻的,至于鼍龙是怎么得到的,却又是另一说了,对吧?”
“对……”敖玉抚了抚这两只玉佩道,“本来,大婚当日,这两只玉佩才会再度重合,却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三百年。”
这件事,当年在西海也曾听闻,说是万圣公主在大婚之日悔婚,敖玉因之醉酒大闹,烧毁了西海龙珠,不过这是敖摩昂之言,未必全面,也不知敖玉有何看法。
陆聆儿瞧着他那副伤感模样,幽幽叹惋:“她悔婚了?”
“也许吧,我不知道,只是,我再也没见过她。”
“你……”
悔就是悔了,哪里却还有不知道这一句话,陆聆儿的八卦之心已经燃了起来,正准备再问问的时候,却被打扰。
原来是正南外吹吹打打,灯烛荧煌,是那三清观道士在夜间禳星,又听得屋内扑通一响,接着便是猪八戒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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