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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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哥:

这是什么情况?

郁辞舟倚在灵树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八哥将谗出来的口水咽了回去,对着篮子里这只活兔子一脸怨念。

那伙计竟是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以为他对这兔子心生恻隐,所以将兔子给他囫囵个儿的送了过来。

可他要的是烤兔子啊!

这毛可真白,看起来就很好摸。郁辞舟开口道。

这声音传到屋内,羽毛同样是白色的江浅莫名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驭起妖力将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这兔子既然已经被送了来,小八哥也不忍将他扔出去,便放在了郁辞舟的院子里。那兔子倒也乖,围着灵树一直转悠,饿了就捡地上的灵树叶子充饥,倒也活得自在。

如此一连几日,魅魔那边一直没有动静。

这日一早,江浅正在水边梳理羽毛的时候,院门又被敲响了。

郁辞舟收回落在白孔雀身上的目光,走过去开门,江浅则顺势化成了人形。

来人是大理寺的官员,其中便有早前被江浅教训过的那个叫卢峰的。

上回在大理寺,此人奚落江浅,被江浅三言两语便吓得魂飞魄散。

直到今日,卢峰见到江浅之后面色都还有些难看,也不敢轻易吱声,只老老实实捧着卷宗跟在自己的同僚身后。

妖使大人。大理寺另一名叫魏廷屹的官员朝郁辞舟行了个礼道:下官本不该贸然来叨扰,但是这两日京城周边连着出了几起命案,看着都像是魔物所为,我等实在是束手无策,这才斗胆来打搅妖使大人。

他说罢朝卢峰示意,卢峰忙将手里的卷宗递给了郁辞舟。

依着律例,地方上的案子如非特殊,通常是不需要大理寺负责的,但涉及妖魔的案件除外。人皇在许多年前特设了一个机构,会将各地出现的和妖魔有关的案子,加急送到大理寺,再由大理寺这个专门和妖族交涉的部分来负责对接。

而妖族中和大理寺交接的妖则被人皇封为妖使。

妖使一职在人族看来,是个不大不小的官,特殊时候甚至可以驱策人族。

郁辞舟接过那卷宗翻了翻,眉头不由拧了起来。

他抬头看向江浅,江浅意会,便朝他走了过来。

是另一只魅魔。郁辞舟朝江浅道:它这几日在京城外头的镇子里连续活动了数日,害死了好几个人族。

江浅瞥向那卷宗,看到了血和吸.干等字样,便知道那东西是之前卷宗上出现过的另一只魅魔。确切的说,他们也只是猜测对方的身份是魅魔,因为那东西也是通过制造梦境来害人。

灵石中的魔气丝毫没有异动,说明受伤那只魅魔没有得到救治。郁辞舟又看了一眼卷宗,开口道:难道我猜错了,这东西并不认识受伤的那只魅魔?

江浅也有些拿不准,只因吸血的这个东西他们谁也没见过,所有的判断都是基于郁辞舟的推测。

尸体呢?郁辞舟问道。

都在城外那镇子里的义庄里。魏廷屹道。

江浅闻言随口道:我去看一眼吧。

郁辞舟闻言一怔,有些惊讶江浅竟会如此主动。

别误会,我只是在这里待得烦了,想赶紧了结了此事回广陵大泽。江浅冷声道。

郁辞舟闻言眼底染上一丝笑意,开口道:一起去吧。

江浅提出自己去看看,只是觉得郁辞舟如今这重伤未愈的样子有些累赘。但郁辞舟一说要同去,大理寺那两名官员明显松了口气,显然是不想单独和江浅去办差。

江浅见状便没再坚持。

当日大理寺的人便安排好了马车,江浅和郁辞舟带着小八哥一起去了城外,大理寺的那两人也一同去了,此外还带了一小队官兵。

人族总是能让简单的事情,变得很复杂。江浅挑开车帘看了一眼外头,开口道。

原本借住妖力顷刻间就能到的距离,如今因为要和人族同行,生生走了小半日,这令江浅稍稍有些不满。

郁辞舟朝他笑了笑,开口道:是我拖了你的后腿。

江浅瞥了他一眼,见他面色依旧不大好看,也不好再同他计较。

他们管你叫妖使大人。小八哥好奇朝郁辞舟道:你没少帮人族办事吧?

郁辞舟想了想,道:也不算是为了人族办事,就像这次的魅魔,滋扰的不止是人族,还有咱们妖族。

就连江浅这种与世无争的禽族都为此出了广陵大泽,郁辞舟这种常年混迹人族的妖会参与进来,并不奇怪。

不过江浅听到他这话却不以为然,略带嘲讽地道:妖使大人素来对人族亲厚,帮人族办事无可厚非,倒也不必拉着妖族做幌子。

小八哥闻言好奇地看向郁辞舟,见郁辞舟略拧了拧眉却没解释。

他又看向江浅,见江浅目光带着几分冷意,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

小八哥福至心灵,暗道这两位从前的过节,不会是和人族有关系吧?

这念头在他心里一闪而过,尚未及仔细揣摩,马车便停下了。

妖使大人,护法大人,咱们到了。马车外传来魏廷屹的声音。

众妖下了马车,江浅四处打量了一眼,见这马车所停的地方正是义庄门口。

恩妖!郁大哥!义庄里走出来一个青年,青年口鼻上蒙了面巾,见到江浅和郁辞舟之后忙扯下面巾朝两人行了个礼,竟是那夜被江浅救了的状元郎。

一别数日,状元郎已经恢复了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模样,丝毫看不出那晚的狼狈。再加上他是个好脾性,见了江浅和郁辞舟便像是见了交情颇深的故人一般,态度很是亲近。

江浅见他如此热情,不忍太多冷淡令他难堪,便道:你怎么在这里?

翰林院今日休沐,我听说大理寺在查这件案子,便自告奋勇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状元郎忙道:我已经将所有遇害人的情况做了登记,也一一询问过了他们的家人,恩妖和郁大哥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我便是。

状元郎死里逃生,至今想起来虽依旧胆寒,但心里却盼着此事能有个了结。

他虽是个文弱书生,却丝毫没有忌讳和怯懦,来了以后倒是替大理寺的人省了不少功夫。

江浅和郁辞舟听状元郎介绍了一番死者信息,并没找到太多线索。

只知道这几日之间,村子里每晚都会有一到两人遇害,被发现尸体时均已被吸干了血。

丝毫感觉不到魔气。江浅拧了拧眉头,径直进了义庄。

义庄内,五六具尸体身上盖了白布躺在停放尸体的案上,江浅略施妖力,试图从尸体身上找到些许魅魔留下的踪迹,没想到却一无所获。

为什么会没有魔气呢?江浅不信邪似的,甚至将手直接隔着白布按在了尸体身上,可依旧找不到任何魔气的痕迹,他开口道:状元郎身上的魔气时隔这么久都未曾彻底散尽,这些人有的死了还不足六个时辰,却没有魔气,很奇怪。

小八哥不解道:这是为什么?

江浅想了想,开口道:那东西或许不是魅魔。

不是魅魔?可他为什么也要用造梦这样的法子害人呢?小八哥不解道:没听说除了魅魔之外,还有旁的妖魔需要以这样的法子修炼啊?

江浅看了一眼郁辞舟,两人只对视一眼,仿佛便已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此前郁辞舟想着凭借那东西害人的法子来推测对方身份,这才误以为它是魅魔。如今想来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想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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