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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漂亮的蛋,倒真是与江浅有几分相似。
说不定,他们之间当真是有什么了不得的缘分
江浅醉醺醺睡了大半日,直到黄昏时才转醒。
他起身后在床上茫然坐了一会,伸手一摸才发现蛋不见了。
蛋呢?江浅下意识开口问道。
小八哥正趴在一旁打盹,闻言开口道:你不是让妖使大人帮你孵吗?
江浅一怔,迷迷糊糊想起了酒醉之时发生的事情。
他快步起身直奔郁辞舟的房间而去
一进门,江浅便见到黑色猎豹正趴卧在床上。
见江浅进来,豹子抬眼看向他,身体却没动。
黑色猎豹身形劲瘦健.美,平日里化身时大都是懒散地半卧或侧躺,在江浅面前时甚至会翻出肚皮,朝江浅示好。
但是此刻,他却安安静静趴卧在床上,那姿势看上去极为端正规矩。
蛋呢?江浅开口问道。
豹子抬眼盯着江浅看了一会儿,抬起一只爪子半撑起身体,朝旁边稍稍闪了闪身。
便见那颗蛋,此刻正被藏在豹子柔软的肚皮底下。
在豹子黑色的毛发中,那枚通体雪白的孔雀蛋显得极为突兀。
但仔细看去,这万黑丛中一点白的搭配,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和谐。
第40章
片刻后,豹子那只爪子便收了回去,恢复了原本趴卧的姿势,将那颗蛋又重新藏回了肚皮底下。那颗蛋因为个头太小,藏在豹子肚子底下之后,就不大看得出来了,豹子的身形看起来并未因为藏了这颗蛋发生任何变化。
江浅立在原地,怔怔看着这一幕,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
他此前预想过郁辞舟可能会答应自己的要求,帮他孵蛋,可他没想到郁辞舟会答应得这么顺利。江浅略一恍神,不由想起了此前自己朝郁辞舟提居上的问题时,郁辞舟似乎也是稀里糊涂就答应了。
那个时候江浅原本还有些忐忑,生怕郁辞舟事到临头会变卦。
但郁辞舟并没有,可惜那次江浅自己不行,错失了机会。
如今这么一想,江浅才彻底明白赭恒散人说郁辞舟一定会答应他时为什么那么笃定。
豹子抬头一直看着江浅,江浅回过神来,走到了榻边。
他目光在豹子身上逡巡了一遍,最后落在了豹子的肚皮附近。
你觉得怎么样?江浅开口问道。
黑色猎豹看着江浅,眸光微动,开口道:有点硬。
江浅闻言忍不住脑补了一下,坚硬的蛋壳抵在豹子柔软的肚皮上,在上头顶出了一小块凹陷。这画面令江浅忍不住联想到了豹子肚皮上那柔软的触感,甚至还忍不住想了些别的
难受吗?江浅又开口道。
还好。豹子开口道。
江浅蹲坐在榻边,伸手在豹子背上轻轻触了一下,豹子的脊背感觉到他的触碰,忍不出稍稍绷紧了些。江浅以为豹子是不想让他摸,便打算收回手,没想到豹子却换了个姿势,侧躺在了榻上,那架势明显是任江浅施为的样子。
而原本被他藏在肚皮下头的蛋,此刻被豹子一只爪子搂住,藏在了自己身侧的皮毛中。
江浅见状抬手在豹子身上摸了几下,豹子惬意地微微扬了扬脖颈,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其实不必一直孵他。江浅开口道:你可以休息的。
我想着每日孵化的时间久一些,他说不定会更早出来。豹子开口道。
江浅闻言暗道,郁辞舟虽然答应了帮他孵蛋,但想来内心也是很为难的,所以才会想要速战速决。
没想到豹子却开口道:早点出来,就能早点知道是什么了,我有点好奇。
江浅一怔,没想到郁辞舟这么兢兢业业孵蛋,为的竟是这么一个原因。
他观察郁辞舟神色,发觉并没有什么异样,知道郁辞舟多半并未怀疑这颗蛋的来历。但实际上江浅昨晚因为喝多了的缘故,记忆并不完整,他有些记不清自己是如何朝郁辞舟说的了。
念及此,江浅开口问道:昨晚,我是如何同你说的?
说豹子看了江浅一眼,终究是没敢当面拿江浅的醉话揶揄江浅,而是开口道:说捡来的,让我帮你孵出来。
江浅虽早就猜到郁辞舟并未对这颗蛋的来历起疑,但闻言还是不由松了口气。
我没想到你会同意。江浅开口道。
为什么不同意?豹子看向江浅,开口道:你朝我要求什么,我都会同意的。解毒那样的事情,我都二话不说,何况只是孵一颗蛋。
江浅闻言耳尖不由一热,而后反应过来,郁辞舟这意思好像是说,孵蛋这种事对他来说,比解毒要简单多了。他暗道,郁辞舟的言外之意是,为他解毒是一件很为难的事情?
此前江浅从未仔细想过郁辞舟为自己解毒的心思,最初他只当对方是为了折辱他,但此后郁辞舟的所作所为,已经证实了他这个猜测是错的。至于郁辞舟真实的心思,江浅从来都不得而知,不愿想,也不敢想。
但如今他却忍不住有些好奇了起来,他突然有点想知道,郁辞舟在为他解毒的时候,怀的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念及此,江浅问道:替我解毒,你觉得很为难?
豹子脑袋放松地搭在一只爪子上,开口道:你想听实话吗?
江浅点了点头道:嗯。
豹子闻言深吸了口气,目光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看向江浅。
江浅不知想到了什么,心脏猛地一跳,垂在身侧的那只手忍不住攥住了自己的衣摆。
为你解毒豹子开口道:三天三夜甚至四天四夜都不能停下,其实稍稍有点累。
江浅放在豹子身上的那只手一顿,耳尖的红意稍稍褪去了些许,眸色也比方才稍冷了几分。
是吗?江浅淡淡开口道。
你应该知道自己挺难伺候的吧?豹子开口道:要求真的很多,有时候嫌快,有时候嫌慢,我真的一刻都不敢放松,生怕让你不舒服
江浅闻言耳尖的红意彻底褪去,看向豹子的眸光也恢复了疏离。
你既这么多怨言,下次要不还是换我来?江浅开口道。
也行。豹子开口,仿佛江浅这要求对他来说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了,他几乎都不需要考虑就做出了回答,不过下次毒发说不定要更久,我怕你顶不住。
江浅闻言骤然想到了自己上次铩羽而归的悲惨经历,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豹子动了动身体,那意思是示意江浅继续摸,江浅却瞪了他一眼,起身径直走了,竟连蛋都不看了。
豹子看着江浅气呼呼的背影,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
幸好,还会跟他生气。
这几日江浅对郁辞舟的态度太奇怪了,好过了头,令一直以来习惯了江浅冷言冷语的郁辞舟有点不踏实。他虽然也希望江浅待他好一些,但还是忍不住想逗弄一下江浅,就像是习惯了吃苦药的病人,就算病稍稍好了,也想时不常再尝一尝那苦味,以此来确定这苦之外的味道都是真实的。
另一边,江浅回房后依旧颇为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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