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1 / 2)
那翅膀是通过魔气重新生出来的。
你喜欢江浅?黑雕看着猎隼,冷声问道。
猎隼惶然看着他,最后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郁辞舟见状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江浅。
江浅有些无奈,心中莫名又生出了几分心虚。
他心道自己和郁辞舟又不是那种关系,郁辞舟干嘛要在这种时候用一种哀怨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辜负了郁辞舟,瞒着对方在外头瞎搞似的
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做事。黑雕看着猎隼,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道:待大事办成,我将他赏给你,届时削了他的翅膀,废了他的妖气,任你玩.弄。他不是向来骄傲吗?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还能不能骄傲得起来!
光幕外,郁辞舟听到他这番话一手攥成了拳头,身上的杀意几乎要敛不住了。
江浅生怕他失控,忙伸手按在了他手背上。
感觉到了手背上传来的微凉触感,郁辞舟眼中的魔气总算稍稍褪去了些许。
就在这时,光幕中,黑雕一手按在猎隼喉咙处,手中溢出黑色的魔气。
那魔气顺着猎隼的皮肤渗入对方体内,顷刻间便让猎隼目光染上了魔气。
紧接着,黑雕放开手。
猎隼怔怔看着他,开口,发觉自己的舌头重新长出来了。
他竟有这本事?江浅惊讶道。
郁辞舟冷声道:哪怕是妖力再强的妖,也只是能让自身的损伤愈合,却不能让失去的手臂或舌头再长出来。他能利用魔气做到这个地步,估计三魂七魄已经被魔气浸透了。
没想到如今猛禽中的主使竟是他。江浅冷笑一声,开口道:我记得当初在广陵大泽外头,他可是被其他猛禽抛弃了的。
心中怨气越盛,魔气便生长得越快。郁辞舟开口道:我虽不知道他背后是谁在指使,但想来他被选中的理由应该就是这个。
也正因如此,黑雕才会选择接纳猎隼。
猎隼也被猛禽驱逐过,所以他心中的怨气比在场的任何一只猛禽都要盛。
换句话说,魔化后的猎隼,说不定会成为在场除了黑雕之外,最强的猛禽。
而一旦他沾染了魔气,心中戾气便会被放大,届时所有的理智都将不复存在。
这也是为什么黑雕几乎都不提防猎隼的原因。
因为他清楚,魔化后的妖族都会成为怪物
无论曾经心存过多少善念,或干净的想法,最终大概都会被魔气同化,心里只剩无尽的戾气和怨恨,曾经的爱也会变成恨。
他入魔了,咱们控制不住他了。江浅看着光幕中的猎隼开口道。
未必。郁辞舟看了江浅一眼,开口道:黑雕会被彻底魔化,是因为他心里只有恨。猎隼和他不一样魔气对每一只妖的影响都是不同的。
江浅闻言看向光幕,只见猎隼眼底带着魔气,但他却只是安静站着,并未开口供出江浅他们。
跟我来。黑雕朝猎隼开口道。
一旁的猛禽见状都不敢吱声,显然魔化后的黑雕在他们面前很有威望。
他们不理解,为什么此前被黑雕命人折断翅膀赶出去的猎隼,如今反倒会获得黑雕去青睐,但他们也不敢问。只因方才在猎隼面前大放厥词的那个家伙,已经被黑雕扭断了脖子。
黑雕带着猎隼离开众猛禽,到了一处厅内。
那厅内一角设着一个结界,结界周围布满了黑色的魔气。
透过光幕,可以隐约看到那结界里摆着一样东西。
由于魔气的遮挡,江浅看不清那东西,但隐约能觉察到,那东西周围另有一层禁制,那禁制泛着火红的光芒,是属于凤凰妖尊的。
他们只破开了妖尊设在外头的结界,并没有打开包裹着那东西的禁制。江浅见状松了口气。
郁辞舟拧眉看着光幕中的黑雕,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方才黑雕对江浅出言不逊的事情
光幕中。
黑雕对猎隼说道:你在此处守着这东西,晚些时候会有人来取。
猎隼朝他略一颔首,眼底现出魔气。
黑雕似乎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伸手在猎隼喉咙附近摸了摸,开口道:说话。
是。猎隼开口,音色清亮,与他如今泛着魔气的目光很是不符。
黑雕满意地点了点头,冷笑一声,转身离开了那处。
动手吧。郁辞舟开口道。
他已经有些忍不住了,恨不得立刻冲进去拧断黑雕的脖子。
这会儿工夫,他脑海中反反复复,一直不断响起黑雕朝猎隼说的那句削了他的翅膀,废了他的妖气,任你玩.弄。尽管知道这只是一个不可能成立的假设,但依旧正中郁辞舟的逆鳞,成功激怒了他。
江浅却按住他,开口道:他说有人会来取,我想知道是谁。
郁辞舟闻言只得收敛起了一身的戾气,有些烦躁地深吸了口气。
他如今被体内的魔气折腾得很矛盾,一方面满身戾气无处发泄,另一方面又不敢惹江浅生气只能忍着。
你猜会是谁?江浅问道。
郁辞舟这会儿没什么心思聊天,他很烦躁,心底魔气涌动,令他很想做些什么。
江浅见状一手按在了郁辞舟手上,他修长的指尖带着凉意,在郁辞舟手背上轻轻摩挲着,试图安抚郁辞舟。
郁辞舟眸色微动,看向江浅,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
他满身杀气无处发泄,只能让自己想点别的,尤其这会儿江浅微凉的手还放在他的手上,那触感于他而言,像是带着蛊惑似的。
我想郁辞舟开口,但在瞥见江浅的神色之后,登时清醒了不少。
他将原本险些脱口而出的唐突之语咽了回去,转而看向江浅小腹,开口道:我想摸摸他。
他迫切地需要做点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否则他真怕自己会抑制不住情绪,直接冲进去将里头的猛禽都杀了。
什么?江浅神色有些茫然。
郁辞舟开口道:蛋。
第50章
江浅没想到郁辞舟竟会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怔怔看着郁辞舟,便见郁辞舟眼底带着一抹躁动不安的情绪,魔气若隐若现,情绪似乎已经面临失控的边缘。
江浅觉得,如果自己直截了当拒绝郁辞舟的话,对方说不定会立刻发疯。
江浅不敢冒险在这个时候惹他,但江浅若是不拒绝,郁辞舟一旦发觉江浅肚子里没有妖气,说不定也会受到刺激。
那一刻,江浅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就不该为了牵制郁辞舟,撒这么一个随时会被戳穿的慌。
如今倒好,进退两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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