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2 / 2)
郁辞舟闻言眼底邪气一闪而过,随即揽住江浅一个翻身,将江浅压在了榻上。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江浅,目光自江浅漂亮的眉眼一路往下,落在了江浅的薄唇上。
这可是你说的郁辞舟呼吸一乱,倾身便朝江浅唇上吻去。
江浅没有躲闪,而是含住郁辞舟的唇瓣,在上头咬了一下。
淡淡的血腥味自郁辞舟唇上溢出,充斥在两妖的唇齿之间。
江浅释放出妖气,想要压制住郁辞舟,却惹得郁辞舟眼底魔气涌动,唇舌之间也愈发放肆起来。
唔江浅口中溢出一声低吟,而后伸手推了推郁辞舟。
郁辞舟有些粗暴地扣住江浅的手腕,这时却发觉江浅面色有些不对。
阿浅!郁辞舟稍稍退开些许,便见江浅紧拧着眉头,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也沁出了冷汗。
郁辞舟一手抵住江浅手掌,试图用自己的妖力安抚对方,这时才察觉江浅体内的魂魄正不断传来异动。而江浅此刻正有些无助地看着他,目光中满是惶然和痛苦之色。
江浅此前缺了两魄半魂,是凤凰妖尊用妖力帮他修补了魂魄,这才让江浅暂时恢复。而江浅那半魂回到体内之后,原本被凤凰妖尊修补的魂魄便被那半魂打破了。
如今他体内只有三魂五魄,又没有凤凰的妖力守护,才会如此。
阿浅,你怎么样?郁辞舟用自己的妖力勉强帮江浅稳住三魂五魄,但他的妖力毕竟无法与凤凰妖尊的妖力相比,所以江浅的魂魄虽然暂时恢复了平静,但面色却依旧很差。
我没事。江浅朝他淡淡一笑,哑声道:要不要继续生蛋?
郁辞舟闻言一怔,眼底闪过一丝错愕,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江浅这是在揶揄自己。
郁辞舟深吸了口气,努力平复了眼底涌动的魔气,而后搂着江浅,将他按在了自己怀里。
这一次江浅没有挣扎,而是就势靠在了郁辞舟身上。
今日就动身回澹州岛吧。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应了一声,而后开口道:我想在京城再看看。
郁辞舟闻言有些不解,问道:看什么?
看什么都行。江浅道。
郁辞舟闻言有些茫然,不知道江浅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对人族的地方有了这么大的兴趣。但他没有拒绝,左右也不差这一时半刻,江浅想看就让他看吧。
于是这日午后,郁辞舟便带着江浅出了平安巷,去了京城最繁华的那条街。
江浅立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眼底带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喂。江浅开口。
郁辞舟闻声转头看他,便闻江浅开口问道:你当初为什么要来人族的地方生活?
喜欢。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转头看着他,目光带着几分探究。
当初为了救江涂,郁辞舟得罪了兽族的大妖。虽然最后江涂依旧被凤凰妖尊制住了,但郁辞舟那举动,却是显而易见地胳膊肘往外拐。
所以那件事情之后,郁辞舟便没再回过兽族的地方。
离开了兽族,广陵大泽他又不能去,到了最后郁辞舟只能选择了人族的地方生活。
这地方我也挺喜欢。江浅突然开口道。
郁辞舟闻言一怔,有些不解,便见江浅提步进了一家酒肆。
江浅进去之后,要了酒菜。
郁辞舟便坐在他旁边,待伙计上了酒菜之后,帮江浅和自己都斟了酒。
你从来都没怪过我吗?江浅拈着酒杯,开口道。
郁辞舟看着他,开口道:你问过好多遍了。
可你一直不说实话。江浅说着将杯里的酒喝了。
郁辞舟想了想,开口道:怪过,不过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是哪种?江浅看向他问道。
郁辞舟伸手拭去了江浅唇角的酒渍,眼底带着一抹红意,却没开口。
江浅深吸了口气道:其实我
他说着又顿住了话头,不知想到了什么,耳尖微微有些泛红,后头的话便咽了回去,没继续说。
郁辞舟就那么坐在江浅身边,看着江浅连着喝了小半壶酒。
到最后,见江浅目光中醉意渐浓,他才按住了江浅的手,不准他再喝了。
你有什么话想朝我说吗?江浅一脸醉意朝他问道。
郁辞舟看着他,眼底满是宠溺,最后开口道:等你好了再说。
江浅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最终却没再坚持。
其实方才,他有些期待郁辞舟会朝他说那句话,就是每逢他喝醉之时,郁辞舟都会朝他说的那句。以往,江浅没有一次是应了郁辞舟的,但是这一次,江浅心想,若是郁辞舟再让他叫那两个字,他就叫了。
可惜这一次,郁辞舟却没再开口。
当日,江浅和郁辞舟便离开了京城。
不久后,他们便登上了去澹州岛的船。
此前送他们回来的船一直没回澹州岛,正在港口等着他们呢。
上了船之后,江浅便一直蔫蔫的。
郁辞舟每日都要用妖力帮他稳住魂魄,江浅不想让他耗费妖力,便一直老老实实待着,生怕再惹得魂魄异动,又要给郁辞舟惹麻烦。
你这一次,好像不晕船了?江浅倚在郁辞舟身上,开口问道。
郁辞舟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江浅能更舒服地趴在自己怀里,这才开口道:有你在的时候,就不怎么晕了。
江浅仰头看他,见郁辞舟眼底带着几分笑意。
郁辞舟见江浅看着自己,便凑上前,抵着江浅的额头亲昵地蹭了蹭。
江浅一怔,思绪顿时有些飘忽
很多年以前,他和郁辞舟之间一直都是这么亲近的。
那个时候,江浅的脾气还没这么差,郁辞舟经常闹他,他也不太会翻脸,只有郁辞舟闹得太狠时,他才会稍稍表达一下反抗。但他那反抗也极为敷衍,几乎就是无条件纵着郁辞舟一般。
后来,大概是魂魄受损之后,凤凰妖尊替他修补了魂魄,所以江浅被凤凰妖尊的妖力影响,脾气也跟着变差了许多。再加上他缺失了两魄,于情绪的控制上,本就不似常人那般得心应手。
所以江浅和郁辞舟重逢之后,最喜欢的做的事情之一就是冲郁辞舟发脾气。
在京城,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凶?江浅突然开口,朝郁辞舟问道。
有吗?郁辞舟挑眉看向江浅,当即想到了江浅因为他一句玩笑,将抓着他的脑袋将他院子里的石桌都磕碎了,没觉得你凶。
当然,郁辞舟重逢后之所以不觉得江浅太凶,也不是没有缘由的。
一来是因为,在那之前不久,他刚在广陵大泽帮着江浅解了三天三夜的毒。
那三天里,江浅的脾气有多差,郁辞舟早已领略过了。
二来是因为,广陵大泽这些年一直有流言传出,说江护法对郁辞舟有多么的不待见,甚至连剥皮抽筋的话都说过。
不过有件事情,我一直挺想问你的。郁辞舟开口道。
江浅眉心一跳,不知为何预感到郁辞舟要问的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你是什么时候说要剥我的皮抽我的筋的?郁辞舟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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