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2 / 2)
即使在雍州那般凶险的情况下,韩知竹也只用归朴,但明明这剑看起来更厉害呀?
魏清游又面色凝重地摇摇头:不知。
师尊仔细看了无心剑,叹口气,摇了摇头:继续封印。
封印?程雁书拉了拉韩知竹的衣袖,这把剑很帅,出鞘的时候一定精彩异常,为什么要封印?
韩知竹道:你很想看它出鞘吗?
程雁书点头:神兵利器,热闹谁不爱看?
韩知竹瞥他一眼,又看着那虹光不语。
不知怎地,程雁书忽觉韩知竹的脸上,有一丝隐于冰封下的落寞。
空气忽然安静,程雁书不由得又拉了拉韩知竹的衣袖,轻唤了声大师兄?
此剑不祥,不宜出鞘。
韩知竹说着,轻轻一扬手臂,挥开了程雁书拉着他衣袖的手,剑也凭空消失了。
晚间琴修时,程雁书刚准备打坐入定,韩知竹却开声叫住了他。
程雁书看韩知竹,韩知竹也略带些思索感看着程雁书,无声对视良久,程雁书忽然开了口:大师兄,我沐浴净身了的,洗得干干净净,别说琴修,你就是让我现在上床滚几圈,也绝不会把床给你弄脏的!
此话一出,两人视线又是一触。
空气中出现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看韩知竹微微皱起眉,程雁书立刻把话题扯开了:大师兄,为什么这次你同意带我去宿州?是想带我历练,还是想试试我的血到底能不能起作用?
你不害怕?韩知竹不答,却反问。
害怕当然是害怕的,但更怕拖后腿。你想想,在那种腥风血雨中你还要分神护我,那你的危险性不是增加了吗?
韩知竹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你担心我?
担心的,当然担心。程雁书一脸情真意切,又给韩知竹半空的茶盏里注入了冷泉茶,殷勤地递过去。
可是你难道未曾想过,如果我不在了,就没有人罚你了?
啊?这能是同一个层面的事情吗?程雁书歪着头,眼睛张得大大的,很有一点委屈,大师兄,在你心里我真的就是这么恶劣的人呀?
韩知竹放下端着的茶盏,瓷器碰撞案几又快又脆的声响里,他一点也不客气地说出了三个字:曾经是。
曾经是。
程雁书无所谓地笑了笑。
曾经,那跟他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他不背这个锅。
现在才是最要紧的。他晶亮的瞳孔认真看着韩知竹,充满期待地问:那现在呢?
现在?
上次从南极泉回来,你可是说了,不讨厌我的。
我没说。是你说的。
那你也没否认!不否认就是承认。程雁书振振有词,所以现在,大师兄,你不讨厌我了,而且愿意和我接近,对吧?
韩知竹似乎并没有到程雁书会问出这个问题,他也好像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手指一动,他拿起一个新的杯盏,倒了一杯冷泉茶,推到程雁书面前:喝完以后,打坐、凝神、静气。
待得琴修完毕,程雁书意外发现,身体里好像经由琴修而注入了饱满的灵力?
他诧异看韩知竹:大师兄,你的灵力,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吗?
不是。韩知竹言简意赅,凡事皆有边界。
那大师兄我还是还给你吧。程雁书一手拽住自己衣领向外拉扯,我们明天就要去宿州捉妖了,你储备多一点,大家都安全一点。
韩知竹哦了一声,问:你不是害怕?
我怕呀。程雁书把衣领拉开得更大了一点,但是大师兄在,我好像就没有那么害怕了,所以大师兄,你收回去吧。
韩知竹瞥程雁书一眼,竟淡淡一笑。
他的手指轻轻一弹,淡青色弧光瞬起,压住了程雁书揪着衣领的手背,把那只手连同衣领,推到了喉结处。
同时,韩知竹不徐不疾地给自己倒了杯冷泉茶,同时带着审视的意思,从头到脚把程雁书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你的发带,为何总是不够端正?把茶盏轻抵在唇边,他轻声道,还有,袒胸露背,不成体统。
程雁书气结,他哪里会弄这个时代的发型,每天能用发带学着师兄们把仪容整理得大差不差就已经很诚恳了。何况,袒胸露背?这是诬陷!
程雁书愤而反抗:大师兄!你不能歪曲事实!我顶多就露了一边的锁骨!
第22章
第二日早膳时分,程雁书进饭堂时,韩知竹和王临风已经和白映竹三人端正坐定了。
程雁书一把拉住在他身后跟着他跨进饭堂的魏清游,小声说:三师兄,我们就不去大师兄二师兄那里凑热闹了吧?
没等魏清游反应过来,他便拉着魏清游往鸿川和鉴云那桌去了。
坐下后,魏清游觑眼看了看韩知竹和白映竹,了然般地点头,轻道:原来四师弟也想给大师兄和白大小姐独处的机会呀。那我把二师兄也叫过来?
不不不。程雁书立刻按住了魏清游的手,你看看二师兄。
二师兄他怎么了?魏清游又觑眼看王临风,却不得要领。
程雁书用肩膀推了推魏清游,我看二师兄,对白大小姐真的挺上心的。
魏清游顺着他的视线再向韩知竹那桌看过去,鸿川和鉴云也止不住八卦之魂了,凑过来和程雁书一起燃烧。
鸿川低语:可是白家应该比较心仪大师兄。
魏清游点头:毕竟别说四极之家,即使极目天下,比得上我们大师兄的人,有吗?换个角度想,放眼天下,白大小姐和大师兄,倒是当真匹配,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非常相得益彰。
程雁书瞥一眼魏清游,忽然觉得这三师兄,他不亲了。
鸿川赞同:三师兄说得对。我听渡月师兄说,铸心堂白掌门曾经和师尊私下提过,想和大师兄结秦晋之好。
什么?鉴云看鸿川,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告诉你不是等于告诉所有师兄弟了?这种有关男婚女嫁的大事,若传得沸沸扬扬,大师兄罚起来,谁受得住?鸿川道。
结果呢?程雁书心痒难耐。
他那刚刚谋面的师尊怎么想的?
他的大师兄要被师尊送出去了?
那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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