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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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剑风可能遭遇不测早在玉潋心意料之中,她踏过粘稠的血泊走到秦剑风身侧,探其天灵, 道:此人当真心狠手辣, 不仅下手狠毒,还把他的魂魄也抽走了。

一位长老来殿寻秦剑风议事,正好撞见这一幕。

他闻见殿内的血腥之气便觉察到不对劲, 行过殿前石阶,看清殿上场景,顿时脸色骇然, 僵在门边不敢动弹。

阙清云回身看向他,此人当即浑身哆嗦,噗通一声跪伏于地。

显然是有所误会,但他不敢此时撤走,唯恐表现得不乖顺,阙清云二人便要杀他灭口。

眼前掠过一道残影,随即便有一片沾血的枯叶出现在他脚边,叶片边缘切开砖石,嵌入地面。

遂听得阙清云道:云罗宗暗杀我宗宗主,凶手已逃离超过半个时辰,立马封锁听澜宗各大关口,加强戒备,彻查宗里有无可疑之人,但有谁想逃走,一律抓回审问!

那长老愣住,疑惑重复:云罗宗?

不错。阙清云声线清冷,漠然开口,莫再多问,速去安排人手。

长老被阙清云冷厉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连忙叩首告退。

秦剑风暗中勾结云罗宗之人,设局欲取其性命之事,阙清云没有道破。

人已经死了,便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都成过眼云烟,秦剑风也算自食其果。

他作为一宗之主,又是她的师兄,阙清云幼时也曾蒙受其人关照,他的死相已足够凄惨,阙清云也念及旧时情谊,便为他保留了最后一分体面。

不多时,又有几位长老赶了来,他们已听说了秦剑风被害之事,于是领着人手前来替秦剑风收尸。

尸体被人抬走的时候,秦剑风袖中掉出半块玉佩,落在血泊里,沾染了鲜红的血迹。

阙清云俯身将这玉佩捡起,指尖拂去表面血痕,待看清玉佩上刻的风字,她垂下眼眸,无声叹了口气。

师尊在看什么?玉潋心忽然出现在她身后,然后探手过来挑起她手中的玉佩,抓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把玩,看清其上刻字,顿时挑起一侧眉毛。

见阙清云不说话,玉潋心便将玉佩悬在指间,递到阙清云跟前,问道:弟子记得师尊也有一块一样的玉佩,放在哪儿的?

那玉佩是阙清云拜入季伯宗门下之时获赠,与秦剑风这块出于同一人之手,造型也颇为相似,只不过上面的刻字是个云字。

风云际会,原是季伯宗对这师兄妹二人寄予厚望,希望他们彼此扶持,延续听澜宗辉煌。

早些年他们的确相处和睦,秦剑风对阙清云关照备至,处处照拂,可世事难料,无人能猜到,最终他们竟会各怀异心,兵戎相见,走到如今这样生死相隔的地步。

忆起往昔岁月,阙清云心中惆怅,便也未立马回答玉潋心的话。

不等她开口,玉潋心突然伸出手来,朝其腰间探去,借寻找玉佩的机会在她身上放肆摸了两把,却一无所获。

咦?玉潋心讶异轻哼,师尊没把玉佩带身上吗?

寻玉佩是假,借机轻薄才是真,这醋坛子翻得都快盖过殿上的血腥味儿了。

阙清云斜睨着她,眉目间浮现两分无奈,但唇角却不自禁地微微弯起,声音轻且淡:未带在身上,兴许放在书房哪个柜子里。

玉潋心朝阙清云皱起鼻子,理所当然地说:师尊那块玉佩送给弟子可好?这块就随秦师伯的尸首葬了。

这玉佩如何,阙清云是不在意的,她感慨的,不过是时光易老,物是人非。

年少无知之时,哪里想得到有朝一日,人心鬼蜮,众叛亲离。

她自玉佩上收回目光:依你罢。

秦剑风的尸骨被一把火烧个干净,骨灰和他随身携带的玉佩则被送入听澜宗宗堂,立在历代宗主牌位末位。

是夜,阙清云悄然离宗,临走时同玉潋心打过招呼,却未言明去处。

玉潋心在云仙居陪殷晴雪认字看书闲度一整日,待日落西山,将小姑娘送回房间之后,便趴在阁楼栏杆上,望着云仙居大门所在,安静等待。

柔和的晚风吹过庭院,带来花草淡淡的馨香,玉潋心趴伏于围栏一侧,食指缠着红绳,其下坠着一块色泽莹润的温玉。

朝玉佩吹气,绳子便在她手中轻轻晃悠,刻字的一面与未刻字的一面交替出现,晃得人昏昏欲睡。

师尊

玉潋心噘嘴,半倚着栏杆打了个呵欠。

等得百无聊赖,便小声自言自语地抱怨,说好的去一日,昨日亥时离宗,这会儿都快过子时了还未回来,当心食言而肥!

话音刚落,一道幽冷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你说谁食言而肥?

啊,谁呢?玉潋心嘴角高高翘起,回身自然而然地揽住阙清云的肩,转移话题,师尊今日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宗?弟子等得好辛苦啊!

阙清云回来,她便像没了骨头,自己的身子支不住,非得贴着靠着,倚在阙清云身上,倘若师尊不抱她,她就赖在地上不起来。

一件小事,无足挂齿。

语气云淡风轻,阙清云不为这小弟子的娇蛮生气,遂搂紧玉潋心的腰身,稍一用力便将其拦腰抱起,朝她的卧房行去。

第二日,有消息来报,云罗宗晨间发现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首被人用绳子吊在宗门前,守山弟子换值时才发现。

虽然及时下令封口,消息还是没能拦住,一大早便传了出来。

其人黑袍裹身,浑身缠着带刺的藤条,正是前一日晚与阙清云交手,不敌逃逸的黑衣人。

消息送来云仙居时,玉潋心刚睡醒,正卧在阙清云怀里猫儿似的轻蹭。

阙清云一只手拿着书卷,另一只手轻抚怀中人乌黑柔顺的长发,指尖没入发根,顺着发丝向外梳理。

玉潋心看完讯鹰腿上的传书,立马联想到昨夜阙清云随口说的那句小事,遂追问道:此事,可是师尊的杰作?

于发间游移的五指稍顿,阙清云长睫微垂,不甚在意地说:

不过是给云罗宗一点警告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徒弟为什么这么受?

越写越受,不应当啊_(:з」)_

这样的小徒弟怎样才能攻起来呢?!

PS,不知道有没读者看见我文案上的欠债记录,数据已经快令我心梗了,如果没人看见的话我就把它偷偷删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毫无愧疚,甚至有点债多不愁的得意,谁能想想办法收拾一下鸽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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