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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表现出这样多余的情绪,可裴郁离足够敏感,裴郁离甚至从他的微微停顿中确定了一切,在他的脸颊上没轻没重地撞了一口,便道:谁要你愧疚了?我不要。
寇翊心里烧着疼,全身上下都烧着疼,再也忍不住地捧住裴郁离的脸深吻了过去。
浅尝辄止本就满足不了他,现在的水温不至于熏得人发晕,他再不想顾及。
两人拼命拥吻着,唇齿间的交缠用力到了似乎是在打架的程度,呼吸声紊乱不堪,就像胡乱缠绕的线,毫无章法可言。
噗
水花被挤到一边,裴郁离再次坐回了池内的石阶上,他的后脑被捧着,搭在了池壁上沿。
飞溅起的水差一点就濯湿了一旁架子上的干净衣物,裴郁离的整个身子被灼热的温度压着,是寇翊欺身上来了。
唔...唔...
裴郁离的嘴角流下了水和津液混合的痕迹,他终于得着了空闲,喘着气道:你我之间不谈亏欠好不好?寇翊,你可是我的命啊。
寇翊眼尾发红,像极了侵夺猎物的猛兽,浑身上下都透着骇人的野性与占有欲。
他俯身向下,直接用更深一步的吻做出了回答。
好。
作者有话要说:寇翊:早知道你喜欢野的,我就不装温柔了
裴裴(悄咪咪):早知道哄好了之后就变禽兽,我就穿好衣服再哄了...
ps:解决一下寇翊的心病,这孩子有点付出型人格,哎不知道这样说对不对,反正差不多就是这种意思。
第105章 一览无余
他们昨夜什么都没说。小厮立于厅下,毕恭毕敬地汇报道。
什么都没说?周元韬奇怪道,为何留在陆域,以及有关李府之案件的事,丝毫未提?
小厮答:的确未提,我们的人一直留心在探,他们二人早早便合寝而眠,说的都是些床上呓语,无甚要紧事。
周元韬疑云满腹,沉默片刻,道:姓裴的与老三是何关系?老三何至于为他如此奔走?
小厮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答道:那姓裴的是、是三少爷的...相好的。
......
周元韬满脑子混着李家裴家周家的各种事,又对寇翊的目的抱着极大的担忧,直至此刻都尚未意识到合寝而眠是何意,梦中呓语又是何意。
他露出惊讶的表情,问道:可当真?
小厮用着粗糙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答道:当真。
寇翊是周家正室嫡出,于情于理都该由他接任周家当家,接管周家的全部产业。周元韬与周元巳分别为三姨娘与五姨娘所出,即便被他称一声哥哥,也只能做他的副手。
因此,两兄弟在周夫人病逝后一合计,打的就是从年仅十岁的寇翊身上抢夺家产的主意。
周元韬在这事情上占了便宜,因为他本想着做更周密的杀人计划,却实在没想到周元巳会直接了当地将人给绑在了海边的礁石上。
周元韬得知此事后,立刻便买通了杀手去海边打探情况,却见十岁小儿已然消失,连带着捆绑他的绳子一齐不见了。
那片海域偏僻,平日里基本无人往来,因此被海水冲走的可能性是极大的。
但周元韬不可能放得下心,动用了许多人,用好几个月的时间将能找的地方都翻了个底朝天,最终才勉强确定,寇翊就算不是葬身于海里,也的确是丢失不见了。
这一丢,便丢了十一年。
十一年,太久了,久到足以冲淡所有的忧虑。周家彻底交到了周元韬与周元巳两个人的手中,这么多年,两兄弟虽各怀异心,可也算是互相牵制,共同将周家的产业做得更大更强。
他们之所以能够互相牵制,是因为他们早成了同一条绳上的蚂蚱,互相都揪着对方的尾巴。
这份平衡在李府覆灭之后原本会维持得更稳定,可消失许久的寇翊突然出现了。
先是与周元巳上了同一艘赌船,在赌船上破坏了他们笼络太师之子的计划;后又搅入了李府一案中,为早该定罪的李府家奴洗脱了嫌疑。
可怕的是,这李府家奴偏偏姓裴,不久前还自称是已故的裴瑞独子。
周元韬与周元巳都为此事日夜担忧,生怕这是寇翊对他们实施报复计划中的一环。
裴府唯一出现的幸存者,同样也是李府的幸存者,这姓裴的究竟知道多少内情?寇翊想利用他达成怎样的目的?手中又究竟有什么筹码?
周家两兄弟是正儿八经的做贼心虚,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现在来告诉他周元韬,寇翊帮裴郁离洗脱嫌疑,只是因为他俩...是相好的?
这很难让周元韬相信。
你为何如此笃定?周元韬接着问。
小厮一愣,低头答道:三少爷对那姓裴的百般呵护,公堂之上都能搂搂抱抱,况...况...况我们的人盯了整整一夜,他们一同沐浴,卧榻后前半夜一直...一直...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下,这...这...
他没这出个所以然来,周元韬已经青着脸色打断了他,不屑道:儿时也算是读了许多圣贤书,长大了竟还玩起男人来了。
小厮赶紧附和道:三少爷自小在天鲲帮长大,那种江湖帮派哪有什么正经的?都是些男女通吃的混子。
周元韬并不关心江湖帮派是个如何不正经的地方,只是说到天鲲帮,他心中的担忧更甚。
李家那艘运满弹药硝石的货船便是被天鲲帮劫去的,海上帮派劫无主之船算不得稀奇,周家兄弟当时虽有些担忧,却并未做多想。
可自从查到寇翊十岁起便在天鲲长大后,这件事就不止是帮派劫船这么简单了。
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寇翊的参与,说他不是针对周家,谁能信?
周元巳忧思过甚,皱着眉头吩咐道:我要知道他们究竟留在陆域做什么,身边有多少人手,准备何时返帮,以及每日的行程。
周家人自寻烦恼之时,两个处心积虑之人依旧陷在织满了芙蓉花朵的软账中。
辰时已过,可帷幔厚重,将光线全阻隔在了外面,帐内颇有些日夜不分的味道。
寇翊醒得早,一只手在裴郁离的脸上轻轻抚摸的同时,他的视线也透过帘帐放到了更远的地方,内里透着一丝不耐,却并不危险。
因为裴郁离整个人都窝在他的怀中,这让他心里踏实,对于许多东西的耐性似乎也强了许多。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人轻轻哼唧了一声,这让寇翊的视线立刻收了回去。
嗯?裴郁离眨了眨眼,用着黏糊糊的声音问道,天怎么还没亮啊?
帐中暗,他方从酣甜的梦中醒来,脑子都还是懵的。
寇翊将他的身体转过来对着自己,笑道:是没亮,你猜猜,现在是什么时辰?
裴郁离寻着最舒服的姿势,直接扎到他的颈窝里,还是一个字粘着一个字地答:我猜猜,寅时?
寇翊伸出一只手,将帘帐稍稍拉开了一条小缝,光芒顺着缝隙攀了进来,一道光线就铺在两人身上。寇翊又笑了笑,问道:寅时?
亮了,裴郁离也伸手将寇翊的手拉回来,帘帐哒的一声合上,将那光线又给拦了回去,他懒懒道,亮了就亮了,不想起。
他不想起,寇翊也不想催他,只是说:你且睡着,我去让店小二准备热水与食物。
别去,裴郁离动都不想动,我不想吃早饭,累。
不行。
......裴郁离哑然半晌,从寇翊的颈窝中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像看着负心汉一样盯着寇翊看,不敢置信道:你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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