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之前那些秘籍就是从山洞里找出来的, 他之前没多想,光翻秘籍了, 既然萧有辞能在竹林里发现他妻子的日记,那山洞里说不定也有什么东西。
在帝天的建议下,他们一起去了山洞,帝天说这地方原本是建来闭关的,可他们住进来之后, 好像没怎么闭过关。
闭关的山洞大概都长一个样,宽敞明亮,当做房间来住也无不可,只不过幻境里这个堆满了各种杂物,还没有设防尘阵,东西上都落满了灰尘。
三个人翻找许久,终于找出一张名帖,应该是外人送进幻境来,邀请帝天夫妻二人参加的。
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帝天。
还有一个叫宓簌。
帝天捧着这张请帖,愣愣看着上面的名字发着呆。
宓簌,是他妻子的名字。
这么久了,他终于知道自己的妻子叫什么了,这名字可真好听啊,光是念着名字,就能想象到春天里,梨花被风拂落,簌簌如雪的画面。
他抬起头,认真地对着面前的两人道:谢谢你们。
帮他找回了妻子的名字。
萧有辞道: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
他们又再山洞里翻找了一番,后来找到一块子母牒,是门派弟子出门,经常携带的那种,这块子母牒已经碎了,说明主人已经逢难,而子母牒上写着流音宫,宓簌。
竟然是流音宫的人。
江止宴道:师弟,是你在代县救的那个,人家好像很喜欢你。
萧有辞:
有点酸。
他道:师兄,是你救的,应该是喜欢你。
他只是被魔气引过去,见了师兄一面而已,本人什么都没做,那只魇魔是萧启天放出来的,是江止宴杀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那流音宫的宫主喜欢错人了,她应该喜欢师兄。
要酸也应该是他酸。
萧有辞这么想着,倒真一本正经地拈酸吃醋起来了:不过她喜欢你也没用,你救过那么多人,排着队也轮不上她。
江止宴:
帝天:
虽然听不懂这对师兄弟在聊什么,但现在是应该说这个的时候吗?
帝天道:要不我们去流音宫问问吧。
流音宫里的弟子都是被收养的无父无母的孤女,从小就在门派内长大,流音宫是她们的师门,更是她们的家。
里面应当还有宓簌留下的记录。
他想知道宓簌是怎样的人。
萧有辞和江止宴只是在这芥子幻境内暂避风头,当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们商量后决定先修炼,等各自将修为调整到最佳,就离开芥子幻境,去流音宫寻人。
江止宴要修心,防止离开这里,再次被魔心控制,萧有辞要做的则简单多了,修补经脉,吸收灵气。
跟第一次修炼想比,这次修炼的速度快了不少,不过半个月的功夫,修为就已经回升到了金丹。
是师父给他传功后的修为。
江止宴也是金丹修为,金丹之后要悟道证心,他们都曾经摸到过天道的边缘,想必等帝天的事情结束,便能顺利晋升化神了。
半个月后,两人离开了芥子幻境。
流音宫坐落在西子湖畔,是少有跟凡间勾连甚深的门派,她们收留的孤女不少,有些资质并不好,但若将她们赶走,就会无家可归,流音宫的创始人便在西子湖畔建了流音水榭,收容这些资质不好的孤女。
人多了,就要吃饭,流音宫多少经营一些商铺,用来养活这一大家子人。
流音水榭每逢初一十五会在水榭中央献艺,届时会有流音宫的女弟子来演奏,流音宫中皆是音修,各种乐器都有,音修不比剑修,在打打杀杀这方面不占优势。
但她们的乐声却可以驱逐心魔,修为高的流音宫弟子弹奏出来的乐曲,甚至能帮人疏通经脉,助长修为。
不修炼的凡人,也可以驱逐身体上的沉疴宿疾。
总之,有事儿没事儿,都可以来听曲子。
萧有辞和江止宴赶到西湖的时候,正好赶上初一,流音水榭旁被堵得水泄不通,他们好不容易挤进去,却被一个小姑娘误会,以为他们是来听曲子的,跟着走了半天,竟然进了一间雅间。
从雅间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水榭中央的舞台。
萧有辞站在门口,摸摸雅间里的桌子,哭笑不得道:这小丫头不知道把谁的位置匀给我们了。
这几天一直在赶路,在人前,帝天不敢出来,早已经憋坏了,好不容易到了没人的地方,他迫不及待从江止宴的袖子里钻出来,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来都来了,不如坐下听一首曲子,听说流音水榭的曲子千金难求,这雅间,可能是你我最富有的时候了。
萧有辞心说不至于,他堂堂临仙门掌门,这点积蓄还是有的。
江止宴在桌旁坐下:坐吧,我看她们已经忙得晕头了,这时候再出去也是惹麻烦,等表演结束,再去跟她们解释。
萧有辞一想也是,来都来了,于是在江止宴身边坐下。
喧闹声从敞开的窗户传进来,萧有辞拎起桌上茶水,给江止宴斟茶,斟到一半,忽然笑了:我先前在青竹书院读书时,好像听人提起过流音水榭的盛况那时心里就很盼望着,师父什么时候能带我出一趟门,也见识一下人间繁华。
他倒完茶水,抄起手,远远看着外头,来这里听曲子的竟然多数都是凡人,熙熙攘攘,十分热闹。
萧有辞笑着,低声道:那时候不知道,只以为是师父不疼我,才不愿意带我下山,现在才知道,原来能留下我已经是侥幸。
江鹤来留下他,是顶住了很多压力的,一直到今天,临仙门上也有几位长老不赞同他这掌门之位,当初,他们也不赞同留下萧有辞。
他们怕萧有辞真的变得跟萧启天一样,为祸人间,勉强留下他,也只准江鹤来将他困在临仙门上。
他当然不能出门。
却不是江鹤来不愿意带他出门。
按照萧启天的计划,他永远也没有这样清闲的站在窗口,瞧着外面万丈红尘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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