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5)(2 / 2)
肩上的呼吸越发的均匀, 像是靠着不大舒服,君墨白动了动脑袋将脸转向斐玉尘脖侧。
温热的呼吸落在脖颈上,又麻又痒。
本就有点糊的脑子更糊了,接着脑中灵光一现, 想到原主的下惨。
废修为啊废修为,被打死啊被打死,挫骨扬灰啊挫骨扬灰。
一个激灵, 直接吓精神了, 伸手就要拉开君墨白。
感觉到斐玉尘状态不对, 君墨白皱了皱眉,双手抬起直接揽上斐玉尘脖子, 然后脸颊往脖颈处又贴了贴,顺便蹭了蹭。
不仅如此还故意张嘴哈了几口气,惹得斐玉尘心里麻麻痒痒。
一边是又麻又痒的骚动,一边是原主悲催的下场,两相碰撞, 使得斐玉尘脑袋沉沉。
没等定下心,君墨白又往里贴了贴,柔软的唇直接贴在光滑的脖颈上。
斐玉尘只觉鼻腔一热,气血上涌。脑海里的东西直接被烧成灰烬。
两人微曲着腿站着,一个控制靠着的力度趴在另一个肩膀上,双手紧紧环着,谁也没有动作。
过了许久,街上更夫打更声从远处响起,斐玉尘这才回过神,伸手将人给抱了起来。
君墨白很瘦,但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因而抱起来有点重量。加上曲腿稍微有些久,斐玉尘一个踉跄,险些没抱稳将怀中人给丢出去。
站稳后斐玉尘赶忙低头看了怀中人一眼。还好,双眼仍旧闭着没有醒的迹象。
于是脚点地,直接上了三楼。掌心送出一道风,将窗户推开后抱着人跳了进去。
将人放到床上后,斐玉尘准备出去吹个风冷静冷静,好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结果才走了两步就听身后传来君墨白喊渴的声音,于是脚步一转走到桌边倒了杯水,用灵力温了这才折返回床边将人扶起,小心翼翼地喂了半杯。
喂好后,将杯子用灵力托回桌上,然后小心地将君墨白放了回去再细细地盖了被子。
接着坐在床边看了一会,等觉得君墨白睡熟了,这才起身准备出去吹吹风。
结果人才站起,手就被人给勾了住。
扭头就看到君墨白亮着双眼盯着自己问:月亮呢?
斐玉尘:
骗子。说罢将手松开,侧过身往里挪了挪。接着哼了声,抓着被子的手拽得死紧,看起来生气极了。
斐玉尘只好抬手用灵力捏了个会发光的圆球,哄他道:呐,月亮在这。
君墨白勾着唇角笑,好一会后才扭过头伸手接过圆球,然后半起身拍了拍床铺道:作为奖励,你睡这。
斐玉尘:!!!要命了。
见他不动,君墨白直接伸手将人扯了过去,然后一把抱住蹭了蹭后嫌弃道:怎么这么凉。说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扯过被褥将两人盖了起来。
斐玉尘的腰被搂着,心跳得厉害,脑袋糊成一团。
君墨白则直接掐了个昏睡诀,待人睡过去后直接翻身坐起,将斐玉尘鞋子外套褪了后把人给整正,然后侧拖着脸盯着斐玉尘看。
我都做到这个程度了,你怎么还想不起来。说罢伸手勾了勾斐玉尘的墨发,缠在指尖绕了绕,无奈道。
斐玉尘给的回应则是一个熟睡的呼气声。
看了半响,也只是抬手点了点他的眉心,没有其余动作。这几日的一切已经远超君墨白所能接受的程度,若是斐玉尘再想不明白,他也实在没辙了。
第二日,斐玉尘醒后直接转过头检查床上是否还有人。见身旁没人先是松了口气,接着心底稍稍有些失落。
还没等情绪酝酿完整,就被自己抬手拍脸打散,边拍脸边嘀嘀咕咕道:美色误人,小命要紧。美色误人,小命要紧。
坐在桌旁喝水的君墨白闻声勾唇轻笑,眉眼间是压不住的惊喜。
眼见斐玉尘还在神神叨叨地拍脸嘀咕,君墨白摇了摇头轻咳出声。
正在碎碎念中的斐玉尘身躯一震,拍脸的动作顿住,接着僵硬地转过头看向发声地。然后僵硬地抬手打招呼:师尊,早啊。
君墨白点了点头,眼里精光一闪,开口问道:昨夜怎么寻来的?
斐玉尘尴尬地抬手揉了揉耳朵,作出没听清的样子十分真诚地问道:师尊方才说了什么?我没听清。
君墨白起身走到床边,微俯下身笑道:昨夜怎么寻来的?可听清了?
声音落在耳中,如惊雷又如暖阳,让人从耳边麻到心底。
斐玉尘面上不显,内心却有如万马奔腾。
靠,靠太近了。
见他不说话,君墨白接着问:嗯?没听清?可要我再说一遍?略带调笑的语气。
斐玉尘抬手捏了捏耳朵,十分震惊。听错了吧,这样的语调。
为了防止君墨白追问,斐玉尘反客为主道:师尊可还记得昨夜的事?
君墨白敛了敛眸,将眼中笑意遮住,好奇道:嗯?昨夜什么事?
斐玉尘舒了口气,摆摆手道:也没什么,就是师尊酒喝多了,拉着我的手不肯放。既然师尊忘了他抬起头快速瞟了君墨白一眼,飞快道:那就算了吧。
头一低,小表情一装,还挺像回事。若非君墨白本就是装的,估摸着能被他给骗上一骗。
头也低了,样子也装了。然后在君墨白还没反应过来时又飞快地抛出下一个问题:说起来,师尊昨夜怎么就喝醉了?
昨夜帮清远疏导体内毒素,不小心沾染上。抬眼看了斐玉尘一眼,面不改色地撒谎:为了清除毒素,故意的。
一听中毒了,斐玉尘嘴快道:那毒解了没?赤~裸~裸的关心。
话一脱口,就意识到有些过分急切,忙抬起头去看君墨白。
就见君墨白翘起唇角,道:自然。
斐玉尘心跳直接漏了一拍。
好半响才接着开口问:那师弟呢?
修养上个把月,就能回去了。
斐玉尘点了点头,眼见没有话题可聊,又怕君墨白旧问重提遂提议道:这个时辰了,赶紧回去吧,免得叶大爷和林大婶担心。
嗯。
流月宗掌门身亡的消息没多久就传遍了各个角落。
不少宗门都在暗中看戏,就指望着流月宗里的堂主长老狗咬狗,好趁机拿取好处。
但不得不说赵晨在控制人心这一方面很有一把手,他死后,底下那些人虽说心思各异,到底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那些看戏的没拿着好处,也就叹上一句可惜。毕竟第一宗门实力在那,少了一个赵晨,第一宗门仍旧是第一宗门,只要没出内乱,五十年内必然稳坐第一位置。
这天夜里,赵晨的书房被人从外打开。
有人鬼鬼祟祟从门口摸了进来,摸黑在房里找了许久,也没找到想要的。就在他准备退出房门的那刻,墙上的书架缓缓打开,一道红色的光从里飘了出来是颗红色的圆珠。
才一出现就将书房照得犹如白昼,那人赶忙上前将外衫一脱,一把包住圆珠。
东西到手,自然就要退。
黑暗中突然多出一道细微的呼吸声,那人神色一征,紧张道:谁!出来。即便将声音压得老低,语气里压不住的颤抖直接暴露了他此刻的慌张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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