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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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本子里他扒了很多温故写的歌的谱子,工工整整地抄在五线谱上,背面是自己仿着人家的歌写的练习,甚至有些还配上了词,可惜从来没唱过。

盛知新怀念地将这个练习本草草翻了一遍,放到旁边的桌子上,预备等综艺结束了再回来好好看一遍。

他拿起下一本书,发现居然也是个五线谱的本子。但这本与自己那本不同,封面崭新如初,就好像从来没有人翻开过一样。

不是他的本子,那就是艾新的。

但盛知新从来没听说过艾新也会写歌。

当年两人一起在大岛上选秀的时候,盛知新社恐的本能让他跟着熟人走,第一轮选歌时脑袋发热地跟着艾新去了Dance组,险些因为没有镜头一轮游。

而后面的几轮选组,他也从没见艾新选过与vocal沾边的东西,就好像生来与vocal八字不合似的。

盛知新曾问过,艾新则笑着回答他:我不太会唱歌。

他本无意再碰前男友的东西,但好奇心驱使着盛知新翻开了那本五线谱,映入眼帘的便是几行潦草的简谱。

盛知新试唱了一下,居然觉得写的还算可以,而且旋律挺熟悉。

他又往后翻了翻,却再没翻到带笔迹的纸页。

盛知新不信邪,一直翻到最后一页才看见有黑色的字迹。他定睛看去,却愣住了。

那页的笔迹是龙飞凤舞的行书,特别潇洒漂亮,而落款的温故二字更让他挪不开眼。

To艾新:

善用天赋,勿忘初心。

温故。

这是to签,还是温故送给艾新的东西?

盛知新忽然想起自己在车上提起艾新时温故瞬间变冷的脸色,心中一个想法慢慢浮现出来

温故和艾新之前确实是认识的,而且结下过挺大的梁子。

盛知新忍着去问温故的冲动,将剩下半箱书报翻完,然后把和前男友有关的一切东西装起来,预备着让林莫奈和垃圾一起丢了。

林莫奈敷了张面膜,靠在门边看着他把那些价格不菲的物件面无表情地打包扔掉,未免有些肉痛:这里有一些可以留着的嘛。那把尤克里里你不是很喜欢?也扔?

这叫断舍离。

盛知新听了他的话,嘴角肉痛地抽搐了一下,却依旧坚定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林莫奈叹了口气,问道:过年还不回去?

盛知新收拾东西的手一顿,摇摇头:不回了。

行,他将口袋里的钥匙丢给盛知新,钥匙给你了,过年帮我看家。

盛知新把东西草草地收拾完后去冲了澡,回到客房,便看见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呼吸灯一闪一闪的。

二十分钟前,温故给他发了条消息。

【Wind】:到家了?

盛知新头没来得及擦,连忙回复:到了。

温故秒回他:车上没细想说了你两句,介意的话给你道歉。

这神仙居然会给自己道歉?

盛知新觉得温故客气得他浑身发毛:怎么会介意?如果时间合适,还想请温老师好好指点指点我。

真的吗?人家都怕我,就你上赶着来我这儿挨骂?

也不是没被骂过。

可盛知新敲出来的消息却是:有鞭策才有进步。

温故半躺在自家的沙发上,左手拿着根正袅袅燃的烟,不远处的桌子上散落了一堆写满东西的五线谱稿子。

他并不抽烟,只是偶尔熬夜工作的时候用来提提神。

温故想起醉酒时的盛知新与今晚的他判若两人,觉得这非要立沉着冷静人设的小朋友确实挺有意思,斟酌半晌,敲字道:过年回家吗?

不回。

那有兴趣跟我去个聚会吗?温故问他,圈内的,比今天这种要大一点。

盛知新思索片刻,郑重地回了句看情况,然后盯着这几条消息发愣。

为什么温故对自己的态度180度大转弯?仅仅因为那一次热搜吗?

还是说温故其实也挺看好他的?

不行,绝对不能给自己虚无缥缈的奇怪期待。

他点开视频软件,轻车熟路地将收藏夹的时间轴滑到一年前刚成团出道的那段时间,找到了那个看过无数次的采访。

视频里的温故一身黑色的正装,化了淡妆,表情很冷,显得十分不近人情,与今晚那位处处体贴的温老师判若两人。

大家都知道星云app已经在市场上销声匿迹好几年了,而作为这个软件的老用户,温故老师投入了一笔资金,下个月就要重启这个项目,可以问一下为什么吗?

温故的语气淡淡的:找人。

大概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您如此执着地去寻找呢?

温故思索片刻,答道:大概算我的伯乐吧。

能给温老师当伯乐的人,应该也是一个特别优秀的音乐人。

主持人看着台本,又问了个问题:在前些日子我们采访了YOUNG男团,他们的vocal担当盛知新说是您的粉丝,那可以问一下您对他的印象吗?

第11章 拉踩下前男友

温故面上的表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他垂下眼思索片刻,声音里多了几分讽刺:他们的歌,挺快餐的,我欣赏不了,至于YOUNG的vocal......

他微妙地停顿了一下,说出口的话却十分伤人:听说他工作态度很差,特别不敬业,难怪能写出这样的歌。

主持人有些尴尬:啊这,这样吗?

僵硬的圆场后,采访匆匆结束。

屏幕陷入一片黑暗,盛知新抱着ipad静静坐了很久,才伸手将床头的灯熄了。

***

盛知新第二天到底还是没去成温故邀请的那个聚会。

也不知是不是所有娱乐传媒公司都这么打鸡血,大年三十当天中午在群里发通知,说是没回家过年的艺人下午四点来公司门口集合,一起拉去老建筑那边搞街拍。

纯属脑瘫。

前一天晚上盛知新又自己刀自己,一直心塞到后半夜才睡着,一觉睡到今天中午,刚睁开眼就看见了这条晦气的消息。

男团的公司都知道离过年还有两周的时候放个假,璀璨星光不知道。

他们这些糊咖有一个统一的小群,消息基本都在那个群里通知。一个总管负责他们所有的行程安排,看见了得回复收到。

就像个大学的班级群。

盛知新不太想去,叼了根牙刷看着手机屏发愣,就见一个今年刚签公司的小网红说:张哥,今天大年三十,天气也冷,能不能不去啊?

他张哥虽然就是个给上面传话的,但不知为何心里藏着股高贵的气儿,话里话外忒不客气:人家艾新多大的咖位,说拍照一点怨言都没有,人家不用过大年三十啦?

这不废话么。

盛知新把漱口水吐了出来,面无表情地敲了个收到。

人家艾新太子爷家就在北京城,拍完照想回就回了,不想回就跟闻灿不知往哪个爱巢里一窝一起过年去了。

艾新不穷,但他和盛知新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乐意占他便宜,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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