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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被那个人拥在怀中一夜似的。

盛知新顺着回忆想着,思绪不由得回到了那个混乱的夜晚。

其实那次他也不全是不清醒的,在最后灭顶的欢愉时脑袋忽然清明了些许,继而便随着那人的动作攀上快感的顶峰。

盛知新翻了个身,羞耻地叹了口气。

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猜测和忐忑,恨不能直接去隔壁问清楚。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喜欢我还是单纯的只是在照顾后辈?

你和艾新.......又是怎么回事?

可他不敢问出口,害怕失去这来之不易的温柔。

可更让人难堪的是,居然只是稍微回忆了一下那晚的情景,自己却不争气地察觉出一丝奇异的不对劲来。就像是被泡在了温水之中浮浮沉沉,伸手要抓住什么,可攥紧了拳头又只剩一片空虚。

他无意识地将身子贴近了床边的那面墙,想着温故与自己只有一墙之隔,心中的欢愉与羞耻便一同指数倍地增加,烧得他头脑发昏,浑身烫得惊人。

盛知新不知这墙隔音怎样,只能咬着唇,拼命压抑着唇齿间泄出的叹息,仅留下了微不可闻的急促呼吸充斥了整间屋子。

温老师......我......

我喜欢你,很喜欢你。

他想着温故那个晚上同样被爱意烧红的一双漂亮眼睛,心头忽然一跳,紧接着口中漏出一声压抑不住神似啜泣的声音,终于结束了这场仓促的安抚。

盛知新平复了十多分钟的呼吸与那战栗的感觉,这才敢蹑手蹑脚地起来将案发现场处理干净,紧接着再心虚地躺了回去,欲盖弥彰地将被子拉到鼻子下方。

如果温故知道自己刚刚在干什么,一定会很生气吧。

他能做的也只有这样悄悄地臆想一下藏在心中的人,然后再将这份喜欢深埋进心中。

艾新说得对,单向奔赴的日子不好过。

但如果是温故,那他甘之如饴。

第44章 你有兴趣吗?

第二日早上起来, 艾新表现如常,完全没有前一天晚上的失态,反而心情不错地跟盛知新打了个招呼:小盛早, 生日快乐。

盛知新敷衍地点了下头算回应,紧接着林子晋便将他一把拉过去,往他手里塞了个东西。

生日礼物,有些仓促别介意,林子晋顺势在他身边坐下, 小声嘀咕抱怨着,本来跟节目组说想高调办一下,但老温非说你会尴尬。怎么着?昨晚你俩一起过的?

盛知新点点头。

林子晋面上多了一丝无奈:他可真......算了, 生日快乐,不快乐的都留在去年了,新的一岁天天开心。

盛知新笑着接受了他的祝福,可目光却仍忍不住去偷看温故。

他不知道温故是否听见了自己昨晚的失态, 可那人却还是那副不露声色的样子,显得冷酷又无情。

他这是......生气了吗?

盛知新揣摩着他的心思,连续一天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

他们在青岛的音乐任务是合作写一首rap, 同样是抛硬币选器材, 盛知新这会儿不知怎的没了欧皇体质, 居然选到了个快板。

拿到快板的一瞬间他有些哭笑不得,不禁思索是不是连节目组都看他不顺眼要整整他。

所以整场录下来, 盛知新勉强只有试唱和录歌的时候在线,剩下时候都相当不敬业地魂飞天外,甚至下意识地问出layback是什么东西这种常识性问题。

待收到温故一记眼刀后,他这才清醒过来,知道刚刚那段要是放出去自己就完了, 于是调整心态,让注意力回到综艺本身,下半场这才好了起来,不至于显得他太走神。

录完歌就算下班。等工作人员带着摄像机离开后,盛知新立刻拿起写了歌词跟和声的草稿纸准备开溜,可刚走了两步,便听见温故在自己身后冷冷道:站住。

盛知新闭了闭眼,心知有些事躲不过还是躲不过,只僵硬地站在原地,听候发落。

温故喊住他后也不多说,径直像录音棚外走去。盛知新明白了他的意思,手里的草稿纸被捏出了深深的褶皱,低头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了录音棚后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温故蹙着眉,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瞥了盛知新一眼后又放了回去。

盛知新低头先认错:老师我错了。

昨晚温故刚说要他来自己那儿上课,今天老师就叫上了。

温故垂下眼看他一副乖巧听话任君骂的样子,满心火气早散了一半,但依旧板着脸:今天怎么回事?

我.......

我因为一直在想着你所以不专心导致失误这种事可以说吗?

盛知新在心里叹了口气,说了一个字后又把后半句憋了回去,只摇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温故说,不知道?

......不知道。

盛知新虽然看上去十分好说话,但要是想咬死不承认什么事的时候嘴不是一般的严,任谁都不能轻易撬开让他说什么不想说的话。

温故的手摩挲着烟盒,无端有些烦躁。

他一烦躁的时候就想抽烟,可之前听艾新说过盛知新烟酒不沾,又担心他闻了不舒服,于是更烦躁了。

之前我怎么和你说的?温故问,你的职业态度。

盛知新闷闷地嗯了一声,手里无意识地又将那几张草稿纸攥紧了。

你不是素人,一举一动都会被镜头和媒体放大,你知道吗?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注意自己的职业态度,既然你选择了要去做这件事,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能把这个最基本的东西忘掉。无论台下发生什么事,台上都不能让人家看出来。

盛知新点点头。

就像你上次摔台本......算了。

他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你嘴边怎么回事?

昨天晚上被艾新揍到的地方已经结了痂,虽然化妆师用粉底遮住了,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得出来。

没什么,盛知新说,蚊子咬的。

温故要被他气笑了:蚊子咬的?春天都还没过去,哪来的蚊子?

盛知新知道这个理由很蹩脚,只能说出真相:昨晚和艾新打架了。

嗯?温故似乎很惊讶,你们不是和好了吗?怎么又打起来了?艾新又对你发脾气了?

没有和好。

盛知新生怕他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是他说奇怪的话又要来抱我,我才......

哦。

温故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们和好了,因为我带你出去过生日他才为难你。

没有,盛知新的声音低落下来,他根本不记得我的生日。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温故的声音忽然不像先前那么冷得吓人了:真的吗?那他有点过分了。

何止有点过分。

那简直是相当过分。

盛知新暗暗腹诽着,跟着叹了口气。

过生日的时候别想不开心的事了,温故说,请你吃饭,去不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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