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了女主剧本的咸鱼 第17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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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姨娘哈哈大笑着:“儿子,儿子,你看见了吗?哈哈哈哈”

只要杨延宗不痛快,她就痛快了!

笑声刚起,戛然而止,杨延宗拨开颜氏,“噗”一声,亲自一剑取了颜姨娘的小命!

剑刃深深扎进颜姨娘心窝,一剜,挑出,往回一收,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喷涌而出,杨延宗恨道:“把这个贱婢拖出去喂狗!!”

同时,阿康回禀:“禀主子,杨延信经已伏法!”

颜氏被喷了一头一脸的鲜血,耳朵嗡嗡作响,她不可置信地尖叫起来,“啊啊啊——”

“你这个逆子,你这个畜生!你竟杀了你弟弟和姨母,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去死吧——”

颜氏竟然一把夺过杨延宗的剑,狠狠地扎向杨延宗的心窝!

力道之猛,动作的之毫不犹豫,她疯狂嘶喊,这一刻真的是想杀了杨延宗来偿命的!

杨延宗讥诮一笑。

他早该知道了,他早就不抱一丝希望了。

颜氏夺他剑,他松了手,颜氏这毫不犹豫的一剑,彻底断绝了所有的母子情分。

他冷冷站在,颜氏动作极狠极快,却又极慢,剑尖擦过他脸颊,一丝鲜血溢出,他最后一脚,把颜氏踹l回去了。

在颜氏剑尖触及他胸口前一刻,一抬脚踹中手腕,长剑落地,连带人也直接被踹翻出去。

杨延宗静静盯了颜氏片刻,他转身,铁门外的杨延贞冲到一半重喘停下,他红着眼睛看着兄长,这一刻,他真的难以言喻,气愤,怒极,对颜氏的;还有对兄长的心疼和愧疚。

不知为何,他感到愧疚,明明自己没做过什么,却觉得大哥实在承受了太多太多。

杨延贞低声说:“哥,我都听你的。”

他伸手一抹脸上的眼泪,背转身去,不再看颜氏一眼。

身后即时传来颜氏的尖叫谩骂,对他的,对他兄弟两人的,杨延贞攒紧拳,恨了半晌,没有反驳,冲了出去。

炮口又对准了杨延宗,颜氏嘶声挣扎,眼前的仿佛是她的杀父仇人,而不是她的亲儿子:“你这个杂种,没良心没人伦的东西,你怎么不死!你快死吧!!给老娘死——老娘真恨当初你出生时没一把掐死你,断子绝孙的东西!你断子绝孙——”

杨延宗讥诮一笑,他的亲娘,咒他断子绝孙。

石牢幽冷阴暗,他半边侧脸隐没在阴影里,面庞看起来比平时瘦削了两分,但杨延宗的脊背一直挺着绷直。

停了许久,直至后方的人气喘歇停了一下,他淡淡吩咐:“喂药。”

“今后,每天一碗。”

这等敏感时刻,他并不适合丧母。

颜氏虽不视他为子,但他最后也没有弑母。

这药是老大夫配的,原来是用于重伤术后的伤兵,以免剧痛人真活活痛死过去。

很重的剂量,一碗让人昏迷一天以上。

他不弑母,但颜氏,从今往后还是莫再清醒过来了。

……

月光沁寒,关西界内的山中早已染上的霜色,杨延宗那绣了金线的玄黑斗篷下摆被冷风卷起,猎猎而飞。

孤寂的月色,孤寂的人。

但他很快就将这一切抛在身后了。

在石牢而出,杨延宗在门外站了一会儿,他很快迈着坚定的步伐大踏步而去。

不值得就是不值得。

时至今日,他早已确信的有些人有些事确实不会随着他的意志改变,哪怕他曾付出再多的气力和心思想挽回。

该放手时就放手。

他有他值得珍重爱惜的人。

杨延宗很快将那个石牢抛在身后,他快步回到小家暂居的小院。

这是一个不大的院子,大军初迁,营房不够,诸将领尽力腾出房舍给麾下军士,杨延宗也不例外,故他一家三口下榻的院落也没有太大。

然就是这个小小的、半旧不新的三厢小院,晕黄的灯光自窗纱内倾泻出来,暖融融的,一下子就驱走了他心里的所有冷意。

杨延宗才上廊下,便听见里头熟悉的女声轻轻哼唱着不知情的摇篮小调,模糊的,又极柔和。

窗纱映着一个剪影,苏瓷半倚在床头,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手忙脚乱哄着。

那个“咿呀哼唧”的小家伙,到了母亲的怀里,才肯渐渐乖巧下来,乳母笑着说:“小公子知道谁是他亲娘呢。”

里头她轻轻笑了起来,笑声有一种说不出的开心。

站在门外的杨延宗也不禁露出了笑脸。

他轻轻撩帘,进了外间,卸了斗篷,等暖了好一会的身子,才轻手轻脚进了里间。

“他又不听话了吗?”

他进来,侍女乳母默契退了出去,苏瓷轻轻晃着襁褓,抬起笑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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