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到偏执权臣后我跑路了 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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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舅母面色颇有几分羞窘难堪的嘱咐她的话:“第一夜或许有些不舒坦,侯爷是男子,人又年轻不知事,血气方刚的,你千万别由着他胡来。”

她于是摇摇头,重新把那手指回握住。

他们行至前院,按例拜别父母——郭氏起不来身,便只敬平侯一个,徐颂宁对父亲没什么感情,也拜的并不诚心,若有得选,她宁愿去拜一拜母亲的牌位。

徐颂宁默默地,借着垂在身前的宽大广袖,捏住了垂下的玉佩,那玉很容易便被暖热,仿佛是母亲在握住她手一样。

徐颂宁想,未来日子,虽然也许没有琴瑟和鸣,但她只消能好好活着,其余事情便也就没那么重要。

至少,那个人是薛愈,已经是满京华里最好的一个。

一路欢声笑语,尽是调侃戏谑,徐颂宁顶着那沉重的冠子,被人牵着一路行至新结的青庐,吟诗却扇,镜钮结发,交杯共饮,被人指引着和薛愈一起做新婚夫妇应做的事。

徐颂宁只觉得那时间短促至极,在众人眼里她窘迫又心跳怦然,带着点忐忑地坐在薛愈身边。

时间一时极漫长又极短促,似乎只一眨眼的工夫,便只剩下她与薛愈对坐。

她抿着唇,紧张至极地盯着薛愈,不自觉又握紧了手边的扇子。

后者笑笑:“累了?”

她自晨起便开始梳妆,后续又许多事情劳累,直到黄昏时候人来迎亲,行各项礼节至此,劳顿不休,还顶着极重的冠子,肩颈腰背都酸痛不堪,只是为了维持体面,才一直不言,此刻被人点破,她微微抿起唇。

薛愈笑一笑,抬手先把那些沉重的冠冕给她除去,手指不经意间蹭过她后颈,徐颂宁今日堆积整日的浑噩心事被激荡起,她轻轻一哆嗦,头压得愈发低,领口下袒露出的白净颈子微泛着些粉。

薛愈也提心吊胆着,唯恐自己吓到她:“我弄疼你了吗?”

他斟酌着不晓得该叫徐颂宁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递进得实在有些快,上一遭见面的时候他还是满口客气地叫人“徐大姑娘”,家底都没来得及交代就把人娶了进来。

那日事后,薛愈也想过,似乎是操之过急,太心急了些,只怕会把人吓得更厉害。

“没。”徐颂宁摇摇头,靠脸上堆着的浓厚脂粉掩盖脸色:“我…替侯爷更衣吗?”

薛愈站起身来,吩咐人打了热水为她净面:“你自己先收拾好,不用管我。”

他自己也去了另一边更衣沐浴,徐颂宁听见水声的动静,耳朵根滚烫如火烧。

两朵云和阿清抱着水风风火火进来,探头看了眼薛愈不在,一个个都如临大敌:“姑娘怕不怕?”

“听说因人而异,许多都不会很疼,姑娘别在意。”

“疼也没事的,阿清准备了药膏,到时候给姑娘抹上。”

徐颂宁:……

她看着这一个个提心吊胆的样子,自己悬了一天的心奇异般地落下。

这样的事情,似乎倒也没必要这么大惊小怪,不过都是人之常情。

两朵云围着徐颂宁继续嘱咐,阿清给人把风,徐颂宁揉着太阳穴,听两个小姑娘你一句我一嘴地跟她讲大婚夜的注意事项,眼见她们说得逐渐露骨,徐大姑娘叹口气:“你们很懂啊。”

两朵云一个赛一个的脸红:“我们这几日问了下阿清和府里的嬷嬷们。”

看两个丫头脸色,就晓得这几日只怕没少遭人打趣儿。

阿清偏头瞥见薛愈走过来,轻咳一声:“姑娘…夫人与侯爷早些歇息,奴婢们在外头候着。”

薛愈浅淡嗯一声,神色淡淡,似乎是有些疲惫了,立在灯下,看她们主仆几个人围绕成一团。

“我吩咐人给你们安排了居所——习惯叫什么依旧叫罢,不必刻意改口,人前注意些就好。”

云朗壮着胆:“我们能…在耳房守着姑娘吗?”

薛愈愣了愣,瞥一眼这群人红晕还没消下的耳根:“若你家姑娘不在意,随意便是。”

徐颂宁抬手把人打发走:“去好好歇着。”

几个人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徐颂宁,最后叹口气,关上门。

徐颂宁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侯爷?”

薛愈看她一眼,指节微曲蹭过鼻梁:“我像是要将你吃了。”

“嗯?”

薛愈笑笑,指一指两朵云和阿清离去的方向,徐颂宁尽可能缓和了神色,说话时候不看着他,转而越过他肩头看向那烧燃着的龙凤花烛:“侯爷歇息吧。”

她说着,手按在自己腰间的绦带。

到底还是紧张的,毕竟那事情她一无所知,还被这么多人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别受伤,仿佛前头不是敦伦洞房,而是刀山火海一样。

薛愈看一眼灯下人,她神情柔和静美,映在昏黄烛光里,美得清透。

他不比她坦然到哪里去,除却和她一起滚落山坡的那几日,他从没和个女子一起半夜独处过。

徐颂宁神色维持着平稳,耳根微红地解着自己衣衫,那里不知怎么打成了死结,拴在腰间拆不开,猝不及防地,一只手落在她脖颈间。

滚烫至极,在那里慢条斯理蹭了蹭。

第36章

他指节上有薄茧,小姑娘颈侧皮肤娇嫩,稍一磨蹭便有红痕。

徐颂宁立在那里,肩颈笔直没多动弹,唇紧抿着,抬起眼来,看向薛愈。慌乱的气息渐渐平定,她好像从来都是这样的性格,虽然并不强硬,但许多事情当真摆到面前的时候,总也能坦然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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