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7)(2 / 2)
翟青阳给她换了衣服,垂下眼睑盯着她的手,很自然地摸了摸,问道:冷么?是了,手这么冰,湿衣服穿着也不行,换了又吹风,快点捂一捂叭。
她的手真的又宽又大,足以将白钥的手整个握住,掌心炙热,几乎要一路灼烧到白钥的心里去,她噌的红了脸,不自在地转过头去:不冷。
使劲抽了抽手,可翟青阳抓的生紧,白钥身上又没多少力气,只能被她这么牢牢抓着。
我、我饿了。白钥仓皇之下看到桌上的粥,赶忙说道,你帮我盛一碗叭。
翟青阳捏了捏白钥的手心:好。她抬起手,蹭了蹭白钥的额头,低声道,不管你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都会是我此生最难忘也最美好的记忆,或许将来我们还会有无数难忘无数美好,但那永远都是我们彼此的第一次。
?419的事被你说的这么唯美?白钥头皮发麻,就在她不做所措的时候,门口忽然出来一声清凌凌的叫声,表哥!
哐当
白钥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身形较小的女子站在门外,目瞪口呆地看向她和翟青阳暧昧的姿势和紧握的手。
你们在干什么?表妹瞪圆了眼睛,她跑过来猛地推开翟青阳,使劲跺了跺脚,怒斥道,大胆!你什么身份,竟敢如此拉扯我表哥,来人呐
翟青阳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满面惶然地看向来人,眼含热泪,强笑道:是我越矩了,表小姐教训的是,只是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我
她越说越伤心,最后只剩下了嘤嘤啜泣,根本说不出话来,俨然一朵盛世小白莲的作态。
这演技,都快比得上白钥了。
表妹看的一愣一愣的,又是茫然又是气恼:你别做戏了,我根本没那么大力气,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碰瓷啊,姐妹还没看出来吗?
白钥也看懵了,恨不能捧着她的手认戏精姐妹。她心内翻了个白眼,掀开眼皮就对上表妹泫然欲泣的脸,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古代的小家碧玉的女孩子,她还真没接触过,这可咋搞,不会跟琉璃娃娃一样,随便就碰坏吧。
就在白钥犹豫着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对她时,表妹死死抓着白钥的手,楚楚可怜道:表哥,我真的没怎么碰她,是她诬陷我,她装可怜
小妹,你也是绿茶的好种子啊。
这俩人飙戏,白钥一个病人被吵得头疼欲裂,太阳穴突突突直跳,她眉毛一竖,低声呵道:都别吵了,也不怕下面人看笑话。
正准备辩解的翟青阳嘴巴张了张,看到白钥紧锁眉头的痛苦模样,不说话了,而表妹,还以为白钥是在帮衬自己呢,歪着脑袋冲着她挑衅地翻白眼吐舌头,俨然胜利的斗鸡骄傲地要绕场一圈似的。
翟青阳斜着眼睛看她,眼底满是不屑。
白钥看的好笑,语气不自觉也柔软了下来: 好啦,都别闹了,像什么样子。她看向翟青阳,知道对方示弱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给自己面子,底气也足了不少,我有话要跟小宁说,你先出去吧。
这样不好吧。翟青阳面色冷淡,警告地看她一眼,发现白钥完全不为所动,眯眼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多不好听。
你还知道这个?表妹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突然就炸了毛,不甘示弱地反击道,那你呢,什么身份?还敢贴身伺候表哥?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说表哥?别以为白家没有女主人了,就由着你胡作非为了。
翟青阳眼睑下敛,眼睫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微微低垂着头。
白钥见状,连忙制止道:阿宁,不要乱说,我跟姨娘并无
一道锐利的视线射过来,白钥猛地打了个颤抖,抬头对上翟青阳堪称死亡激光射线的凝视,她不自觉缩了缩肩膀,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半点关系。
她心虚地撇开脸,只对表妹说道:切勿再胡说八道,损了姨娘的名节。大概是姨娘两个字戳中翟青阳痛脚了,她定定看着白钥半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容中带着心酸和苦泪,都给白钥整蒙了。
翟青阳哭的委屈:损了我的名节?少爷,你现在果真是在乎我的名节,还是你自己的名声?
换剧本也不跟我说下?我都接不上戏了。
白钥临场发挥,只得表现出一副明显心虚的姿态,眼神闪烁,不敢看向翟青阳,还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你先出去吧,让我跟表妹说几句话。
翟青阳脸上的嘲讽更甚,她挑着眉,倒是一副死皮脸的模样了: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
表妹深吸好几口气都没忍住:我说你不要太过分了,主子说话,有你
阿宁!白钥慌张拦住她的话头,生怕她激怒翟青阳,把自己的秘密抖落出来。
而这副害怕的模样落在翟青阳眼里,就变成了她担心表妹激怒翟青阳受到伤害,她对表妹如此紧张,深深刺疼了翟青阳的心,尤其是在对上表妹看过来的冷嘲热讽的眼神,更是怒气爆表,火冒三丈。
怒火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喷出来,烧死眼前所有,翟青阳实在压制不住,又怕怒急之下说出伤人的话,愤而甩袖出去了,哐当一声门板砸的震天响。
白钥:!吓得一激灵。
系统: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就把你给吓成这样,糟蹋的人太多了,怕天降惩罚?
白钥:?你什么时候说话这么佛里佛气的了?
系统:自从明白暂时摆脱不了你的摧残之后,我就明白了,只有提高自己,强化了自己,我
这是第一次白钥不想听到系统说话,她内心里翻了个白眼,直接对着表妹说道:阿宁,你去关下门,我有话跟你说。
表妹愣了一下,似乎是猜到要说的不是什么轻松话,她勉强扯了扯嘴角,故作轻快说道:什么事啊,这么严肃,我都她关门回过身,对上白钥凝重的面色以及眼底满满的愧疚之情,话音戛然而止,抿紧了唇不说话了。
她预想到了接下来的话,可能她不大想听,甚至她想大声说出自己不想听三个字。
只是白钥比她快,率先一步开门见山道:我是个女人。
表妹是个可怜人,也是个无辜的人,白钥变成了害死她的凶手,打心底里有些心虚,愧疚。
她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先坦诚,尽量止损。
表哥,你在开什么玩笑啊,你是我表哥啊,你怎么会是女人,你又不是我表姐。表妹怔愣了一瞬,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以后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都不好笑。
白钥眼睫轻颤,歉疚地看着她,痛苦地说道:是啊,我有时候也在想,我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要是白家的儿子,你的表哥,我为什么就不能是我自己呢!
她眨了眨眼睛,一滴清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阿宁,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只是当时我爹和我娘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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