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 2)
果然一切皆有可能
说起来时延好像从来都是交白卷,就光涂个答题卡,还全选C。
我也听说过,西北因为这事儿一直很愁得慌。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我好奇的要命,谁有胆子敢去问问!!
所有人齐刷刷将期盼的目光投向林恒。
被寄予厚望的林恒本人也还没弄明白。
他知道的比较多,反而不会直接去问时延。
如果是他自己的选择,无论是哪一种林恒都不会干涉。
把这一天做完了的那套卷子放进包里后,时延拎起包站起身,林恒跟他摆摆手,学生会今天有事,你先走吧,明天见。
时延习惯了林恒经常有事要忙,点点头往外走。
校门口。
以往放学这个时候,校园里难免会比较喧闹,今天却出奇的安静。
教导主任魏家一气的脸色发青。
韩闫宇,你给我回来!
第4章
楼道前有点拥堵,时延被堵在人群中,站他前边的两个同学正一边探头探脑的观望,一边压低声音八卦。
加一每次都被韩闫宇气的吹胡子瞪眼。
而且还拿他没办法,毕竟韩闫宇什么也不怕。
真行,处分不怕,停课不怕,被开除也不怕。
韩闫宇当然不怕,毕竟他家里
两个人刚聊上几句,就被人打断了。
借过。
很好听的声音,淡淡的,有些低沉但又清透。女生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很高挑的男生站在他们后面,还有点莫名的眼熟。
她冷不丁正对上时延垂下眼看过来的视线,愣了一会儿才赶紧往旁边让了一步。
直到对方越过他走过去,女生缓了几秒钟,才有些恍惚的跟自己的朋友艰难道:我去,刚刚那好像是时延?
?!
时延并不知道她们刚刚在说的韩闫宇是谁,但他知道魏家一。
作为需要处处管着学生的教导主任,魏家一显然也并不太受学生们欢迎,并且取了一个表面上听不出区别的外号,就叫加一。意思是魏家一作为学校的发言人和传声筒,没什么自己的思想,校领导提出什么方针都跟着附和,所以外号有那么一点讽刺的意味。
加一加一,就是魏家一。
时延到车棚里取自行车,而即使早上已经坐过一回,江喻也依然还不太适应坐在那块简陋的木板上。
他决定跟时延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周末给我弄个像样点的车座?
时延:我没钱。
江喻:我有钱啊。
时延:你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神色平静的抬眼:你到底坐不坐?
形势不由人。凭借自己能力,年纪轻轻便实现财务自由的江亿万富商喻,只好暂时放弃了为自己争取更良好的待遇:坐。
时家的大院儿依然冷冷清清。
时延进屋放下书包,径直走到厨房里先做点吃的。
他其实不怎么会做饭,做出来的东西就只是能吃,饿不死,但味道并不好。
时延对吃没有太多的追求,他打开冰箱本想炒两个蛋,但冷藏抽屉里只剩下孤零零的一颗,连葱也不剩半根。
他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关上,从上方的柜子里拿出一包方便面。
江喻被那满满一橱子、像超市仓库一样不同口味的方便面看愣了。
你就吃这个?
时延接了水烧开,显然晚上就打算下个泡面,再放上最后那颗鸡蛋就算是带点荤腥。
江喻觉得这未免有点太敷衍,而且看时延囤的那个量,应该不是偶尔。
时延无所谓的嗯了一声。
他应该是饿了,面煮好后没换下校服就直接坐下来吃。
江喻不说话,就显得格外安静,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时延一个人低头吃面的声音。或许是暖黄色的灯光太过温暖,反倒衬得时延一个人形单影只,连影子都透出一点说不出的冷清。
即使时延性格很沉稳,他也不过就是普通高中生的年纪。
江喻这才意识到,从昨晚到现在,他家里一直没看到其他人。
他停顿了一会儿,还是问了:你父母呢?
时延挺平静的,没什么反应,江喻却觉得他好像有点出神。
他筷子顿了不到一秒,就继续吃面:我妈出差了。
其他人呢?
时延没说话。
空气顿时显得有些凝滞,时延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就很平常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江喻本来就不傻,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因此并不生气,转移话题说别的了:你吃完把卷子给我看一下。
嗯。
江喻靠在门框上看时延刷完碗,回到房间拿出卷子让他估分。
做的是各个科目的模拟考试题,除了考概念需要背的政治和历史,时延都至少做完了。
这个态度首先是值得肯定的。
江喻原本还抱有点期待,然而十分钟后,他的表情已经逐渐从匪夷所思转向了生无可恋。
他没法把卷子拿起来,只能让时延帮他一张一张翻。数学大题,每一道题,时延都写了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解。
这一个解字可以说写的气势恢宏,睥睨众生,气势惊人。
如果单看这个字的话,其实时延的字意外的写的挺不错,甚至可以说是很好了。
有风骨,一看就是练过。
然而没有任何一位数学老师会因为字写的好看而多给上一分。
江喻无言的看向时延:你这是?
时延看了眼卷子,认真解释:我记得有老师说过,不管会不会,只要写上解字就可以得一点分。
江喻没听过这种说法,但并不质疑其真实性,只是突然有点头疼:谢谢你绝不放过任何一分的态度。
时延颔首:不客气。
江喻:
你对自己到底有什么错误的认知,我并没有在夸你。
江喻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看到时延的卷子之前,都还对时延抱有一种莫名的期待和幻想。
比如他其实是隐藏的学霸,只是一直不爱听课,或者有原因才不学的,但并不是真的学渣。
现在他想回到半天前,锤死天真的自己。
回想起来,大概是由于平淡说出自己倒数第一的时延,看上去太过坦荡,让他不由得生出一种不知从哪来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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