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些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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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若,在想什么?”就在之若沉思在那电影里的故事中的时候,西门瑞雪摇着她的手臂低喊着。

恍然惊醒,额上,竟是惊起了一头的冷汗,那份悚然而惊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阿瑞,我累了,想要回去歇息了。”

“好。”拥着她走到回廊间,弯身去取那个挂在横栏上的毯子时,蓦的,黑暗中一股子阴风飘来,而与此同时,一支飞镖倏然而来,幸得西门瑞雪眼疾手快,伸手环住之若两个人轻轻一旋,便避过了那支飞镖。

之若原本的汗湿更重了,眸眼望过去时,那飞镖正钉在面前的一根柱子上,飞镖下是一张字条,字条上依稀是点点浓墨重笔而落下去的字,素手轻送,之若只想知道那飞镖上的是什么字,这是母亲生前的宫宇,所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挑起了她浓浓的好奇心。

“住手。”手腕却被西门瑞雪猛的一扯一带,让她的手瞬间就垂落在了身侧,“之若,有毒。”

之若哪里还敢再动,就连呼吸也仿佛停止了一样的看着那支飞镖,还有飞镖下的字条,她懵住了。

“我来。”西门瑞雪伸手扯下了自己的一截衣袖,包住了手然后瞬间就捏住了那支飞镖,轻轻拔下时,连着的还有那张字条,借着廊上的灯笼的光线,一行清晰的字迹歪歪扭扭在其上:火焰令出,西锦必覆。

之若倏的转身,可再望着那飞镖而来的方向时,那里,哪还有半个人影。

“福清,快去追查,务必要追到那个人。”空旷的回廊间,西门瑞雪声如洪钟,如果刚刚不是因为之若在身边,他一举就追了出去,可他,终究还是放不下她。

黑暗中,福清的声音远远的抛过来,“属下遵旨。”

所有的好心情就因着这支飞镖而顿去,不知道是谁,却知道掷来这飞镖的人绝对来者不善。

那分明就是在挑拨之若与西门瑞雪的关系,火焰令出,西锦必覆。

莹莹的望着满院子的菊花,却不知是那花娇染了她的心情,还是她的心情染了那花娇,只一片风中,扑籁籁而落的仿佛不是那一直隐含在花瓣间的雨滴,而是一颗颗晶莹的泪珠。

是如妃的泪,亦是她的泪。

那一夜,他拥她而眠,许久才沉沉睡去,空气里飘着他漫身沉香的味道,宫里的李太医来了又离开了,到处都在盛传着皇上病了,这一次,来势汹汹而且连早朝也不能上了。

可就在天还未亮时,一乘小轿却载着两个人从景阳宫一个才先开通的小角门里抬了出去。

之若还在酣睡着,身子贴向身前的热源时,她的鼻尖滑过男子的衣裳,沁凉一片。

蓦的惊醒时,两个人已经出宫,此时的西门瑞雪正亲手掀起轿帘子,然后抱着她飞身一纵而落在了一部马车上。

车轮辘辘,他竟是背着她在她睡着的时候带她出了宫,只那一块可以穿越轮回的手表,终是让之若错过了。

心有些乱。

爱的是谁?恨的又是谁?

所有,都无从分辩,可是西门瑞雪根本不给她选择和梳理的机会,一路带着她悄然出宫。

“皇上,朝政要怎么办?”原以为他是开开玩笑说着玩的,可现在,之若知道不是了,他是真的带着她出宫了。

“朕病了。”他笑,笑的惑人,惹她心跳。

望着他的神情,淡定从容的似乎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李太医昨夜到了景阳宫之后就宣布皇上身染恶疾,必须要留在景阳宫养病,故而将宫中事务尽数交于秦相与云相商议后直接定夺处置。

“皇上,你就不怕朝中多有绯议吗?”他倒是乐的轻松,可那两个人真的会为他卖命吗?恐怕不尽然。

“有些人,你给的机会多了,才会露出马脚来,再说,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到时候,得利的是渔翁。”不疾不徐的说过,此时他轻松的只想着要怎么出宫去玩。

似是不想惹人注目,所以马车也是那种极为普通的马车,只是很宽敞,一张软榻置于其中,或躺或卧都极为舒适,西门瑞雪就这样的拥着她靠坐在榻上,时不时的掀开车帘子望向车窗外,已有人家升起炊烟袅袅,雨后的第一个晨正在悄然醒来。

眸光中如烟似雾,清新的仿佛能滴出水来一样,让人的心情也格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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